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半月,林公玉将云栖双怪体内异种真气降伏,金老怪和银婆婆自是十分感激,只是二人皆是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实难向一个后辈出言道谢。然而,两人都是恩怨分明之人,想要教林公玉几门上层武功,便起了收徒之心。
这日,林公玉早起,正欲去找薛灵,薛灵住在银婆婆的竹屋,距离金老怪的竹屋颇有一段路程,林公玉行了一半,忽听得后面竹林簌簌一阵急响,倏忽间,便有一股内力袭向后背。林公玉大惊,想来已是躲避不及,只得回身出掌。他不知来人何意,这一掌使上了十成功力,待与偷袭之人手掌一接,那人凌空又翻了一个跟头,落地后又退了两步。
林公玉这才看清,偷袭自己之人竟然是金老怪。金老怪即起了收徒之心,便想试探试探他的武功,出掌之时只用了四分力道,不料林公玉内功进境如此之大,竟然抵挡不住,退后两步才卸去他这一掌的力道。金老怪心中更是欢喜,见林公玉疑惑的看着自己,好似要说什么,未等他开口,足下一点,又是一掌拍向林公玉左肩。
林公玉急忙向右躲避,谁知金老怪掌心向右,又按在林公玉的左肩之上。林公玉大惊,使出师门所传的擒拿手,抓向金老怪手腕,金老怪手腕一抖,便将他这一招化于无形。林公玉此时已知金老怪并无恶意,当下收摄心神,使出上清派的上层掌法降龙掌,这时金老怪只守不攻,也不以内力与他硬拼,见招拆招,轻描淡写便将林公玉的掌法破解。待林公玉将三十六招掌法使完,金老怪突然大喝一声,纵身从上至下拍出一掌,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威力巨大,已将林公玉上盘的要害尽数笼罩其中。
林公玉大惊之下,忽然想起师祖张天师所授的五龙驭鹤掌,他双腿微曲,右掌在前,左掌在后向上推出。金老怪原以为自己这一招会一击即中,将林公玉制服,谁知林公玉还击的招数他不但从所未见,竟将自己的掌力化于无形,此时他招式已老,只得急催内力,与林公玉的掌力一撞,全身不禁一阵,若不是他内力强于林公玉甚多,恐怕此时已受了内伤。
金老怪眼神现出一丝失落,随即不禁叹道:“好功夫好功夫,林小子,你这招是什么名堂?何人所授?”
林公玉不想隐瞒,便道:“这掌法叫五龙驭鹤掌,是我师祖张天师所授。”林公玉提到师祖,向半空了拱手。
金老怪一脸的长毛,原是难以察觉他的神色,但他听了林公玉的话,眼睛睁得溜圆,张大了嘴巴,半天才道:“他老人家还在世?怪不得,怪不得。”不禁喜上眉梢。
林公玉道:“两年前,弟子有幸遇见师祖,蒙他老人家垂怜,传了我两样功夫。”
金老怪道:“便是上清罡气和五龙驭鹤掌吧?想来是他老人家近年所创,何止有幸,何止有幸啊!我少年时,曾有缘见张天师与人动手,当时便想,今生若能学得他老人家三成的功夫便足以,过了五十年了,恐怕连一成也未必学到。”
忽听得银婆婆说道:“没出息的东西,张天师纵然厉害,难不成你就是个草包不成。”
林公玉回头一看,银婆婆与薛灵正盈盈向自己走来。只听银婆婆续道:“林小子,你拜老婆子为师,包你练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跪下磕头吧!”
林公玉一惊,道:“婆婆,这万万使不得。”
银婆婆佯怒道:“你是见我金老怪错练武功,瞧不上我们云栖派呢?还是瞧不起婆婆我是个女人啊?”
林公玉道:“自然不是,晚辈绝不敢小瞧云栖派,也不敢小瞧婆婆,只是晚辈是上清派弟子,未得师门允准,不敢令拜名师。”
银婆婆笑道:“小子说话中听,可老婆子喜欢你的人品,执意要传授你武功,你待如何?”
林公玉道:“婆婆好意,晚辈感激不尽,只是未得恩师允准,晚辈不敢擅作主张。”
金老怪高声道:“林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拜我夫妇为师,就算磕破头皮,我夫妇也不看他一眼,你区区上清派灵虚灵虚道长自然还算名师,但除了张天师教你的功夫,我看也稀松平常,不如另投名师吧!”
不管金老怪如何威逼利诱,林公玉只是不愿,金老怪气的吹胡子瞪眼,满面长毛戟张。
薛灵笑道:“你们想教林哥哥武功,林哥哥又不愿意背师叛道,我倒有个主意,可两全其美,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银婆婆道:“说来听听?”
薛灵走到林公玉身边,将林公玉拉到银婆婆身前,说道:“林哥哥父母早丧,你们又痛失爱子,不如林哥哥认你们做义父义母,这样一来,你们教义子武功,他师父来日纵算知道,也不会见怪,岂不是两全其美?”
银婆婆的儿子死后,他对林公玉越发喜爱,时常想若林公玉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只是先前差点害死林公玉,这样的话自然不好说出口,此时被薛灵说出,一时间情绪激动,眼泪汪汪的看着林公玉。金老怪自也是对林公玉十分喜爱,对薛灵的办法很是赞赏,不停的点头。
林公玉十年来没有得到过一丝父母之爱,每当观中到了初一十五,总有俗家弟子的父母前来探望儿子,他见人家父母俱全,虽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却是一家人团圆喜乐,他看在眼里,总是心生羡慕,而今突然听了薛灵的这个办法,心中自是乐意,但不知云栖双怪是个意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