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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桐依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反正挽着苏清栀的胳膊就不分开了。
“桐依,你来这里做什么?”欧阳烨从一旁出来,看到楼桐依时也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记得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来衙门了,说什么环境不好。
好啦,这次真的环境不好了,她倒是跑过来了。
看到楼桐依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欧阳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到离北洛愈发阴沉的脸色笑着走上前,揪起楼桐依的衣领就将人拖着走了。
“欧阳烨,你大胆!”
“你放开我。”
……
苏清栀抬头看了一眼离北洛,从他怀里探出头,她默默的问:“你抱够了吗?”
“没有。”
“……”
见过理直气壮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
苏清栀推开了,耳边的红晕缓缓扩散。
糟糕!
越靠近,越心动。
“走吧,去看看那些白骨。”
离北洛第一个向停尸间走去。
……
苏清栀倚着门,看着男人的身影,直接说道:“别看了,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时间太久了。”
虽然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一堆白骨,可至少,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苏清栀无所谓的目光下,离北洛伸手摸上了那具白骨。
然后,就听见男人掷地有声的话语:“他死于二十年前。”
“虽然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所杀,可是……二十年前,有一件轰动华陵的事。”
苏清栀眸光微闪,急忙走上前,问:“什么事,与这人又有什么关系?”
二十年前,似乎隔的有点远了。
离北洛淡淡的开口:“一个谋反案,死伤无数。”
“谁的谋反案?”
谋反历来都是忠臣被逼……
苏清栀拍了拍头,她大概是被现代的肥皂剧洗脑了。
“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哦”苏清栀的兴致不大高了,兄弟相争,无非就是为了权利皇位。
“可不是为了皇位。”
“嗯?”苏清栀问:“那还能为了什么?”
“一个女人。”离北洛突然转头看向苏清栀。
又徐徐道:“一个你也认识的女人。”
“我也认识?”
“二十年前,秦家有女名挽歌,其才,其容,惊动华陵。”
……
皇宫。
楼永熙、楼永硕和楼雨澜跪在养心殿前,已经一整夜过去了,三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三位殿下,你们就走吧,皇上现在谁都不会见的。”高公公走出,看着依旧跪着的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高公公,父皇和母后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楼永熙抬头,问。
高公公只是摇了摇头,说:“奴才不知,只知道皇上从秦妃娘娘的宫里回来之后,就变得阴沉,接着就下了这道圣旨。”
圣旨之中,剥夺了秦妃的封号,永居冷宫,
楼永硕皱了皱眉,问:“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楼雨澜突然站起了身,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紧闭不开的大门,突然放声大喊:“父皇,我记得你曾经许过母后一个承诺,永不伤害,你现在是要违背这个承诺吗?”
“那你小心遭天谴!”
“雨澜!”
“雨澜!”
“殿下!”
三个人同时喊到。
楼永熙那双丹凤眼中有着一丝血丝浮现:“雨澜,你先去看看母后,这里交给我和永硕。”
雨澜心思单纯,一贯是被宠着长大的,此刻此刻也不免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楼雨澜还想说什么,却被楼永熙一眼瞪了回去。
她抿了抿唇,不满的走了下去。
跪了一夜的双腿有些发麻,宫女想要扶上,却被楼雨澜一手挥开了。
“滚,都滚。”
走了一段路之后,双膝间的疼痛让她有些吃不消,便蹲下了身。
一个黑影突然罩下。
楼雨澜微微一愣,抬起微红的眼看去。
她抿了抿唇,哭声抑制不住的喉间泄出。
“太,太子……哥哥。”
女孩一向喜笑颜开的脸上布满了泪痕,柔弱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涟漪。
楼炎溟蹲下身,将人抱起了身,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呜呜……”
“父皇不爱我了,母后也去了冷宫,以后,以后没人爱雨澜了……”
“他们都不要我了……”
楼炎溟敛了敛眸,苦涩的笑了笑:“怎么会不爱你,父皇只是没想通而已。”
楼雨澜紧紧的攒着楼炎溟的衣袖,呜咽。
冷宫门前。
把手的禁军说什么也不放两人进去。
一名禁军苦哈哈的道:“太子殿下,公主,你们就别为难小的了,陛下下了圣旨的,谁都不准进去,你们就……”
楼雨澜哑着嗓音道:“本公主若是一定要进去呢?”
“那属下只能得罪了。”
“你们敢!”楼雨澜仰着小脸,微红的眼眶中霎时间仿佛又要续上泪水。
禁军也是一阵为难。
“够了,让公主进去,有什么事本太子一力承担。”
禁军还是有些为难,可看着楼炎溟阴沉下来的脸色心里生出了些许惧意。
得得得,你们都是主子,我们惹不起。
冷宫萧瑟的让楼雨澜直直发颤,有些冷。
她快走了几步才是到了宫殿中,破败的地方让楼雨澜心中更是一痛。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