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老太一边和刘狂说着话,一边不住的整理着顾汝闲吃的全身都是的饭汤菜肴。
“真是让您见笑了。”老太一脸歉意的说。
刘狂摇摇头:“没有,其实我一直觉得能像汝闲这样生活其实很快乐的,什么也不知道,心中只有小孩的纯洁,未尝不一件好事。”
老太摇摇头:“她是快乐了,可就是苦了霖梦,自从他爸爸去后,这一家的负担,我又要在家照顾她不能去工作,这一的负担都落在了霖梦身上。”
“那个,我唐突的问一下汝闲这个,是从小就这样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老太点点头:“以前她小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医院不知道去了多少个,但一检查人家就说不行,根本就没法子治,她和汝是连体婴儿,您可能不知道,连体婴儿的成活率有多低,大部分时候只能保一个舍一个,她们两个都保了已经是万幸了,说哎,算了吧,这都是命啊。”
刘狂也一脸惋惜的叹口气,只觉得现在饭桌上的氛围太过沉重,又夸赞老太道:“您真伟大,一直这么温柔的对待这们,霖梦又被您教育的这么好,您看起来还这么知书达理,真像那些个电视中走出来的大小姐。”
老太笑笑,随口回道:“我祖父在清朝做过知府。”
“哇,官宦之家,您还真的是大家闺秀,怪不得我看您一言一行都那么合乎分寸。”
老太笑着摆摆手:“现在还有什么分寸不分寸的,以前的分寸才叫多来,随便一个动作都要被说粗鲁,被姆妈教说个好时辰。”
“什么样的人才能娶到您?”刘狂笑笑,看了看客厅中的照片却偏偏不见老太与丈夫的合照。
“没有照片,他不喜欢拍照,太犟,就是不喜欢拍。”老太解释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和霖梦一样是个警察。”
“哦?”刘狂挑挑眉:“顾警官的父亲也是警察?怎么没有替她提到过。”
老太有些悲伤的叹口气,“他父亲以前是个很优秀的警察,有一次被派去做卧底,犯人拉着他一起去按摩店找那种不入的服务,他是卧底怎么能拒绝,怎么能被怀疑,于是也去了,但他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和犯人待在那里,便遇上了前去扫黄的警察把他逮捕了,在监狱的时候他都说了是卧底,甚至还出具了证明,但就是不行,那时候怕再因为什么事连累我,我便决定暂且离婚。”
“我是相信他的。”老太的脸上还有幸福的回忆感:“他对我好的很,又憨厚的厉害,根本就不会那样做,但还是被了,警察的职位自然也除名了,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有了还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一气之下就去告法院,很多年都没有结果,因他卧底的失败犯人也没有被抓到,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是卧底,经常堵在我家门口,那段时间啊,霖梦十四岁,每次放我都是心惊胆战叫上了我表哥一起去接她啊,接了她便往我父母家赶,汝闲还在那里,我父母结婚完有我都三十了,那时候快七十岁了,还要为我担惊受怕”
“家里的钱用了多半也没整出个所以然,后来,基本处于半荒废状态,有一天他出去买菜,一个人,路过街口胡同的时冲出来几伙人,一刀子便捅进了他的身子里,腊月的天,厚厚的棉衣一下子就全成了血,人也不行了。”
老太絮絮叨叨的说着,听得刘狂一会气的想要拍桌跳脚一会又心疼的生生要哭成来。
“真是难为您了。”万种思绪到了后来也只能化为这剪断的一句,刘狂一时之间有些痛恨这苍白的语言。
老太摇摇头,眼角还似有泪光闪现,“都是过去的事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顾警官才会选择做个警察吧。”刘狂说道。
老太点点头:“按理说有了她父亲的事我以为她会十分痛恨那个职业,我也不是很想要她做警察,女孩嘛,再腔强调男平等在骨骼与气力上那是能比的吗?但那个丫头思维就是反常从那件事后便要和我说她要做个警察,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做警察便不怕那些堵在我们门口的犯人了,我又问她不怕发生像他父亲那样的事吗?她说打死都不会做卧底。”
“那也是,那时候还小,估计给她留下了阴影。”刘狂若有所思的说道。
“哦,对了,那个宝宝是什么?”刘狂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刚刚汝闲一直在说宝宝,又拿了很多衣服给我看,了好大功夫我才将那些衣服折好放回她柜子里,宝宝是顾警官的吗?”
老太点点头,倒是有点奇怪:“你们不是同事吗?她没和你说起过?”
刘狂尴尬的挠挠头,心里寻思着这种事你女儿怎么会和我一个老头子说啊,我老头子还一直以为她单身来。
“宝宝过年的时候还去她那里住过来,你们都没见?”说到过年,老太的表情立时沉重起来:“也就是过年宝宝丢了,几乎哭了一个假期。”
“丢了怎么不找?我是说,有没有试一试,虽然过年的时候的确很杂乱。”刘狂补充问。
老太看了一眼还在狼吞虎咽的顾汝闲,低低的说道:“丢了只是说辞,宝宝的坟墓现在和我家那口子葬在一起。”
刘狂身体一震,说不出的震惊,丧父之悲,丧子之痛,他简直不知道顾霖梦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宝宝和汝闲一样,先天智力不足,霖梦那时候大二谈了男友,结果就怀孕了,说是要打了,可汝闲莫名其妙的对霖梦个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