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她和美凤都是可怜的人,因为她们都无法真正得到明杰的心。但认真算起来,她又认为美凤比她幸运的多,起码她得到他的人以及疼爱了。而自己呢?除了在这坐着单相思,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有。
按美凤说的,今天明杰肯定去拜访齐俊生了,也不知道他们的婚期定下来没有。
“妈,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可以答应,让我和明真离婚。”黄灿站在沙发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把头埋得低低的。
明真去找明玉逛街,黄立行找孙怀宇串门,佣人们都回家过年,只剩下一个华姐。而此时,黄家的客厅就只有白秀珠和黄灿二人。
听了儿子的话,白秀珠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沉着脸将手上的杂志往桌上一丢,起身就要上楼。
“妈!”黄灿拦住她的去路,言语中带着恳求“不要再逼我做对不起明真的事了好吗?您就成全我和倩如吧!”
白秀珠瞟了他一眼,冷冷道“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不死心?明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眷恋一个酒家女,败坏黄家的门风呢?”
“妈,您知道的,倩如是逼不得已才去做酒家女的~”对于谭倩如为什么做酒家女,他们又是怎么认识怎么交往的,他已经向母亲说过很多次了,可她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倩如。
“我不管她是不是逼不得已,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和明真离婚,更不会接纳那个酒家女进门!”她的语声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可是,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黄灿双目含泪,言语中更多了几分期盼与恳求,他多希望,母亲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可以看在他们彼此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他们。明真的确是贤妻,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是,感情的事无法勉强,他爱的始终只有倩如一人。
白秀珠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你总说她的多好、多高尚,做酒家女或许是生活所逼,可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不说,还怀了人家的孩子,这样的女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是我和倩如认识在先的,当初要不是您拿她的性命威胁我,我根本不会和明真交往,更加不会娶她进门!”
“你这是在怪我咯?”
看着疾言厉色的母亲,黄灿的气焰再次下降“我不敢,我只是希望,您可以接受现实,接受倩如做您的儿媳妇。”
“不可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隔三岔五去找她,我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就是我最大的宽容,你还要我怎样?”白秀珠失望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清醒?”
“不肯清醒的是您啊,妈!”黄灿眼眶泛红,急急道“您这样执迷不悟,毁掉的不止是我和倩如的爱情,还有明真的人生!明知道我无法接受明真,明知道我爱的只有倩如一个,您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的逼我呢?”
“明真过门三年,一直温婉贤惠,她到底哪里不如谭倩如了?到底那个女人给你灌什么**汤了?”
“明真是很好,可是倩如也不差啊!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下海呢?当初要不是遇到我,她早就~”
“我不管她是怎样的女人,这和我没关系!总之我就是不会接纳她的!”两人四目相对,现场硝烟弥漫,母子俩谁也不肯让步:
“因为她下过海,所以您嫌她丢人吗?”
“是!”白秀珠也不否认“方家家境一样窘迫,可明真姐妹家教又是怎样的?作为一个女人,应当把名节看的比命重要,可她呢?为了两口温饱下海,说到底就是自己贱,又能怨得了谁?”
“所以您才逼她吃堕胎药,是吗?”黄灿咬牙切齿的问。
白秀珠脸色微变,几秒之后又恢复如初“是她告诉你的?”
“不是。”黄灿摇头道“是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的!倩如跟我的时候还是清白之身,以她的个性,绝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有孩子也一定是我的!后来在我的追问之下她才说出实情。她说不想我难做,不想我怨你恨你,所以才一直瞒着我!”
“所以明真刚进门的时候,你就在她水里偷放避孕药,是吗?”
黄灿冷冷别过脸“是!”
“黄灿!”
“明真刚进门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逼倩如打胎,只觉得她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之人,也并不想对她下手。在她水里下药,纯粹是想让她以为自己不能生,主动提离婚。”黄灿全盘托出“后来要不是您一直防着我,她也不会怀孕,我也不会一而再的伤害自己的骨肉了!”
“黄灿!”
“妈!”黄灿吼道“我不想伤害明真,我只想和她离婚,只想和倩如在一起。真正的刽子手其实是您啊!我真没想到,您的心肠可以硬到那种地步,不但逼倩如打胎,还把她软禁迫使我和明真结婚,明知道我三番两次害明真流产,还不放她走,真正狠毒的人是您啊!”
“啪!”
黄灿的脸色瞬间起了几道红印,一向自持庄重的白秀珠,此时被他气的浑身发抖“从小到大,你样样都听我的,我们一直过着母慈子孝的生活。自打谭倩如出现后,你三番两次为了她忤逆我,这个家你还要不要?”
“母慈子孝一直都是您的想法,我从来没有!”黄灿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过着您给我安排好的生活,您叫我穿黑色的衣服,我从不敢穿白色的,您叫我学什么科目,我从来不敢说不。在您面前,我从来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我都不在意,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