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公园里其他的游客全部被集中到了门口。
也就四五十个人,海关的人见状,便汇报了上级。
接他们的车很快就被安排好,送他们上了车,保安也就放了假。
一辆大巴堪堪装下他们,但是雪已经越下越大,路面都积了一层薄冰。
司机也不敢开快,车子的移动距离肉眼可见。
他们其实还在沿着国境线走,车里的当地人都胆战心惊着,生怕会出什么变故。
怕什么来什么,之前见到的那帮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搁着一条浅浅水沟的水沟和他们并行,甚至还朝着这儿挥舞着手里的武器。
有人举起了□□,对着车里的人比划。
就在这时,一声尖哨声响起。
几辆越野车从远处跟上他们的大巴,并肩而行的那辆车似乎是怕了,居然自觉地远离了他们。
严蕾透过后视镜看去,并没有发现越野车上有什么华国标识。
车上有人议论起来,严蕾又一次听到了“天地社”,以及“陆二爷”。
一直下意识摩挲木牌的手没控制好力气,差点绷断手上的青筋。
明明心跳的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但是语气却还是镇定的毫无异样:
“陆二爷是谁?”
前座的人愣了下,看了眼四周,方才压低声音:“就是天地社的二当家,在这条边境线,他的名字比什么都管用。”
“那他……叫什么?”
“唐尧虞舜的尧,也就他配得起这名字,不过你可别随便提。”
严蕾僵硬着脸,都快忘了是笑还是哭。
越野车一直跟着他们,直到到了平市关卡,司机才下车向他们道谢。
对方全程没有下车,司机回来的时候,拿起了车上的扩音器。
“大家记住,今天的事情都不要随便往外说,要不然会发生什么,谁都保不了你们,拴紧嘴巴才能保住命,知道不!”
车上人个个神色紧绷,只要是当地人都是听说过过三年前的那场大事的,谁也不敢质疑司机话里的真实性。
进了城门,车上的人便各自散去。
严蕾站在门口,遥遥看向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队,似乎在等着什么。
其中一辆越野车里,跟了陆尧五年多的李赫小心翼翼地收起望远镜:“陆爷,车里的那个女的一直在看我们。”
陆尧捻了把手腕上的佛珠,恍若未闻。
猎猎寒风吹鼓了她的大衣,散落的发丝凌乱而狂热。站了几分钟后,严蕾转身进了城门。
回到医院也不过三点多,西沉的太阳刺在她脸上,光影顺着窗帘的摇摆而晃动,暴露了她此刻的心乱如麻。
举起手里的木牌,除了那一个“陆”字外,上面还刻了《般罗波罗蜜多心经》。
严蕾每次都能一眼看到那句她最不喜欢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算是此色非姿色美色,她也不喜欢。
她最不喜欢陆尧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不管是颜色美色姿色,只要她严蕾所有的,她都想塞进他心里。
想在他心里放火,让他永远记住这抹妖艳的红,做他心头最滚烫的那块肉。
日薄西山,严蕾终于静下心来梳理起了今天的遭遇。
就算是她自作多情也好,反正她就觉得,陆尧绝对知道她在车上,所以才一路相送。
如果真是这样,那必然是自己一来到这里,他就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严蕾的神情里露出一丝坚定。
特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后衣服下楼,直奔对面的饭店。
老板娘正坐在门口择菜,看到严蕾突然过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严蕾拖了张小板凳坐下,按捺下心里的躁动,随意地拉起了家常。
等人放松警惕下来,她才开始步入正题。
“老板娘,你听说过这儿的天地社吗?”
“啊……”
无视对面人的慌乱,严蕾继续追问:
“我听说,里面的二当家叫陆尧。”
就在严蕾准备问第三个问题的时候,路边的一辆车突然按响了喇叭。
严蕾回头看了一眼后,便起身走过去。
车门慢慢打开,光线昏暗间,隐约看见里面男人的半张脸。
“你找我做什么?”
严蕾站在门外,脖颈拉出一条细长的线条,隐约可见毛衣下精巧的锁骨。
艳红的唇色不似人类,像极了吸食男人精血的妖精。
“我来找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