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广嫂后,李小桃来到杨力所在的那间屋子里。
只见杨力依然冷着一张脸,淡然坐在床上。
“你!”李小桃一进来就气不过的指着他道说:“你为什么要逼广嫂做那样的事情,明明是我有错在先,她又是我的长辈。”
“没有为什么,我做事不需要理由,也从来没人敢问理由……”说到这儿,杨力不禁楞了楞,那,只是以前的自己而已。
今非昔比,无论当初的自己多么风光,现在,也只不过是一滩烂泥而已……
李小桃狐疑的眯了眯眼睛道说:“装,接着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说的那些其实都是假的!”
“你不傻。”杨力说。
“哼,那么有势力的人又怎么会被人装在麻袋里,然后扔到高速公路上呢?”李小桃自顾自的撇了撇嘴,得意的道说。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没用的人罢了。”杨力想起过往,心就痛如刀割。
“谁说你没用了?你不是还会医术么?今天你真的好厉害,一下子就把那小虎给摸好了,比我学的扎针吊点滴厉害多了!”李小桃想起今天的事情就不禁赞叹道说。
随着她慢慢的将话说完,杨源突然醒悟了,是啊,自己其实并非一无所有,这种莫名力量,似乎与自己思想建立了一种联系,只要自己一想,就能随时够催动它一样……
“哎,你等我一下。”李小桃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杨力纳闷她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只见她端了一碗热粥回来,并端给了自己。
“被广嫂儿子生病的事情耽误了,我差点忘了给你熬的粥了,都快凉了,赶紧趁热喝吧!”李小桃这样说道。
杨力没有拒绝,饥饿感十足的他连忙接过粥来,一咕噜都灌了下去。
一碗热粥下肚,他感觉身体强多了,伤口再有不久便能够彻底的痊愈,渐渐的也有了一些力气。
“喂,认识你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李小桃问。
“杨力。”
他喝完了粥后,便直接说。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李小桃不禁问道。
“死不了,就是手疼的有些厉害。”
李小桃看了看杨力举起的右手,小脸一红,哼的一声便扭过头去,只见那只手上,还留着好几个针孔呢……
杨力暗想,看来之前救自己回来的时候,这针打的确实挺不容易的,辛亏自己那时没感觉,否则有够好受的。
……
世上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领域,除非你刻意去关注,否则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之下,还有着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此时此刻,一处山巅之上,两个人影相对而立。
微风吹过,其中一个人白发白胡尽被扬起,一对威武的剑眉下是满脸的皱纹,他虽年迈,但浑身依旧是散发着一股绰绰逼人的气势。
而站在他对面的另一个老人,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身步衣、布鞋、身上还带着个破旧腰包,与医者相似。
只见,那白毛老者开口道说:“不救兄,你可知道,我此次突然来找你,和以往有何不同?”
那被称为不救的布衣老者愣了愣,又望了他一眼,才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疯芸兄你是否已经寿元将尽?”
“何出此言?”疯芸又问。
“我刚才,在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隐约观察到你面门上有着一些死气,而这种死气,只有人之将死时才会出现,所以,我才敢断定你命不久矣。”
随着布衣老者说完,那唤作疯芸的白毛老者才是哈哈畅笑了起来:“真不愧是号称武界的神医李不救啊!光是一看,就能够知晓来者大致的病状。”
“疯芸兄过奖了,这所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这一招,也不过是最基础的基本功而已。”布衣老者说道。
“好一个基本功,你可知道你这基本功,若是放在常人身上,恐怕,是需要遥遥几十年的苦修才能得以练成?”
“凡事上天自有定数,不可强求,有什么事,就请疯芸兄直说吧。”
话已至此,那疯芸眼中突兀的闪过一丝沧桑,悠远的叹息一声道:“唉,你我也算多年好友一场,我寿元将近,命不久矣,如今却只有一处心愿未能达成,若能在这最后的时日将其完成,就算死,也已是无憾了。”
布衣老者道:“请说。”
“我一生痴迷于一套武学外家掌法,凭借这套掌法,我一生挫敌无数,少有败绩,素问不救兄腿法出神入化,可由于时局耽误,一直未有机会切磋。”
布衣老者摇了摇头道说:“疯芸兄言之过重了,我只不过是个赤脚医生,哪里懂得什么出神入化的腿法?”
“我希望在这次切磋过后,不救兄能够将这套掌法收下,让合适的人去修习他,也算让后人继承下去。”疯芸没理会他的话,依旧如此说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突然,画风突变,无形的气场笼罩了四周,只见,原来是那疯芸已是摆好了驾驶:“别再犹豫了,出招吧!”
“唉,既然疯芸兄如此激进,那我也就只好得罪了!”说完,双腿微微弓起,衣角一摆,露出强劲而有力的右腿,李不救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单腿扫过地去,一股无形之风压折了那里的野草。
“好内力!”见状那疯芸也变得兴奋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