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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当蛇牙咬上血肉的那一刻,玄凝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在水里不断地挣扎。
可她越动,蛇就当做有敌人在前,攻击的更是力量。
原本仅有冰凉潮湿的水牢里,不一会儿就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林墨辰看着玄凝在水中的挣扎,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的惨白下去,看着蛇将她的血肉一口口的吞进嘴巴里。
那种疯狂的画面,让他的心加速的跳动,双手也变得紧握起来。
“林墨辰,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拿走它,拿走它——”
玄凝从小就很要强,即便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曾对人露出这副嘴脸。
可现在,她没办法反抗,若蛇继续攻击,她就要压制不住了,一旦压不住,她就会变回真身。
不,她不能变回真身,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人。
她拼命的咬住嘴唇,眼泪一颗颗自她眼角滑落,楚楚可怜。
可落在林墨辰眼中,却令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怖冰冷起来。
“要本王救你?”他笑了,笑得有些癫狂,“当初瑶儿是怎样求你的,你又是怎样对她的?你可还记得?现在要本王救你?做梦!”
玄凝看着那样的林墨辰,心除了冰凉之外,已经没有了温度。
她慢慢地闭上眼,默念着咒语,在看不见的水中,露出了半身的原形,然后自断一尾。
以尾巴为契机,把仅剩的微弱灵力蓄积在此尾之上,一来是在她坚持不住晕过去后,不让自己原形毕露。
至于二来——
那蛇本来是在不断地攻击,可没多时,就在水中突然不动了。
林墨辰一直盯着玄凝和蛇,在察觉到蛇不动之后没一会儿,蛇就浮出了水面,一动不动,俨然是死了。
那蛇本是通体翠绿,如今已经变得通体漆黑,仿若中毒。
“你对本王的蛇做了什么!”
林墨辰大步走进水中,将奄奄一息的玄凝给拎了起来。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看到她的双腿上,被蛇咬的地方,可见森森骨肉,一块一个大洞,密密麻麻,看着十分渗人。
他下意识的移开眼去,“玄凝,你——”
话未出口,他突然察觉不到玄凝的气息了。
“玄凝,你给本王睁开眼,醒过来!玄凝!”
不管他如何的喊叫,玄凝都一动不动,那样子,宛若死亡。
林墨辰骤然睁大眼睛,面目狰狞的瞪着她,一手震断了捆绑在她身上粗重的铁链。
“玄凝,本王警告你,本王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来人,请太医!”
……
当玄凝再度有所知觉的时候,已经过了七天七夜。
在这七天中,杏儿一直陪伴左右,她看着玄凝身上,那旁人看不见的伤口,心在滴血。
放着以前,就算再重的伤,她家主子都可以自愈。
可是这一次,已经不行了。因为她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不死已经不错了。
杏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心一横,做出了决定。
“主子,希望你不要介意,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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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辰本是想来看看玄凝醒了没有,怎知走到地牢前,就看到里面传来的一道光芒。
他想起水牢中的异象,立刻上前,可光芒已经消失。
原本该服侍在玄凝身边的杏儿不见踪影,地上只留下一套她穿过的衣服。
而一直脸色斑白的玄凝,此时脸色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