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清尘道长的意思,陈文贵本想再等几天再去找自己的妹妹相认,但陈文贵寻找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自己的妹妹,心中哪里还能等,不顾清尘的劝阻,还是偷偷的差人把妹妹陈文竹叫到了村口的小亭子下,拿出自己的那块手帕,陈文竹刚见到陈文贵时,并没有立即认出他来,只是觉得有些脸熟,毕竟四十几年过去了,陈文贵也老了,但一看那手帕,陈文竹便哭将出来,上前抱住陈文贵,叫了声“大哥”。
兄妹见面,恍如隔世,又赶上这江母刚痛失儿子,当即扶着大哥哭起来。陈文贵忙安慰着妹妹,听着她讲述这些年的经历。看着妹妹那两鬓白发,又想起儿时兄妹几人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情形,真是不胜感慨,一晃四十年过去了,仿佛那一切都刚从眼前划过一样。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却难回故乡了。
想到现在诸事未定,陈文贵便道:
“三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回到广东后才能查明,你和二河及小枫,待那祠堂建好后,就回广东去吧,我提前回去几天,给你们安排一下。”
说完陈文贵给了江母一个包裹,陈文竹接过后,发觉沉甸甸的,打开看时,却有上千两银子,让陈文竹吃了一惊,本想推掉,却听陈文贵道:
“三妹,这些银两,除了修建祠堂外,还要留足了你们的花费和路费。你就收着吧,现下这些银钱我还是拿得出的。你休要担心。”
听大哥如此说,陈文竹便接下了,回去后找了个稳妥的地方藏了起来。一切都按照清尘道长的安排和陈文贵的嘱托,江母默默的安排着一切。待得那李英发觉时,大事已定,又岂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祠堂修得很快,也就近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主体修好了,二河趁众人忙碌其间,就自己找来上好的红木,雕刻了很多的屋檐画栋,又把屋檐雕刻了很多飞禽走兽,把上神都雕刻了进去。整坐祠堂看起来气势不凡,很有气派。村里人过来观看时,都对二河的雕刻手艺赞叹不已。抢着让二河给自己家也雕刻一些东西,但都被二河婉拒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把江家和陈家的排位都排了进去。从此那祠堂就关了门,不再对外人开放了。
这段时间,李英也比较老实了,虽然又试了几次江母关于那手帕的事情,但江母都机灵的化解开了,也没给她多的机会。二河白天忙碌着建房子的事,晚上就和小江枫去地里的瓜棚睡了。圆月挂空,繁星点点,二河从地里摘了个西瓜,一边和侄子吃着,一边给他讲着故事,把这些年来自己在外面听到的各种各样的故事都讲给了小江枫听,仿佛自己特别需要一个人倾吐一样,小江枫也是对叔叔讲的故事外认真,听到好笑处,两人就在瓜棚里哈哈大笑,毫无顾忌。二河每每讲着讲着,就看到了侄子已经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这时他才会给他盖好被子,他最近发现,只要把那手帕放到床头,蚊虫就不会过来叮咬,于是每天等侄子睡熟后,就拿出手帕放到侄子的头顶,小江枫就会睡得格外踏实。
自己一个人坐在月下,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地里时弱时强的虫鸣声,发起呆来。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大哥,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又或者想起了其他的人或物,直到月色西沉,他才和衣躺下,看着身旁熟睡的小江枫,浅笑一下静静的睡去。也许这种平静的生活才是他最需要的吧。
李英多次试探后,看实在没有机会得到那手帕,心下气恼,不由得想回去了,又看到方子建好后,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堂屋,没想到却建成了祠堂,这不由得让她心中愕然。觉得这江家越来越神秘,和自己刚开始的印象完全不同。心中无底气起来,想回家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于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找到那李明,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想回去再想办法得到那东西。
李明想了一下,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好办,毕竟那手帕关系到江母与那陈家的关系,如果是真的,那江母肯定把这手帕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断不会让别人得了去。于是就和这李英合谋了一下,由他出面去那江家提及这件事情。
又过了几天,一大早,江母刚打扫完祠堂,正准备给儿子孙子做饭吃,那李英还是每天都要出去吃,然后再带回一天的饭食来,几乎不吃江母做的任何东西。
那李明突然到访,江母也是礼貌的接待了他。
“今天再次冒昧打扰夫人,是因为老爷来信,说是相念女儿的紧,小姐姑爷又来了家中多日,应该反回了,府上还有生意需要姑爷和小姐共同打点一二。再有主是姑爷走后,家中只有夫人和孙子二人,生活难免多有不便,不如一同跟随姑爷小姐,随我们一起去那广州吧,如果夫人觉得住着多有不怪,我也可以和老爷请示一下,给您在外面再置办一处宅子,夫人您看如何?”
江母本也想着就是最近的事,自己这边也收拾妥当了,也是准备去广东那方,现在听到这李明的话,正好顺水推舟应允了,到少了许多的麻烦事。于是双方说定,这李英先跟着李明提前回去了,待江母和二河把家中的东西便卖一些,二人再一同返回广东。
这李明没想到江母答应得这么快,虽说这江宅没有什么东西,但毕竟是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了,现在突然说要离开,这妇人却一点都没有挽留的意思,心中不免多想了一些。这才提议自己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