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河接下工厂的建造事宜后,也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近半年的时间,几乎都是吃住在工地上,其间李冒过去看了几次,也没看出什么来,因为他本身对于这种建造类的也不懂,只是看个大概。再就是派管家去看了几次,见这江二河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便没再去看了。那陈义正连一趟都没去过,只是当江二河每个月拿着账本给他们双方看时,才会看上几眼,然后问一下需要自己出多少银钱,就让账房把银钱给了江二河拨了去就是了。
初秋的季节,工厂终于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性的东西,再有就是招工,招聘有纺织经验的男女工去上工,虽然做工对于北方人来讲,算是比较陌生的,他们还是以农耕为主,但对于南方人来说,已经相当普遍了。至于这最初的材料,则由陈家去准备了。这李家就在建厂的时候投了一笔钱,剩下的都由这陈家来完成,他只等着这丝织品出来后准备铺开销售就是了。
按照当初说定的,由这陈家负责来招工人,江二河这边暂时就闲了一些。某一天下午,陈义正让人找来江二河,两人坐在陈家大厅里喝着茶,陈义正好似无意的说了一句道:
“二河,你成亲半年有余了,可回过家看望过?”
听到这话,江二河不由得心中愧疚起来,说道:
“成家后本应立即回家祭祖,由于一直忙于事务,到是没有回去过,连书信都少了。劳陈老爷提醒,我这就回去和岳父提一下。”
“嗯,如有不便,我可代你向李冒提个一二,好让你回乡去。”
“多谢陈老爷,我先向岳父提一提吧,避免岳父多想则个。”
看了一眼江二河,陈义正脸上露出了一丝难懂得笑容,说道:
“也好。那李冒却是多心之人。现在又是丝织厂建厂的关键时期人,他未必会放你回去。”
“好在现在厂子建得差不多了,我也不用天天盯在那里了,您现在准备的材料和工人,算下来也大约需要个一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回家一趟。”
陈义正到没想到这江二河会推算到这里,看来他是在这设计和建筑之间找到了一定的技巧了,俗话说的入门了。
“可是那李冒还是担心工厂的进度,不会这么轻易放开你的,最主要的是他信任你要比信任我们多一些。你可明白?”
听陈义正这么说,江二河并不好接什么,只得讪讪的坐在那里。陈义正也知道江二河现在的难处,并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只说道:
“回乡后,记得我父的嘱托,不要辜负他老人家对你的期望。”
江二河听罢,忙道:
“请陈老太爷放心,小子一定带到。”
“记得这件事情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你的妻子。”
“小子明白。”
江二河知道这其中肯定关乎着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使得这陈义正一再嘱托自己要保密。其间他也问过一次,这手帕的意义,但陈义正只说是父亲的意思,自己并不知其中含义。而那陈家老爷子,自上次一去,已整整半年的时间了,只是时常有书信寄回,人却一直在外地。不提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江二河从工地搬回家来后,这李英便整日的缠着江二河,又让李冒给他建了一个小厨房,除了午饭,早晚都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江二河虽然心中有阴影,但毕竟年少,抵不住这李英的魅惑,还是每天都陪着她。
但让他奇怪的是,这半年多下来,他几乎每天都努力,但这李英使终没有怀上个一男半女的。不由得让他心中有些郁闷。这李夫人心下也是着急,怕是上次小产对女儿身子不利,留下什么后患。私下里也是以女儿身子不舒服为由,请来了几个郎中看过,都说是上次小产,虚了身子,一直没调理过来,又加上成亲后纵欲过度,这才导致一直没怀上。本来这种事情都是闰中密事,谁也不会宣扬,此事便成了密案了。江二河肯定是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情。只觉得可能就是缘份未到,再就是觉得自己还年轻,不着急,便由着那李英了。
早上,李英正躺在江二河的胸口,江二河说道:
“英子,咱们成婚已经半年有余了,我想着回老家看看母亲和大哥,告慰一下祖先,你觉得如何?”
这李英一听这事,心中便不快起来。一转身就自己躺到另一边云了。见这李英不说话,心中不快,江二河也不再提此事,心想还是找机会直接向李商户那提吧,到时再由李商户劝这李英才好。
起床后,江二河正想去书房继续看书,下人传过话来,说是陈老爷来了,李冒让江二河过去做陪。
现在陈李两家也算是真正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
江二河马上收拾一下衣衫,就快步去大厅了。
“见过陈老爷。”
江二河来到大厅,见到陈义正后,立马施礼到。
“不必客气,我今天也是来得冒昧,没有提前下拜帖,有些失礼了。”
“陈兄说得哪里话,咱们两家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就不必这么居礼了吧。”
“好,还是李兄痛快,我到有些迂腐了。”
李冒看了一眼江二河,看他还站在那里,使眼色让他坐在下首。江二河也随即坐在了那里,李冒使眼色把下人屏退了,由江二河给二人斟茶,毕竟三人谈论的是关于生意上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义正也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