公韧大吼一声:“你是谁?凭什么刺我大哥。”那人大叫:“我就是要杀革命党,我就是要杀革命党。”公韧大叫一声:“好你个冒充的西品,竟敢杀我大哥!”公韧一枪把他打死在王达延背上,又赶紧把他的尸首拉到了一边,省得玷污了大哥王达延。
公韧再看王达延时,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早已没有了一点儿意识。公韧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了急救包,给王达延从衣裳里面堵住了伤口,然后用匕首割下了一缕布条,从外面给王达延缠了几道,小声说:“大哥啊,你先忍一忍,我们马上冲出去,就给你治伤。”公韧背起了王达延大声地吼叫:“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冲出去!”
这边张散掩护着,抵抗着红金楼里的人,前边李斯领着一些人一阵大叫,又奋力向前冲去。刚冲了没有多远,前边的敌人火力太猛,一下子把三合会的人撂倒了不少,冲锋只得被迫停了下来。
刘斜眼在后边挥舞着手枪,不断地大声对前面的清军吼叫着:“清军弟兄们,我们坚持一会儿,大批人马就来了,消灭了革命党,我们人人有重赏!死的每个5两,活的每个10两。”
枪声惊动了广州城,四面的清军正不断地向这边涌来,眼着着公韧这一些人就被铁桶似地包围在这里,情况已是万分危急。
公韧着急地仰天长叹道:“都怨我太轻敌啊,想那刘斜眼也是狡猾透顶,自凡他挑选了这个日子,一定是精心准备,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是我害了弟兄们啊——”
正在这危急的时刻,突然前面这股清军的后面枪声大作,一帮人冲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冲锋勇猛,火力猛烈,直打得清狗子一个个哭爹叫娘。清军也没有料到后面还有一支队伍打过来,立刻被冲了个七零八落,敞开了一道缺口。
公韧一看,此时不走,还待何时,背着王达延,指挥着众人,迅速地冲了出去。到了近前一看,正是韦金珊领着他的一些人救了公韧。公韧说了一声:“你怎么来了?”韦金珊说:“就是你不来,我也要来救西品,什么也别说了,你们赶紧走吧!”
公韧知道此时自己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要强的话,背着王达延,带着一些伤员,迅速地往后退去。不一会儿,便隐藏在一片贫民区中。
韦金珊掩护完了公韧,也不敢久战,马上撤退,仗着地理熟,迅速地分散隐藏起来。清军气急败坏,几乎发疯,马上全城戒严,挨家挨户大搜查。广州城又被弄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人人不得安宁。
红金楼的老鸨子倒是早有算计,她早已把西品藏匿到了一间密室里,把西品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给西品穿上了绣花鞋,绿绸裤,红丝褂,再配上金光闪闪的红亮小马甲,脸上用丝线拉去汗毛,净脸扑粉,抹上胭脂,描上黛眉。西品本来就漂亮,这一打扮,就像天上的嫦娥一般,人间的西施一样。
西品有些懵懵懂懂地问:“妈妈,今天怎么不让我干活了,为什么穿这么好的新衣服?”老鸨子说:“傻孩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以后你就不用干这些粗活了,你就天天做新娘,夜夜入洞房,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西品就问:“什么叫做新娘?什么叫入洞房?”老鸨子说:“这个么……这个么……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你听刘大官人的安排就是了,他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西品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晚上,刘斜眼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地又到红金楼来了。他见了西品,两眼放光,就像一只豺狼见了一只弱小的羔羊一样,紧紧地搂住了西品,眯缝着色迷迷的眼睛,嘴里嘟嘟囔囔:“人生三大快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今天我就摊上了两件快事,既是他乡遇故知,又是洞房花烛夜。娘子,娘子,我盼望了多少天,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了。过了今天,也不白白狂度了一生,你这个小傻瓜哟……”
刘斜眼的痴话惹得老鸨子和姑娘们一阵子嘻嘻哈哈。
老鸨子说:“想不到刘大官人还是个情种哩……如今这样钟情的男人可实在是太少了。”有的姑娘嫉妒地说:“这样的好事,我怎么也摊不上呢?”西品却不高兴,躲在老鸨子的身后说:“妈妈,我不喜欢这个人,从心眼里讨厌这个人,我不入洞房,我不当新娘。”
老鸨子劝西品说:“哎,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人嘛,早晚还不是那么回事,早晚还不是得过这一关。”
几个姑娘也劝西品说:“傻金环,刘大官人有的是钱,你多有福气啊,还不知足。发财不发财,就看你的本事了。”“金环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刘大官人聚了你,这也是你一辈子的造化啊!从今以后,你可就享了福啦!女人的本事,就看你哄得男人高兴不高兴啦!”
(欲知这个洞房将会怎样,且看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