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梅此时发现自己的心上人竞不知父母是何人时,心中不禁伤心起来。想想自己曾在爹爹面前的娇态任性;想想自己生病时爹爹的焦灼不安;想想自己与爹爹读诗诵词、博弈作画、垂钓捕虾之情,不由的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完美。而心上人不仅没有父母情爱,且连父母是何许人也皆然不知,这样的痛苦将是多么深刻呀。想着想着,梅寒梅不由自主的靠近天门雪,泪眼汪汪的瞅着天门雪,低声下气的慢声道:“雪哥哥,都怪我不好,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你……骂我一句罢,只要你不难过、伤心,你……你怎么着我都行,雪哥哥……雪哥哥……”
天门雪苦笑一声,对梅寒梅温情道:“我怎会怪你那。”略停,脸现疑云道:“梅妹,荀家父子死的蹊跷,我们须仔细搜查附近的情况,看是否有凶手留下的痕迹。”
梅寒梅见天门雪转换了心情,逐也内心转晴,便愉快了许多。甜声细语的答道:“好的。你从北往东搜,我从西往南搜。最后,我们还在此处汇合。”
天门雪回道:“好!我们立即开始。”
二人展开身形,欲搜周围。正在此时,有人阴声阴气的道:“小子,你杀了人还想走吗?”
二人闻声,急停身影,回头望去,只见并排站着五、六个黄衣大汉。
梅寒梅见几个汉子个个皆凶相粗貌,并非善类。便讥笑道:“谨凭你们几个黄鼠狼,便想兴风作浪,耍耍威风,伸张正义吗?”
“哼。丫头,不要呈口舌之狂。你们杀人夺宝,不遵守规矩规矩,还藐视江湖正道的狭义之举,凡我正道人士人人俱可诛之。今日遇到你家三爷,嘿嘿,交出东西,还可饶你俩不死,否则,休怪老夫无情,欺负小辈。”
梅寒梅闻听灿笑数声道:“哈哈哈……你们是天皇老子的人吧?说大话不怕折了舌头。本姑娘一向行动自由,从无人敢拦姑娘的去向,除非他的脑袋不想按在他的脖子上了。”
“臭丫头,有何能奈,竞狂妄自大、出言不逊。”话未说完,一个红脸的黄衣人蹿出人群,嗖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一指梅寒梅恶声道:“大爷不杀无名之辈,快报你的姓名,大爷与你玩上一玩。”说完淫声狂笑。
梅寒梅柳眉一竖,便要拧身上前,天门雪急伸手一拦道:“梅妹退后,让我教训教训他。”天门雪最恨淫秽污言之徒,说完,跨步向前,瞪眼直视了一会红脸汉子。红脸汉子被天门雪直视的楞若白痴,懦懦的道:“你……你老看我干嘛?”
天门雪一目不斜视,眼冒寒光,却拱手道:“阁下可否告之名号?”
红脸汉子一见天门雪向自己施礼,立时腰杆硬直起来,阔嘴一撇,傲声道:“冀北二雄老大皮天彪。你小子是谁?”
天门雪此时突然收敛锐芒,却转并不生气,哈哈一笑道:“在下是无名小卒,怎有皮大侠的名号响亮。只不过皮大侠这次可没有行侠仗义。”
皮天彪红脸一紧道:“此话怎讲?”
天门雪仍笑道:“皮大侠可认识此二人吗?”说完一指荀家父子的尸首。
皮天彪道:“当然认的,老的是兰马堂的堂主秋风一剑荀道南,小的是他的儿子剑八方荀剑平。”
天门雪道:“再问皮大侠,此二人是怎么死的?”
皮天彪道:“不知道。”
天门雪道:“皮大侠即不知二人是怎样死的,为何要说我们是凶手哪?”
皮天彪一楞:“这……这……”
天门雪哈哈大笑。笑完说道:“杀死荀家父子的是一位武功极高之人,你们瞧瞧尸首,便可得知凶手是用一种极厉害的掌法击碎其心脉,然后七窍流血而亡。”
皮天彪走前一看,回头便对一个五十有余的黄衣人道:“禀三爷,果是如此。”
那称作三爷的人两眼一望皮天彪,然后对天门雪阴声道:“哼,仅凭你几句巧辩,便可洗脱凶手之嫌,老夫岂不成了三岁孩童,我三杰村又怎能立于江湖之上。”
天门雪复又大笑,道:“本公子句句是实,绝无半句虚言,况且本公子亦正想查出凶手是谁,又怎会骗你们不成。”略停又道:“阁下自称是三杰村的人,那么阁下一定是三村主金鞭如意吴文杰吴大侠吧?”
“老夫是吴文杰,你是何人?”
“小生是无名之辈,在三村主面前岂敢妄谈名号。不过,小生即入江湖,也不是任听人诬赃陷害的无能之辈。三村主妄加杀人之名于我,且又说我掠去宝物,不知三村主可有证据?”
“哼哼。荀家父子勾结雌雄四盗,盗走云家堡保存的龙虎盟秘图,妄图称霸武林,搅扰武林之宁,江湖上早已传遍。你二人杀人取宝,妄想凭龙虎盟秘图危害武林。嘿嘿,小鬼太也自不量力,我吴文杰岂会放你一走了之。如果你二人交出龙虎盟秘图,尚有一丝希望。否则,只好取你二人性命。快交出来吧。”
此时梅寒梅早已气的玉面通红,未等天门雪回答,趋前一步,一指吴文杰道:“老儿满口雌黄,不分好歹。云家堡丢了龙虎盟秘图,你们不去追拿真正的凶犯,却一味纠缠我们是何道理?还夸口自称三杰村的人,别说你们三杰村,就是你们龙虎盟的人都到了,又怎能奈何本姑娘?”
“臭丫头,胆量不小,竞……唉唷。”
“哈哈哈……哈……”梅寒梅旋身银笑。再看黄衣人当中,有一人正捂脸呻吟。
梅寒梅遂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