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让人看见。早上起来打俩荷包蛋一吃,就个黄面饼子吃着那该多美,你说呢?”

既然有心煎鸡蛋,那是劝阻不住的。油奇缺。因为报着感激的心情,油放得真不少,让孙泉源感觉这一顿吃过以后,尤继红这日子就不打算过了。他嘴里只好说着:“少放一点儿,放那么多油可惜了。今天放完,你以后咋做饭呢。”

尤继红听着不吭声,添过油,只管磕鸡蛋。油热。将蛋汁倒锅里,翻一翻,别说吃,只是闻一闻那香气儿,就已经陶醉,感觉到美。

尤继红夺过孙泉源的碗,端到锅边,趁着锅沿儿一拨,一下就给孙泉源拨了一多半。

两人端碗到屋里吃饭。孙泉源于心不忍,把碗凑到尤继红碗边,又给尤继红拨了一半煎鸡蛋。尤继红故意黑一下脸,说:“再敢朝我碗里拨,我就恼火了。你是存心气我还是要干什么?这是四个鸡蛋,咱俩一人一半还不行吗?还非要多给我一个?”

孙泉源知道,这是尤继红发自内心要让自己吃这煎鸡蛋,只好连声道谢,不再推让尤继红又夹过来的煎鸡蛋。

吃着他还感叹说:“这是四个煎鸡蛋,我自己吃了三个,你只吃了一个呀。”

尤继红接过话头说;“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铁哥们,谁跟谁呢。只能你替我去跑事情,还不能让我给你吃点煎鸡蛋?”

因为队长多麦还在沟里等着商量事儿,孙泉源吃过饭以后没有多坐就回沟里走了。临出门,尤继红问他:“你啥时候回去给甄世红送这粮食关系呀。”

孙泉源说:“也就一半天吧。”

尤继红感到很遗憾,说:“这是大忙天,我不能陪你回去了。代我给世红问个好,也跟她说,我感谢她真心帮忙了。”

孙泉源说:“你这感谢话,我一定捎到。只是给你捎到,她也承受不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何必这么客气客套呢。”

尤继红说:“若是你,我就不说客套话。那是人家嘛,我不说客气话就对不起人家。人家真是帮忙了,我就是得感谢人家。到家你只管代我问她好,只说我尤继红感谢她甄世红就行了。”

孙泉源听到最后只是笑,丢下饭碗,没帮着刷,就匆匆回沟里走了。

回到沟了,只见队长多麦早已站在他们知青点的门口等他了。他连忙跑过去,带点儿正经又带点儿开玩笑,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多麦说:“我也是刚到。你回来的也真是太快了。”

两人进院,开门进屋。多麦说:“我觉得还是你说的对,咱们队下不能像过去一样,没有一点儿章法。咱队下得立章法。章法立出来,咱们当干部的也省劲儿了。”

孙泉源说:“现在天忙,咱顾不过来。等麦收完了,咱们再定章法不迟。咱现在只简单说一下,麦场里不准吸烟,不准用打火机,火柴这些引火的东西。我想只要说住,也都没人违反。说这事儿的时候,得跟大家透个风,让大家准备提意见,给队里定章法。现在太忙,不能说这事儿。现在只能让乡亲们抓紧干,多休息,以收麦为主,队下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麦子割下来,堆到场里。

“良爷跟你说,他不当场长了。你跟他说,场长不当不行。为什么,你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来找我。我跟你说:我得回城给甄世红送这通知书,少说也得两天吧。我跟良爷还对脾气,等我回来慢慢跟他说。七天麦子都割到场上了,紧说慢说,这时间都过去了。他人不错,对工作还是负责任的。都是几十岁的人,他是面子上过不去,他不是故意不干,这也是实情。你就跟他说,让他跟我说,就行了。我现在回家给甄世红送这些手续,明天回来吧,我坐汽车回来,只耽误一天工夫。”

多麦说:“其实我不指望你干活,我只指望你能给我护住这摊子,给我帮忙撑住门面就行了。”

孙泉源说:“这么说,你让我回家给甄世红送这手续了?我能撑门面,你也真是高看我了。我把这手续送回去就来,你说行了?”

多麦笑了说:“我还让你给我帮忙呢,我不能拦你,快去快回,只要想着队下离不开你就行。我还盼着你回来帮忙呢。”


状态提示:148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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