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细心地拭擦手中的剑,这一柄剑是爹爹寻来的,并不是前世陪他出生入死的那一把。
这炳剑的剑身逞亮,微微透着寒光,刀刃锋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文成只是瞧了一眼,就低下脑袋,将方才的事情上报,“少爷,方才那王贵问我今日是他入地牢第几日,我说了第十五日,他的表情便十分怪异。”
“恩?”凌风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王贵瞧起来似乎有些不安,脸上带着许些焦躁,不像是先前那一副平静的模样。”文成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会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啊?”
“是该发生些什么了。”凌风将手上的宝剑插入剑鞘。
他记得,前世娘亲死后没多久,主家便派了人过来,美曰其名派人来照顾他与阿姐,还说派人替爹爹去何家商量婚事,硬是将何尚书的女儿塞入凌府,逼着爹爹娶那人为妻,不过这事当然没成。
凌承元本就在悲痛之中,对于这个硬塞过来的人更是厌恶,直接在家门口恶语相对,愣是把何家女儿说成了无廉无耻之人,将人说得面红耳赤,最后羞愤欲绝想要寻死。
说起来这何家女儿也是个没皮没脸的人,前一天还在寻死,第二天就跑到了凌家姐弟面前,使尽手段,各种讨好,这糖衣炮弹对姐弟俩根本没有用,她最后忍不住了,直接就对着姐弟怒骂,说的尽是些浑话,这件事都传遍了全京城。
有些人原本瞧着何尚书在朝堂上的势力大,还愿意娶这么个娇娇小姐回家,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这样一副性子,叫那些有意思的人纷纷退缩了,不敢再想,最后这位何尚书的女儿嫁给了一位fēng_liú公子,这fēng_liú公子只有何小姐一位夫人,但是养在外边的花花草草可不少,这位何小姐整日捉奸,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泼妇,叫许多人唏嘘。
凌风每日都会写下前世的一些事情,事无巨细,只要想起来就拿起笔写,写完之后便直接送到凌承元那,这件事情他记忆深刻,早就将这事写了下来,依爹爹的聪明才智,肯定会应对得漂亮。
凌玉正在屋子里和刺绣斗智斗勇呢,接着夏荷便走了进来,吓得她手指头又多了一个小洞,她十根手指上全是洞了。
夏荷对此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颇为心疼地上前去拿了药想要给对方包扎,不过凌玉死活不让,她只好苦口婆心地劝告一番。
“小姐啊,刺绣是用右手持针,您怎么又用了左手?”
“右手更难控制啊。”凌玉委屈地将歪歪扭扭的刺绣作品丢到桌子上,心中无限苦恼,得,原主学的东西她一样都学不会。
其实接连几日学习刺绣,她绣得比先前好多了,起码现在手帕上的东西已经成形,不至于叫人瞧不出来是什么,不过代价也是十分明显的,她最近拿筷子都觉得手指头隐隐作痛。
这些日子,凌玉的努力夏荷都是一直看着的,不过劝了好几次,小姐还是不肯放弃,她只好默默在身边陪着了。
王贵到现在已经消失了十五天,不过十天前,有人给她送了信,说是带着母亲回老家探亲去了,她也就放心许多。
本来前几天凌玉就应该去星月楼了,然而那边还没有布置好,于是他们又得到了消息,可以再多呆半个月,得知多放假半个月的凌玉自然是美滋滋地又回头睡了个觉。
也不知道那星月楼究竟是要弄什么那么久。
“小姐。”夏荷拿着帕子浸了热水,轻轻地敷在对方的手指头上,将今日的消息说出来,“听闻今日何家出了大事。”
“一个男人拿着何家大小姐的手帕上门,说是来娶亲的。”夏荷的声音有点软,口中说的话叫人格外感兴趣。
“手帕?”凌玉歪着脑袋,问:“可是她自己十八岁时做的那一条?送来咱们府过一次?”
说起这手帕也好笑,这位大小姐自称这张手帕除女子外只能够让自己未来的夫君碰,然后就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过来,还没见到爹爹呢,就被娘亲给退了回去,好在这件事隐秘,没什么人知道,不然京城又要添个笑料了。
虽然送到凌府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但是只能够让自己未来夫君碰的手帕可是传开了,大家都十分好奇那手帕长啥样,原身见过,那手帕绣的是什么都瞧不出来,比凌玉的手艺还差。
“那个男人是个赌鬼,据那男人说,他与何家大小姐私会已经有好几日了,还赠了自己的手帕给对方,称非君不嫁。”夏荷不紧不慢地叙述着。
前几日小姐忽然问她近日发生的事情,还叫她时时刻刻打听着京城的消息,她知道,小姐因为上次的绑架事件,开始防范了。
“哇哦……这么浪漫啊。”凌玉的表情十分夸张,瞧起来倒像是在嘲讽那位何家大小姐。
“那个男人长得好看吗?”她笑眯眯地问。
夏荷想了想,“长相倒是不错,不过此人滥赌,家业几乎都要被此人赔光了。”
这消息估计很快就会传遍全京城,到时候这位何家大小姐真的一丁点名声都没有了。
凌玉对那位何家大小姐也有一些概念,不过她非常地不喜欢这个人,为了自私的爱情就对两个小孩子下手什么的,是在是恶毒。
此时的何家大小姐正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秀丽的脸上满是狰狞与不耐,一转身就将身旁价值不菲的花瓶给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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