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期,一个小山区,有个村庄叫江家村,从村子入口处的石碑刻文上可以了解到,这个村最早是一户姓江的人家来到这里定居,慢慢的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一个小村落,到现在村里有近二百户的人家,大多数都是姓江。村里建有自己的宗祠,虽然经历过战乱和破四旧运动,但在村子正中央的地方,还是留下了一间旧房子,里面供着一些牌位。从远处看,还能依稀看出当年宗祠的模样。

在村子最南边,有这么一户人家,也姓江,住着一个老太太和一子一孙。人们不知道老人姓什么,但知道她过世的丈夫姓江,人们也就亲切的叫他江婶,年龄小些的都叫他江奶奶。

当地有些人知道,这江奶奶年轻时是大户人家出身,祖上曾出过三任朝官,从小出落得也算是大家闰秀了,女工学问样样没有落下,都是从小跟随名师学习过的,但时运不济,又赶上家道中落,又恰逢朝廷动乱之期,各种运动随之而来。落迫不堪的父亲不得以,以一担粗粮为礼,把他嫁给了贫困户江驴子,也就是江枫的爷爷。

这江驴长相虽也面善,但无奈比江奶奶大了足足二十岁,本以为这辈子是活不长了,但好在这江驴是个老实人,并没有因为他是地主的成份而嫌弃她,反而对这江奶奶非常好。在那动乱的年代里,江奶奶也没有受太多的苦。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熬过了吃树皮草根的饥荒年代,中间虽有一儿一女中途夭折,靠着江驴的磨刀手艺和江奶奶的手工活,庆幸还有两个二子活了下来。但家里的经济情况也很糟糕,仅仅能吃饱饭而矣。

大儿子叫江一水,二儿子叫江二河,两人的名字都和水有关。因为当时生他们的时候,正赶上干旱,到处缺水,江奶奶希望他们以后不要缺了水吃,也喻意他们以后顺风顺水,就给他们的名字里都加了水的成份。

两兄弟差近十岁,中间还有一儿一女,但都过早的夭折了。由于家庭困难,在两兄弟的印象里,从小都是看到父母在外面干活,弟弟跟着哥哥在旁边帮忙,弟弟江二河几乎都是哥哥一手带大的。后来大哥为了省下钱来让弟弟上学,就主动担起了家里的活计,读了几年私塾后,哥哥江一水没有去上学,每天都在地里忙着种庄家,到农闲的时候又在周边村里给人帮工,赚点钱供弟弟上学,直到弟弟江二河上到私塾时,由于时局动乱,科举暂停,进士无望,附近也没有好的接纳之处,没办法,只好跟着一个亲戚去南方沿海一带给人做小工去了。

由于家庭条件不好,江一水并不有读多少书,一直在家里务农,再加上供弟弟上私塾,家里实在穷得不像样子。很多时候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过当时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这里来,饥荒年代时,家里真是一贫如洗。虽然江一水长得魁梧结实,但长年的劳作,也被太阳晒得看不出来有多英俊了,外表看起来虽然强壮,但却纳于言语,不讨人喜欢。二河到是长得越发精神。

年龄也越来越大,同村的比他小的都结婚生娃了,他还是单身一人,没有讨一房媳妇。二儿子私书毕业后,又去了南方做小工,家里也不用再为他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日子到也过得去了。江奶奶就到处托人给大儿子介绍对象,但不知道是因为穷名在外,还是社会原因,大家都不愿意进他家的门,所以直到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个。

也许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临村的媒婆主动找上门来,说是他们村有一个姑娘,姓柳,叫柳含玉,年方二十二,现在正在找婆家,问一水愿不愿意去相一下亲。遇到这种主动请男方去相亲的,一家人当然高兴了,特别是江奶奶,更是慌得不得了。赶忙给儿子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一件衣衫,让儿子好好洗了几把脸,就让他跟着媒人去了。

但两人见面后,江一水才看出来,这姑娘虽然长得漂亮,柳叶眉,大大的眼睛,小巧嘴,整张脸除了有些苍白外,长得却实精致,但身子为实弱得很,走几步路就歇一下,吹一阵风就咳嗽一阵。弱不禁风这个词放到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但这姑娘见了江一水后,第二天就让媒人传过话来,说什么彩礼都不要,只要一水愿意娶她,她还会带些嫁妆过来。

当时的江驴子已经七十多岁了,家里哪有多余的钱做聘礼,以前也有几家姑娘相中一水的,但无奈他们拿不出姑娘家要的彩礼钱,最终也不了了之了。现在听闻这姑娘不但不要财礼,还能带回来一些,江一水一下子就动心了。江奶奶到有些犹豫起来,她也是见过这姑娘的,去临村也打听了一下,说这姑娘除了身子有些弱,其他的都挺不错的,家里也算殷实。但想到儿子要和一个病央子过一辈子,心里就不舒服。这俗话说一房好媳妇,福荫三代呢。但看着家里的情况,虽然不是家徒四壁,但也仅是有三间破旧的正房和两间侧房而矣,再加上儿子的年龄却实大了,自己家里却实没有多余的钱财给儿子取好的了,再想重新选择是不可能了,只好争求儿子的意见,看他是什么意思了。

江一水到看得开,觉得自己虽然身强体壮,有一把子力气,但一是年龄也确实大了,早就过了成家结婚的最好年龄段。二就是家里经济条件确实有限。那时候全国都物资匮乏,又何况自己家这么多年,连个全面馒头都没吃过的境况,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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