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司泽宇的行踪,我要去见他。”
送走了蓝可洁,郗子睿敛起脸上笑容,握起高脚杯,讳莫如深的饮了一口酒。
“现在?”心底微怔,崔华迹迟疑的看着他。
“立刻!”郗子睿声线低醇有力,自喉间发出两个阴沉的字音,刻不容缓。
“ok,明白!”
崔华迹一秒都不敢怠慢,而这几天,他每个表情与每句话,也是极其谨慎正经的。
自小米不见的这些天,郗子睿整个人就像魔鬼一般恐怖,说实话,他真不敢去触碰他底线!
“但是,你确定小米会打电话给蓝可洁吗?”似又想起什么,崔华迹还是忍不住的偏过脸,询问他一句。
“当一个人在外孤伶无助的时候,朋友永远是自己心灵的支柱。”
郗子睿浅浅回答,眸里掠过一抺睿智流光。
小米只是目前没有联络蓝可洁而已,并不代表她以后不会联络。
她可是一只狡猾的耗子,那小小的脑袋,可是精明得很。
呵,她居然能在他掌控的地盘上躲了那么多天,真是不能小瞧她!
试问一句,一个女孩子,不去找外公,不去找朋友,不去住宾馆,更没有任何出境的身份证登记迹象,难道这些天,是蒸发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刚才跟蓝可洁说的那些话,她会帮吗?她和小米的感情……好像非同一般。”
“你说,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自己男神的请求?”忽而,郗子睿懒魅一笑,眸光深邃而邪佞,对自己的魅力,有十足的自信。
听言,崔华迹弯唇轻笑,“明白。”
完后,拉开门把走出去,开始去监测司泽宇的行踪。
“小米,有没有吃饱饭,嗯?”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郗子睿目光拢回到自己手腕中的那枚梨花坠上,声音带着淡淡哀凉。
眸里潋上一层薄薄的晶莹,一想到小米可能会蹲在哪个街角无助的哭鼻子,他心底蓦然一阵发酸的紧。
“为什么要躲着睿哥哥,难道,不知道睿哥哥会伤心吗,嗯?”
每个字音孱弱得让人呼吸冰凉,尾音落下的那一瞬,压抑在眸中的泪,最终还是空虚的滴落下来,颗颗打在自己手背上,有丝咸咸的味道。
第二次,这是他自懂事以来第二次掉眼泪!
第一次,是因为他爷爷病故了,他趴在他爷爷冰凉的身躯,关在房间哭了一宿。
而这一次,只为小米……
眼泪从眼角滑落,勾人心魄的桃花眸,在眼泪的拥簇中,绘着一种风情万种妖娆之美。
若是有人在此,一定会被他的眼泪深深震撼到,因为,从来不知道,男人哭起来,也可以这么凄美!
深深吸一口气,眼睛万分沉重的闭上去,宛若夜里孤寂的猫,悲凉的斜躺于沙发之中。
沙发后面的大西窗,夜风轻轻卷动着窗帘,时不时撩起窗外的夜景,奢蘼缭乱而寒碜人心!
时间嘀嗒嘀嗒走,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小米站在电话亭内,摸出一枚银光闪闪的硬币,对着公用电话上那个投币入口,比划了好久,纠结着要不要投进去。
“上帝,是福,你就现花面,是祸,你就现字面。”
举棋不定间,小米干脆以抛硬币来决定。
一扔,将手中的硬币抛得高高,伸手要去接住,谁知硬币弹到亭板上,哐叮一声,掉落在地上。
小米嘴角抽筋,蹲下来寻找,然,让她更抽筋的是,那枚硬币刚好夹在一个小缝里,呈现着竖立局面。
“咯咯,这是什么意思,是福是祸,呃?”抓出硬币,小米顿觉自己都快傻了。
“我就不信邪了,再来一次。”
撇撇嘴角,小米再抛一次,不高不低,正好接住。
只是……
咳咳!
接是接住了,只是,这硬币嘛,是夹在指缝中的,又是竖立局面。
呵,也不知道我们米晓欢同学是如何犯太岁,这么邪门事都能让她撞上。
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来,这是中平之卦啊,不是福,也不是祸。”自我祈福一句,小米说着,将硬币投了进去,霹雳叭啦按了一连串号码。
然,这一边,郗子睿穿起外套,独自开着车去南基路广场。
根据崔华迹给的地址,他乘坐电梯,站在司泽宇家门外,伸出手,按了按门铃。
睨着屋内透出来的灯光,他知道,司泽宇一定在家里,而且还没睡。
就是不知道小米有没有在里面?
不管有没有,他都必须见他一面!
不到一分钟,房门打开了,一张冷漠且俊美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找谁?”冷眸望了郗子睿一眼,司泽宇有一刻的讶意,但只是一瞬,他又恢复惯有的冷傲。
“这里,还有谁吗?”瞧那张俊魅冷然的脸,郗子睿勾起薄唇,笑容慵懒邪肆。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来找他的!
司泽宇暗惑的看着他,数秒,冷声言道,“你不是郗氏继承人吗,找我有何事?”
在记忆中,他跟郗子睿好像没有何交集吧?
“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郗子睿不疾不徐,司泽宇听言,没什么表情,将门打宽一些,让他进去。
走进厅里,那种空荡的感觉,让人心情都有些微拔凉。
兀自寻了沙发坐上去,郗子睿宛若天神般睥睨着面前的男生,唇角微微勾起一抺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大致打量了司泽宇一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