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我不信命,但不信命的人,亦有自己所无法左右的事情。”
“譬如-人心。”
一段话,宫铭望着浩瀚天空,后来又望向她的眼睛,他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仍有自己所不敢确定的事情。
楚筱:“可我,从未对你有过二心。”
宫铭:“那你可听说,有失忆之人,流落他乡,与他人结下姻缘。结果一朝记忆恢复,抛夫弃子,转头投入那失忆之前,所爱之人怀中呢?”
楚筱:“可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纵然人心会变、感情会变。但这变都是因事而已。
对于寡人来说,我只信现在,过去种种,权当已经过去。我信现在,未来以及以后。
不问过去。”
即便曾经真的相爱过,真的有过美好的回忆,那最终没能走到一起,那也只能算是命。
她只信现在,也只喜欢现在,住在自己这心尖尖上的人。
楚筱:“纵然世事再难料,斗转变化万千,不变的永远都不会变。”
宫铭:“世上最难守的,是长情。”
楚筱:“可如果我说,我愿意守,那你会吗?”
宫铭:“会。”
宫铭定定、无比认真的看向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最为浪漫、最为期待的一幕诞生,宫铭伸过手,一手拉过秋千的绳子,一手揽住怀中人,直接逼近。
而后秋千上的一幕诞生,皎皎月光之下,夹道盛开的桃树,红色的彩灯,以及秋千上接吻的人儿。
任这世间斗转千回,再多变故,如果我对你的情不变,你对我的情不变。两个人一起捧着这份情,小心翼翼着,那便永远都不会变。
爱不是要轰轰烈烈,爱要的是那种细水长流,是随时随地,你为我暖一杯茶的温暖。
夜半,等回宫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
二人只敢小憩一小会,很快便是早朝的时间。因为礼部侍郎被罢免,现在正在家面壁思过。
这礼部尚书,同时也便是这礼部侍郎的叔父,面色是格外的阴沉。
礼部侍郎孙尚,目前被禁足,那接下来六月底七月初的科举考试的监考官,就得另换他人。
明着,是只惩罚了礼部侍郎孙尚一人,其实连带着削弱了礼部孙家的势力。这朝堂看似平静,暗里却是波涛汹涌。
大国师:“今年科举,我与陛下商议过了,科举考试推辞两月,各地举子重新统计,同时报考条件相应放宽,各地有才名的女子皆可参加。”也算是推进男女平等的一项措施。
礼部尚书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少一个礼部侍郎,两个月的时间,他大可再提拔一个礼部侍郎。
今日早朝,副国师耶律璟也过来了,轻咳一声:“臣以为,礼部侍郎家中丑事,决不单单只是一个个别现象,礼部侍郎,身为文官,掌管了七年来的科举之事,本身便是才高八斗,然而娶妻,却是娶了一个无德无才之人。
那薛氏,也是出身于一个官宦之家,身为官宦之家的子女,竟然不读书。
那出身于平常百姓家的女子,就可想而知了。”
陛下:“那依副国师的看法,打算如何处理?”
副国师:“在各地开办女子学堂,官宦世家的女眷亦要读书,有才德兼优者,可考取夫子证,入学堂教书可与男子一样,获得相应报酬。
同时臣以为,礼部侍郎连自己家中的‘礼’都管束不好,就更没资格去教芸芸学子这一‘礼’字。”
大国师:“副国师不必操心此事,如今科举改革,礼部正值用人之际。
其余各部,有合适的人才举荐,大可将名单报上来。其余大臣,可还有什么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