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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栀没有睡意,在打发走白珏和顾初九后,便一个人坐在院中,罕见的没有戴上面具,神色间却满是落寞。
八角一直在一旁守着,看着苏清栀这个模样,莫名的竟是有点心疼。
她担忧的说道:“姑娘,天晚了,不如先进屋休息吧?”
“让我一个人待会,你先下去吧。”
八角微微颔首,离开了药庐。
离北洛一进入扶桑阁便直接朝着药庐走去,却在门口定住了脚步。
女人一袭黑衣,就宛如黑夜里天幕,没有一丝色彩,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离北洛突然不敢靠近。
明明离的很近,却总感觉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个鸿沟一般,每一次的靠近,都让他遍体鳞伤。
他靠在墙上,微微垂着眸,满腹心事。
今年的夏日,意外的有点冷,月华如水,冷的让人心里发寒。
她坐在院中,他站在墙外。
一夜,无话。
翌日,苏清栀去找离北洛的时候,房间中,空无一人,她不由蹙了蹙眉,拿到男人昨晚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她拧眉,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却见白珏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苏清栀时,问:“你也是来找哥哥的?”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苏清栀微微放缓自己的声音,问。
白珏摇了摇头:“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宁宁不能在耽误了”
“等等。”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珏突然拔高了音量,几乎就是用吼的说出了这句话:“哥哥一晚上不是没回来吧!”
“那那他”
白珏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红衣女子,不着痕迹的抬头看了眼苏清栀,似是想从女人的脸上看出什么变化。
可是,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的。
原因是,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面具。
白珏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苏清栀却都已经从她身边侧过。
“我去找他。”
“唉,青痕,我也去。”
白珏急忙跟上了苏清栀的步伐,两人一起朝着皇宫走去。
皇宫中,苏清栀直接拿着皇帝给她的令牌,让人带着她去了东宫。
楼永熙和楼永硕此刻都是醒了过来,只不过此刻正在闹着去见皇上。
楼炎溟被闹的头大,一句冷声喝下:“够了,你们两个都不准在闹了!”
“秦妃娘娘没事,你们两个现在过去就是在找死!”
“怎么,好不容易把你们救活,现在又要去找死吗?”
“都给我坐在那,信不信你们现在出去,就会被立刻处死!”
第一次看到楼炎溟发飙,楼永熙和楼永硕都是愣了一下,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无地自容。
这么一个一向沉稳睿智的人,突然发飙,他们两人还是有些怕的。
“坐下!”
两人乖乖的坐在了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楼炎溟揉了揉微痛的头,坐在了两人的对面,凝眸看着两人。
楼永熙和楼永硕被盯得头皮发麻,楼永熙急忙说:“我们,保证不出去了。”
“也不是打算囚禁你们一辈子,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实在有点特殊,现在父皇还在气头上,若想活命,就听我的话!”
“我母妃,真的没事吗?”楼永熙抬起头来,弱弱的问。
“放心吧,秦妃娘娘,暂时,还算安全。”
“什么叫暂时?”楼永硕指尖微缩,声音都在颤。
楼炎溟摇了摇头,他也不是很清楚。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猝不及防。
“你们两个怎么样了?”苏清栀和白珏从殿外走进,直接开口问。
楼永熙抬起头,就看到了苏清栀,却还是恹恹的垂了下去。
苏清栀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不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又看向楼炎溟,说道:“就先将他们两人放在你这里吧,现在使团来访,皇上估计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他们两个。”
她与白珏一路走来时,宫女明显多了一些,而且不时看见那些官员进宫。
楼炎溟点了点头,这些其实不用苏清栀说,他也知道。
苏清栀也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楼永熙这才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他此刻如此的狼狈,狼狈到他自己甚至都保不住自己的命。
他不由苦笑了一声。
他从来都是无所事事,也情愿做个闲散的人,却不想闲散带来的结果就是,连自己都护不住。
越想到此,心里就越是发冷。
楼炎溟眸光闪了闪,也是闪身跟了出去。
“青痕。”他轻轻唤住眼前的人。
苏清栀顿下脚步,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人。
“你怎么来皇宫了?”
“我来找离北洛,你知道他在哪吗?”
楼炎溟眼中不思察觉的闪过一丝落寞,定了定心神,他才是开口:“你,喜欢上他了?”
苏清栀眸光一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非常肯定的道:“与你无关。”
心里,却划过一丝痛。
总感觉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男人的温柔,男人的笑容,男人抱着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画面很快,快到她只看到一个掠影,然后,消失无踪。
苏清栀微微扶着头,强迫自己将那份感觉压下。
这不是她的情绪,也不是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