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也不想知道其他,只想知道,如何从这幻境出来!”白灯才不想知道其他任何事情,毕竟好奇害死猫,知道的多也会死的快。
正打算长篇大论地去告诉面前的晚辈那些陈年旧事,也打算偷摸着瞎编一二,可谁料那白灯也不按常理,这下可让宴丑愣了片刻。
不过大能始终是大能,即便发愣也没让白灯知晓。
“想要从这里出去也不难,只要你将流封塔的塔珠上的封条解了开来,那么这幻境也就随之而解!”宴丑笑了笑,也不知想了什么,眼神深邃。
“封条?”白灯疑惑地说道,毕竟先前来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塔珠更不用说什么封条了。
“恩,只要你解开,便可以出去了,”宴丑继续言道。
白灯看着宴丑,倒也明白这里或许有什么被隐瞒,毕竟白灯可不相信直接撕掉就可以离开,那么谴罗怎么不走。
“既然如此,晚辈告退!”白灯也不想纠结什么,只想离开这里去找黎玉,刚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宴丑见其停了脚步,有些疑惑便出口问道:“怎么了?”
“晚辈还有一事相问?”
宴丑心想终于来,不由地嗤笑白灯,最后还不是要问自己关于屿休谴罗的事。
可现实却打了宴丑一巴掌,就连白灯的问题都让宴丑大跌眼镜。
“不知前辈可知道晚辈的境界几何?”白灯觉得与其自己猜测还不如大大方方地问人呢。
“你不知道吗?”宴丑看着白灯那闪闪的鬼王修为,毕竟自己当时可不是什么鬼王,他是一步步修炼的,自然知道自己什么境界,可一看眼前的白灯,心想莫非是天生鬼王,如果这样地府怎么没派人出来抓拿要知道现世之中的天生鬼王可都是恶鬼缠绕,煞气滔天,地府没道理放虎归山啊!不过这又关宴丑什么事呢?
于是他便直接说了出来,“本座观你周身煞气凝聚,当是为鬼王初期!”
“多谢!”白灯看着宴丑,便作了作揖,道了谢,离了开来。
宴丑看着白灯行了礼便直接朝着黑暗走去。
黑暗之中,白灯早无先前那般对前路的迷茫,如今他知道自己如何出去,又知道自己境界如何,道是心定安宁,不由地开始自言自说道:“也不知道黎玉那小子会不会在外面呆的不耐烦了,会不会先我回去,不等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想我。”
白灯说着话,想念着自己的引路人,也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流封塔前。
暗光流溢若琉璃,金砖玉瓦镶锦衣,门环獠牙唬凶煞,紧闭只为凶恶开。
白灯推开那扇门,那刻,突然想起了那句偈语,洛神非明镜,明镜为青鸾。
洛神指洛河之水,洛河之水清澈可见,自然可以作明镜。
青鸾本就借指铜镜但青鸾本就是神鸟。
那么,那句偈语便是,假非真,真非真。亦或者,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原来,这幻境并非奇幻之境而是虚幻之境。”白灯联想到宴丑那以记忆构建的幻境,便明白这其实是流封塔对两位主人的回忆再造。
虚幻之境本就飘渺,一语道破便是破碎成渣。
于是在白灯道破之后,周围黑暗俱消散,留下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空间。
白灯环绕四周,这是个圆形的房间,自己的左后方有个楼梯口,当没有上去的楼梯,想必这里便是塔顶。
无琉璃之石,无玉金之物,唯有木壁环绕,中央之处,供奉着一颗珠子。
“倒没想到宴丑说的那珠子倒是真的!”白灯走向前看去,的确有两条封印布条。
左作真假可变,右书天道永恒。
白灯看着这布条,福至心灵,如果那两句偈语不是流封塔所留是这两条封条所化,那么自己岂不是坏了流封塔的事。
失神片刻,便留给塔灵可乘之机。
掌风袭来,如暴雨之时,招招致命。
白灯虽说片刻失神,但也迅速反应过来,避开了来。
转身一看,却是个少年。
白发三千原愁长,郁色蒙眼不见天。
白发翩然,却有一双忧郁的眼神,那忧郁之中却被白灯看到了一抹奇异的神情,似乎是怨恨。
白灯倒是灵透,便明白过来,那塔灵先后侍奉两位主人,先主让其背叛后主,是为其一,二则怕是那两位已经相继消散,或许是同归于尽。
也不知记忆里的宴丑可以跟屿休和谴罗打的难舍难分,如今却是败给了谴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塔灵不希望宴丑死亡,所以才制造这么个画面。
白灯也来不及深思,只见那塔灵又打了过来。
抓,蹍,踢,避。
那塔灵见拳脚比不过白灯,便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长棍。
而白灯在塔灵构造的幻境里见识了谴罗屿休和宴丑之间的对决倒有所悟,对自己的战斗也是战意满满。
于是他唤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条长镰。
伸缩自如,可长可短,亦可压缩,变换长棍。
可谓诡异但那塔灵本就是防御型器灵,又怎么会打得过白灯。
于是百招之内,白灯便将那塔灵打倒在地。
“你可认我为主!”白灯自认聪明地说道。
他以为丧主的器灵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给他再找个主人。
可对于器灵而言,主人可不是随便换的。
于是塔灵愤恨地看着白灯,怒骂了一句,“休想!”
白灯看着那个不乐意的塔灵,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