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轩辕傅仪擦了她的眼泪,余音看着轩辕傅仪的眼睛,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难过,我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里的生活和我从前的生活一点也不一样。你知道,要适应新的生活和新的人,是很难的。而且我在这里,一直是身不由己的。但是现在我一点也不难过了,一点也不怨天了。我感激,这一生中,有你的出现。我感激能与你相识,牵手,成亲,相守。”
余音这番话真真是感动了自己,好像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自己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不代表心里没有柔情的一块儿。
“我都知道。”轩辕傅仪擦干了她的眼泪,说:“余音,我欠你一个婚礼,一定会补上的。”
余音点了点头,止住的眼泪又出来了。
吃过早饭,又回到了马车里。
现在要回京都了,想着余音就开心。等回去了,就安定了,也就可以好好医治怜细了。
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终于在第二日的下午回到了京都。
余音是被轩辕傅仪抱进他的院子的,躺在轩辕傅仪的床上,余音舒服的叹了口气。轩辕傅仪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那边的院子里大夫来来往往的,大约是给怜细治伤吧。
余音睡了一觉,让丫头扶了自己起来转转,睡了好几天,感觉走路都不会走了,腿脚是一闪一闪的。
“福晋,刚刚有人送来了一封信给您。”一个丫头拿了一封信过来给余音,余音看这丫头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是她确定,这个丫头不是轩辕傅仪府里的。
她是谁的人?
余音接过信,坐下,那丫头一直低着头,见余音准备看信了,就想离开。
“等一下,这是谁送来的?”余音叫住了她,既然怀疑,怎么能让她跑了呢?
“奴婢不知道,刚刚就是一个小孩送来的,交到门口的守卫手里就离开了。”那个侍女的头垂的更低了。
“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呢?”余音做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气势逼人的说:“抬起头来。”
那个侍女抬起头,余音更肯定了,这个丫头她一定在别的府里见过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奴婢名叫阿依,是新进府的。”那个丫头很是淡定。
“之前在哪个府里当值呢?”余音拆开那封信,看了看。
“奴婢没有在别的府里当值过,是家里为了供奴婢的弟弟读书,奴婢才卖身的。”那女子说的认真,余音却更怀疑了,自己都没问那么多,明显她心里有鬼啊。
“我之前见过你,你知道是在哪里吗?”余音折好了信纸,对另一个丫头说:“去找殿下,告诉他我有事要告诉他。”
那个丫头有些迷茫的看着余音,说:“奴婢不知。”
“二殿下府中。”余音一笑。
“奴婢生得普通,想来是福晋认错了。”那个阿依矢口否认,余音就呵呵了,本福晋套不出你的话,就让本福晋的相公来。
“跟本福晋说说你家里的事吧,可不要想着骗我,我若知道你撒谎,定是要你好看的。”余音虽然想放狠话,什么杀你全家什么的啊,但是终究还是说不出来。
“是。”那个丫头咽了口口水,余音双眼一直盯着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阿依正为难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轩辕傅仪就来了,阿依看到轩辕傅仪时的表情,特别纠结。既是一种解脱,又是一种慌张。
余音冷笑着斜睨了她一下,解脱大约是不用继续编造谎话了,慌张则是因为来了个更难对付的。
“刚刚回来,正在回来的路上呢,你就差人来了。”轩辕傅仪笑着对余音说,扫了一眼阿依,阿依行礼的时候和轩辕傅仪对视了一眼,顿时腿软了。
“傅仪,我见她可眼熟了。”余音将自己手里的信递给轩辕傅仪,说:“这是她刚刚拿进来的信,说是一个孩子送来的,你看看。”
轩辕傅仪点了点头,接过信来,看了一眼就问那个丫头:“二皇兄最近还好吗?”
阿依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着说:“阿依虽是刚进府不久,但是阿依对殿下和福晋绝对没有二心的!还望殿下和福晋明察!”
余音翻了个白眼,最不喜欢这种死咬牙关不进棺材不落泪的,费神儿,费事儿。
“你这样说,我就只有通知大嫂,将你带回去了。”轩辕傅仪将手里的信纸合上之后,说:“二皇兄的字,写的越发的好了。”
余音郁闷了,懵懂了,惊呆了。
原本只知道夫君大人聪明,却不想能弯弯拐拐扯出来这么多!从轩辕子成扯到轩辕乐平的老婆,也真是够远的了,难道是有奸情?
阿依在地上直发抖,轩辕傅仪挥了挥手,一众侍女奴才就都退下了。余音盯着地上的阿依说:“你想好了,想活命的话,该说的,可都要说。”
“二皇兄也真会选人,大嫂的表妹都能送到我府上来,这是不是表示,大皇兄和二皇兄已经联手打算对付我了呢?还是说,二皇兄也不知道你是大嫂的表妹?”轩辕傅仪说着,对余音笑了笑,问余音:“福晋,你说我们是不是要问问二皇兄,可别误会了二皇兄才好。如果二皇兄知道她是大嫂的表妹还送到我府上来,我就该防范着他们了。若二皇兄不知道,那就好把这个奸细交给他来处置了。”
轩辕傅仪说完,阿依跪在地上跟筛糠似的发抖。
“轩辕子成给了我消息,我们也该回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