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听了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愣愣的看着青衫男子,半晌喜道:“清”
这青衫男子便是十年前将此龙形玉佩赠予林公玉的李清时,他未等林公玉叫出他的名字,忙道:“公玉,我现在叫李不言。”
林公玉疑道:“李不言?”
薛灵不屑道:“不言就不言,谁稀罕知道吗?”说着扭身回酒馆中去了。
林公玉忙道:“灵儿就是这个脾气,哥,你别介意。”
李清时恍若未闻,道:“这十年来,你过得好吗?”
林公玉笑道:“我很好啊!你好吗?高叔叔好吗?”
李清时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听得薛灵在那边喊道:“林公玉,你未婚妻子和你旧相识在这里,你不来见见吗?”
林公玉听得出薛灵话语满含怒气,不知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向李清时尴尬的笑了笑。
李清时道:“你还不去?”
林公玉拉着李清时返回到酒馆中。一进门就看见方泓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满脸幸灾乐祸。
那两个女孩已经解了毒,其中一个见了林公玉,突然上前说道:“林大哥。”
林公玉仔细瞧她,她脸上的脓包已经不见,露出一张雪白的鹅蛋脸,眼中含泪,梨花带雨,正是那个夜闯上清观的冷清霜。林公玉诧道:“冷姑娘?怎么是你?”
冷清霜情绪激动,扑到林公玉怀里大哭起来。林公玉又为难又尴尬,将她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得愣愣的站着。
薛灵心中生气,看着另一个姑娘,恨恨的道:“喂,孙小姐,这位冷姑娘抱你相公,你不恼吗?”
方泓笑道:“她不恼,倒是有人先恼了!”
薛灵被他打趣,却无言以对,恨恨的用脚踢地。冷清霜听了薛灵的话,不禁面红耳赤,放开了林公玉。另一个姑娘向林公玉道:“你就是林公玉?”
林公玉道:“正是在下。”他方才听见薛灵称她孙小姐,不禁想起一人来,颤声道:“你是孙小姐?”
那孙小姐正是与林公玉定亲的孙家二小姐,闺名孙清芳,自小爱武,便与家里的护院武师学了一些粗浅的功夫。她遭林公玉退婚,心中恼怒,便留书出门寻他,欲要当面问他为何退婚。
孙清芳秀眉一轩,傲然道:“是我,你待怎样?”
林公玉眼望薛灵,薛灵见这孙清芳艳若桃李,美目流盼之际自有一股华贵的气质,而那冷清霜泪眼汪汪,楚楚可怜,更是别具丰姿,不禁越看越气,欲要负气而去,转念一想:“林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人,别的姑娘再美,他也不会喜欢的。”想到此处,不禁向林公玉一笑。
孙清芳还要质问林公玉,突然发现李清时站在林公玉身后,忙问道:“大侠,鹿公子怎么样了?”
李清时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些轻伤。在一处农户家里养伤。”
方泓道:“二弟,这位侠士想必是你朋友,何不给大家引荐引荐!”
林公玉道:“我倒忘了,这位是我幼时的朋友李李不言。”又指着方泓道:“这位是我的结拜二哥方泓。”
方泓笑道:“久仰久仰。”
李清时拱了拱手。
孙清芳道:“李大侠,烦劳你带我去探望鹿公子,必定要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李清时道:“公玉,这里死了人,恐怕住不了了,不如一块去吧?”
林公玉点点头,道:“大家一起去,有什么话,到那里去说。”他看着薛灵,好像深怕薛灵闹脾气不肯去,薛灵看出了他的心思,撅着嘴出门去了。林公玉忙追了上去,见薛灵去牵了白马,跑过去解开黑马的缰绳,小声说道:“灵儿,别生了!”
薛灵嘟囔道:“我生什么气啊!”
两人见众人都出了酒馆,便牵着马跟了上去。李清时走到那老妇人身边,见她已经断了气,伸手在他脖子处摸索,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仔细看去,那老妇人竟然是个男人易容装扮的。
方泓道:“这是塞外双奇的卜商?他还活着?”
李清时并不答话,不经意间,在那卜商胸口发现一枚佛珠,他将佛珠捡起来,握在手心,浑身打颤。林公玉察觉他神色有异,忙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只觉李清时手臂抖得厉害,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了下来。
林公玉关切的问道:“清时哥,你怎么了?”李清时在他手上一握,道:“我没事。”
林公玉握着李清时的手,感觉他手掌冰凉,不禁更加担心。
众人出了镇,又行了五六里路,路旁现了几户农舍。李清时推开其中一家院落较大的人家,敲了院门,不多时便有一个大娘出来开门,见了这么多人先是一愣,又见了李清时,笑道:“公子回来了?”
李清时道:“嗯,大娘,我带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大娘道:“他半个时辰前喝了一碗稀饭,就睡着了。”大娘让开门,将众人请进屋内。见了在这养病的鹿公子,林公玉不禁又惊又喜,那躺在炕上的鹿公子竟然是鹿鹊山庄的少庄主鹿元泰。
一见鹿元泰,孙清芳忙过去查看他的伤势,见他脸色红润,这才放了心。
鹿元泰此时恰巧醒了过来,见了孙清芳,不禁一喜,忙问道:“孙姑娘,你没事了?”
孙清芳含羞而笑,道:“我没事,鹿公子,你没事吧?”
鹿元泰微笑道:“我没事,你没事就好!”
薛灵笑道:“鹿少庄主,你们俩个‘你没事’‘我没事’的完了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