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脚下一顿,同时停住,回头,满脸堆笑。原来她们以为是有生意了。月晓也是笑容满面,真像个人贩子。
她招呼月仪将两人带至路边人少处。然后伸手从布包里掏出四块大洋,各分两块放在她们手中。
两个姑娘都很诧异。这么多?其中一个圆脸的疑惑地摇头,结巴道:“不,不用这么多,我们俩的加起来······”
“不不,你误会了。”寒月晓笑眯眯地打断她,接道,“我是想请你们帮个忙,这是劳务费。”
两人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互视一眼。月晓也不废话,指着远处的码头说道:“看到那边了吗,等下七点钟有班去香港的船。”她同时递出两张船票,“这是两张头等舱的。我想请你们上船观光一下,只要在开船前下船即可,行吗?”
两个姑娘都睁大眼,有这种好事!到底是涉世未深,两人并未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这里有两身衣服,上船前换上,下船时再换回来。记得,下船时隐密些,少些被人注意。”寒月晓笑盈盈地边说边递给她们衣服。都是昂贵的女式洋装。
两人眼睛都瞪直了,呆了一阵才反应,高兴得都有点手足无措,只知道不停点头。
目送她们走远,辛月仪道:“你是想混人视听,让九爷那边以为我们是坐船走的,方便我们逃走对吗?但是,”她话语一顿,语气转为担忧,“你就不怕她们拿了钱、衣服直接走人,根本就不上船吗?或者,即使上船了,下船时若不听你的,行事隐密些,让九爷的人查到,那你的计划不就白搭了吗?”
寒月晓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蠢。九爷那种手眼通天的能力,我是吃过亏的。嗯,如果不出意外,按照小离会在早上七点多一些来我房间的惯例,到她现我不在,再到九爷他们知道我跟你同时消失,这中间绝不会出一小时,也就是说最迟八点,能进出sh的各个交通口就会6续有他们的人到达。而那两个顶替我们的姑娘,确实是用来转移视线拖延时间的。你,担心的那两个问题我倒不担心。原因一:她们都是普通人家,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上一次邮轮,还是头等舱,所以她们一定会去。二:一般而言,人越是贫穷,社会地位低下,越是自尊要强,更何况还是两个年轻姑娘。她们脸皮更薄,虚荣心更强。穿着昂贵漂亮的衣服,穿行在豪华的邮轮上,接受着旁人尊重艳羡的目光,这时的她们又怎会想让别人知道她们只是逛一圈就下去呢。更别说换回她们自己的衣服,那太前后反差,让人接受不了。所以无谓换与不换,她们和我们一样,下船时都不想让人看到,你就安心吧。”
最后证明寒月晓的分析出了一点小错,但这个错却歪打正着的帮了她们,让她们很轻松就离开了sh,简直就跟做梦似的!以至月晓后来设的局压根没用上,真真是浪费了。
因为那两个姑娘出了寒月晓的预估,上船后乐不思蜀、浑然忘我到连船开了都不知道,一直到船开出公海才反应。两人顿时蒙圈了,哭闹着要求下船,在得到严厉地批评和拒绝后,两人心一横,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跳海了!!!
看来她们都是女中孙杨啊。但是龙羽那边并不知道,众口一词下误以为跳海的是寒月晓和辛月仪,好几天的海中寻人,最后人没摸到,倒摸了不少鱼虾!搞得鱼贩子们那几天都要抽筋崩溃了。当然了,这是后话。
寒月晓没停顿地说了一长串,接着话锋一转,说了句:“走吧。”辛月仪还在仔细听,忽就被她一拉手臂往回走,愣了愣,忙问,“呃,去哪?”
月晓头也没回,答:“火车站。”
“火车站?”辛月仪重复道,“不对啊!你不是说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到,我们现在去不会自投罗网吗?”
“不会,但你要是不快点那就说不准了。”
天已大亮,晨雾却还朦胧弥散,看什么都像隔了一层纱似的。
寒月晓看了看表,差不多六点半了,候车室里已是人来人往,因为开离sh的第一班车就在七点。
月晓看了看墙上的班次与路线,然后走向售票口探头礼貌地问:“请问七点开往杭州的票还有么?
“有的。”
“给我两张。”
“好的。”
接过票,月晓瞄眼低下头的售票员,突然对着辛月仪惊呼一声:“哎呀!你小心点,别让元宝出来,吓着别人呢!”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让售票员听到。售票员也正如她所料抬起了头,略带好奇地半探出窗外,寒月晓也十分适时地转过头对他笑了笑。
的确。很成功地引起了售票员的注意,让他对她们比其他乘客多了那么一些印象。
车厢里人很多,或已坐下或忙着存放行李,没有人注意她们。寒月晓拉着辛月仪穿梭其中,目的地——厕所。在检查过女厕无人后,两人将门锁好。
月晓迅解开包袱,里面居然分着好几个包袱。她打开一个,里面有两件普通男式长衫、两双灰色布鞋和两顶黑色礼帽。谁也没多话,极快地换好,收拾妥当。
月晓打开一条门缝,走廊上并无一人,她拉着辛月仪闪身而出,并肩走在过道里。穿过几节车厢,月仪小声问:“现在去哪?”
“先下车。”
“啊!”辛月仪脚下一顿。就在这时,前面一个包厢里传出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酒井先生,这是我们查到的这个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