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我要梳洗。”余音喊了声,彩儿很快就进来了,帮余音梳洗。
“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这个送给你吧。”余音将一个玉镯递给彩儿,那还是胭脂给自己配的,成色还不错。
“彩儿不能收郡主的玉镯,服侍郡主是彩儿是职责。”
“哎呀,送给你就送给你了,不要再推辞啦。”余音将玉镯塞给彩儿,虽然只有这短短的几日,但是余音还是蛮喜欢彩儿的。
“彩儿多谢郡主。”彩儿将玉镯收好,继续帮余音梳头。
“这几日,多谢你了。往后,你多保重。”余音说着,离别的的气氛就出来了,彩儿的眼圈红红的。
“郡主,您是彩儿服侍过的主子中,最和善的一个了。”彩儿由衷说到。
“哈哈,那我下次再进宫了,还找你给我引路。”余音笑着,彩儿麻利的给余音梳好头发,还化了淡妆。
余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弦歌一定认不出自己了。
余音刚给皇后辞别,白烨儒就到了。余音在偏殿等了会儿,等皇后和白烨儒说了会儿话了,他们出来之后,余音才别过皇后跟三皇子走了。怜细被白烨儒府里的一个丫头扶着,上了余音后面的一辆马车。
余音上了马车,阿九在外面驾车。余音知道,这个阿九的地位,相当于白梓悬身边的青竹。
余音坐在马车上,心里十分激动,犹如一百万只草泥马在纵情奔跑一样。弦歌,马上就能见到弦歌了。
余音在马车里,感觉马车走了很久了,以至于马车停的时候余音以为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啊?我还以为刚出宫门。”余音推开马车车门,愣住了,不是到了,不是刚出宫门,根本连宫门的影子都还没看到。余音忧伤的想,自己现在回头,估计还能看得到栖凰宫。
“郡主!求您了,您去给娘娘作证,我家娘娘真的是冤枉的啊!”一个宫女见余音推开了马车门,扑过来跪在余音的车前。
“你家主子是谁?柔才人?”余音有些疑惑,淑妃娘娘现在已经定罪了,成了柔才人,这宫女该不会那么不知分位,称才人为娘娘吧。
“回郡主的话,我家娘娘是惠妃娘娘,那刺客真与娘娘无关啊!大家不能因为那个北裕图腾的纹身就断定她是娘娘派去的!望郡主明察,求郡主给娘娘洗刷冤屈啊!”那宫女哭喊着在地上给余音磕头,余音有些心软。但是一想到那个来自北裕的惠妃娘娘,余音有些犹豫。那个娘娘和轩辕傅仪一样,不是简单的人。
余音还在犹豫,阿九对着旁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很快拖开了仍在地上磕头的宫女,余音张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余音自己也觉得那个要杀自己的宫女是惠妃派去的,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再者,真要杀自己,也不能用这么明显的人啊。
回想那天晚上见惠妃的样子,余音觉得,这个惠妃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余音叹了口气,关好车门重新坐好,马车又缓缓移动了。那名女子的呼喊仿佛还在耳边,不是自己不救人,而是自己回去又能怎么样呢?若有人真要陷害,自己也无能为力,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只是,究竟是谁,又是一石二鸟之计?或者,是谁的一石三鸟之计?通过这一次,杀死自己,扳倒淑妃和惠妃。究竟是谁?
若这计策成功,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皇后?
太后?
余音很不解,皇后扳倒惠妃和淑妃的确有益,但是自己对她并无妨碍啊,并且达成了协议,她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太后,虽然看不透太后,但是自己对太后也并无影响,太后为什么要杀自己呢?况且惠妃是北裕人,惠妃象征着和平,太后断然不会陷害惠妃来挑起战事的。
余音想不透,又想到了白梓悬,那天是白梓悬救了自己,都怪自己晕了,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余音越想越乱,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又抓不住。
余音很烦躁的舔舔嘴唇,突然想到了到底哪里不对。
白梓悬!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白梓悬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即使他是给太后请安的,也不只有一个人,身边一定会有宫人伺候。
那就还有一个可能,白梓悬是避过人出现在那里的,他有功夫,要避开宫女太监并不难。所以他救了自己并不是偶然,而有可能是故意。
这样一来,德妃才是幕后黑手,一举消灭淑妃和惠妃,还没有人会怀疑到久病的她身上。
余音有些颤抖,咬了咬牙,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不会的,自己那时候都神志不清了,是自己没看清,白梓悬身边应该还有很多宫女太监的。”余音对自己说着。
但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难怪德妃病的蹊跷,难怪德妃听到自己要出宫了是那样的反应,原来是这样。德妃久病不出,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就不会怀疑到她身上。自己要走了,就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难免会出什么岔子,比如说对人说起白梓悬的救命之恩。
呵呵,好一个救命之恩。
白梓悬,你这样,可对得起我枉命救你?
余音正愤怒着,车又停了。余音挑开车窗的帘子看了看,这次是真的到了。阿九跳下了车,打开了马车车门,一个侍女在旁边,间余音出来,伸手扶着余音下车。
余音下了车,看怜细也被人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