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厌恶我,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吗?”卫凌宇说这句话几乎接近于低吼。束锦看他的样子,颇为狰狞,赶紧拉着魏凝的手臂,生怕卫凌宇忽然就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见卫凌宇这个样子,魏凝只是冷笑,她毫不畏惧地看着卫凌宇,说:“我只是觉得可笑,你居然会为了白芷的死因来质问我。像你这样的人,心里还会在乎其他人吗?
“这么说来,你好像很了解我咯?”卫凌宇冷笑。
魏凝没有回答。说到了解,魏凝觉得,在这个府里怕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卫凌宇是个怎样的人。
“行。我知道了。”卫凌宇渐渐平复了情绪,他转过身,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少夫人,以后在府里,你,好自为之。”
魏凝看着卫凌宇渐渐消失在走廊的背影,不禁身子一颤,长呼了一口气。束锦赶紧扶住她,连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魏凝点点头,其实她还是很怕见到卫凌宇的。每次面对卫凌宇,她都会有很大的压力,这不刚刚,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小姐。我看我们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世子爷吧,这二少爷简直是有病。屡次纠缠不清,我怕再这样下去,他会伤害小姐。”
“不用了。你别去说。”魏凝皱眉。之前因为卫凌宇,她与卫凌风本就闹得很僵。魏凝知道,卫凌风心里还是很介意这件事的。她不想再因为这个,惹得跟卫凌风又再次吵架。
束锦扶着魏凝回房,不禁有点心疼。她家小姐在卫府过的也太过憋屈了。但每次回娘家,许氏问起,魏凝都要说过的很好,理由是不想让许氏担心。
魏凝并没有把卫凌宇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打听林敞生的消息。
林敞生已经很久都没有给她传递过什么消息了。魏凝也多次差人去百草堂问,但是却打听不到任何讯息。林仲也仿佛消失了一般,要么就是不在医馆,要么就是有其它要事,仿佛是刻意避着她一样。
魏凝从马车上下来。今天一大早,她以准备年货的名义,出门来到街上。快速的采买好了年货需要的东西,便来到了百草堂。
百草堂今天大门紧闭。魏凝觉得奇怪,以往这个时候,无论什么日子,百草堂门外都是排满了等待看病的患者。因为林仲与林敞生的关系,百草堂一直久负盛名,可以这么说,就算京州城所有医馆都关门了,百草堂都不会关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凝看着那扇被锁紧的大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去询问谁。她站在百草堂门外,看着医馆上的金字招牌,一时之间,很是惆怅。
忽然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撞了过来,魏凝一个趔趄,差点被她撞得摔倒。
“你怎么回事?都不看路的吗?”束锦赶紧扶住魏凝,呵斥撞过来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素棉袄,一头乌黑的秀发也没梳发髻,只是胡乱地披散在后背。她自知撞了魏凝,连忙道歉:“对不起,地上太多雪了,一时脚滑。”
魏凝在束锦的搀扶下稳住身子,看向撞向她的女子,那女子长得十分秀美,但是年龄尚小。她看见魏凝穿的一身贵气,便知魏凝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再看旁边还有丫鬟小厮随侍,一时之间,脸上便有些惶恐。
“无妨。”魏凝柔声对她说道,“你也是来百草堂看病的吗?”
那女子摇摇头,说:“我并不是来看病的,只是来找林仲林大夫的。”
“你来找我师父?”魏凝诧异,“我师父本就是大夫,你既然不看病,那是家人生病了,来百草堂请他吗?”
“林大夫是你的师傅?”那女子瞪大了眼睛,眼里忽然散发出光彩:“那这位小姐,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非常抱歉,我也在找他,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儿。”魏凝如实说道。
那女子听了,脸上满满都是失望。魏凝见此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过你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也可以跟我说说。我是他徒弟。说不定哪天他出现了,我能帮得上你。”
那女子迟疑下,正在犹豫,忽然从旁边巷子里跑出了一个瘦小的男孩,看见那女子,上前喊道:“姐,你怎么又来了?爹爹和娘不是都叫你放弃了吗?你怎么总是这样,不听话。”
当着魏凝的面,那女子的眼眶里立即就蓄满了泪水。魏凝见此,说道:“姑娘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是林仲的徒弟,你但说无妨,我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会帮。”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林大夫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了……”那女子嘴巴里不停地喃喃说道。他旁边站着的瘦小男孩叹了口气,拉着他姐姐的手臂,说:“姐,我们回家吧。”
那女子在魏凝的面前蹲下来,失声痛哭。魏凝实在是不忍,开口问那小男孩:“你姐姐这是怎么了?”
那男孩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爹娘总是叫我看着她,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魏凝皱了皱眉头,在女子面前蹲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姑娘,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妨跟我说说。也许我会有办法帮你解决。”
那女子抽噎着,魏凝见她哭的可怜,不禁心生怜悯,她从怀里拿出手帕,想要递给那女子擦眼泪,忽然看见一辆马车从前面缓缓驶来。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一个曼妙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