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屋里有多个通风口,风扇的叶片嗡嗡响着,这间位于地下的屋子里仍然充斥着一种很容易被女生们嫌弃的气味,那是青年男性旺盛而发达得汗腺分泌物与荷尔蒙混和之后的复杂气息。
离凯文越来越近了,他肩膀在剧烈地抖动着,喉咙中发出沉闷得呜呜声,那是从一个孤独灵魂深处发出的隐忍悲歌。
米亚到凯文身前,单膝跪下,费力地掰开凯文的大手,发现他脸上满是泪水。
看到眼前的米亚,凯文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讶,泪水旁若无人地从他眼中垂落,嘴里喃喃着:“她不再爱我了……不,她从未爱过我……”
米亚不禁觉得内心绞痛,这种求而不得的痛,她能够感同身受。
即便是上学期期末,被白馨蕊陷害作弊,她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痛恨她。
作为凯文官宣的女友,她却当着凯文和那么多同学的面公开撩汉,凯文在a校也算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这让他情何以堪!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心,不值得!你还有我。”
米亚用涂着深蓝色指甲油的手指替他拭去脸上泪痕,然后,与他并排坐在长凳上,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抚着他后背。
凯文在米亚肩头发出沉重的呜咽声,泪水顺着她皮衣的领子滑入颈肩,滚烫的,湿漉漉的。
忽然,凯文猝不及防地反手抱过米亚开始狂吻她,他的唇潮湿冰冷,带着苏格兰威士忌特有的甜辣微辛,盈满米亚的唇齿。
米亚的身体本能地往后躲了躲,环在她腰间的有力臂膀却愈发箍紧了她,仿佛要将她纤浓有度的身体嵌入另一具结实的身躯。
两人的唇瓣交缠在一起,凯文开始粗鲁地剥米亚的紧身皮衣,然后,一把扯掉了她的v领紧身衣。
凯文的笨拙却霸道的吻如同一剂迷惑人心的药剂,这不正是她一直盼望等待的吗?米亚不再躲闪,坚定地回应着凯文的举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也开始疯狂撕扯凯文的衣衫。
米亚不确定凯文是不是喝醉了,只觉得他的力道大得惊人,裹挟着衣不蔽体的她进了里屋。
尽管平日米亚的火辣身材是男生们谈论的话题,可是,当他亲吻着她,急不可待地脱掉紧箍在她大腿上的小山羊皮皮裤和多余的蕾丝托胸衣之后,还是呆怔在那里。
这个十五岁少女的发育已经超出了预期,丰满的上围,夸张的下围以及纤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腰部,令她看上去像是个美人沙漏。
凯文的眼睛里映上她粉红的头发和烈火般的红唇,他眼里燃起一团火瞬间将两个人的脸颊都映得通红,他舔了一下干燥发烫的唇。
屋顶摇摆的白炽灯将屋子照得灯火通明,墙壁挂勾上那排齐刷刷的白色橄榄球头盔,和下面写着不同号码的球队队服,令凯文浑身感到不自在,仿佛整个球队的人都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
当一只蓝白相间的橄榄球“啪嗒”一声掉落到地上,重重弹动了几下之后,凯文腾空至极乐之境的身体跌落到大地上,与他的精神一起沦陷在柔情和yù_wàng的泉眼里。
凯文四肢平展地摊开在更衣室的地板上。
他侧头看臂弯里的米亚,心中忽然一惊。
透过米亚的美艳绝伦的面容,他看到了斯黛拉的脸,那是一张更加幼齿的亚洲美女的脸,有着更甜蜜芬芳的舌尖,更古灵精怪的眼睛,和更令人着魔的笑靥……
***
“黄女士,您好。我们戏剧社的全体同学都感谢您为这部戏提供的资金帮助。”刚满十八岁的威廉将成人世界中的应酬客套驾驭得十足像样。
“小意思。本来区区两万美金没想惊动别人,后来家委会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也凑热闹捐款。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让小蕊告诉我。”黄雅倩淡淡地回应,随后便和校长夫人在黑匣子前排落座。
“承蒙您和农太太支持,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戏剧社正在筹备的新戏《屠夫》,不但得到了学校的重视,也被热心的家长们关注着。本来是一场普通的排练,威廉却被告知有家长和老师要来观摩,威廉临时改变了排列计划,决定将剧中第二幕第三景的一场戏拿出来,为家长和老师单独表演。
来观摩排练的家长和老师们落座后不久,台上的表演就开始了。
今天表演的这几场戏是故事展开的部分,情节主线十分清晰,矛盾冲突也渐次浮出水面,大家也很快就被吸引到情结当中去了。
每周三次的排练,对于这样一部反映二战市井百态的四幕悲喜剧来讲,时间显然是微不足道的。演员们第一次将其中的一段故事情节穿在一起表演,不免心中没底,好在有威廉和伊丽莎白等几位戏剧社老人撑场,总算将表演继续了下去。
三场戏排演结束,农太太立刻带着大家起立鼓掌:“辛苦了!我完全没想到,这个剧本你们刚排练了不到一个月,就能给观众带来这么好的观看体验。虽说,有个别角色在情感处理上还不够细腻,但是,整体基调把握得相当精准,演员的表演也非常认真投入。”
家长委员会的几位家长也各抒己见,不过,她们则多是溢美之词。
“台词和肢体语言都非常专业,很有专业团体的感觉。”
“同学们在台上都表现得很自信,也很真实。”
“这部剧的剧本编写得很棒,很多对白都非常感人。”
……
剧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