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马车轱辘着缓缓前行,这马车的装饰制造无一不是宫中的东西,即便如此,这辆马车还是被宫中侍卫伸手拦下。

“还请出示令牌。”侍卫面无表情地开口。

鹿蕴从怀中拿出一个金色的令牌,那侍卫仔细检查一番之后便放行了。

这辆马车比外边的马车舒服得许多,能够容下两人躺卧,垫了上好的软棉,不过凌玉还是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醒来了。

“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突然吸了一口冷气,手往脖颈一摸,“好疼!”

平常看电视剧里被打昏没觉得什么,这次自己被打昏才感觉到脖颈的疼是那么明显,绝对青了!

“很疼吗?”一只微凉的手试探似地触上她的后脖颈,微凉的手指缓缓一按,凌玉的脸都要扭曲了。

“疼疼疼疼疼!”她往旁边挪去,恰好撞上一人,连忙捉住什么东西,防止自己倒下扑到那人身上。

对方闷哼了一下,脸色突然变白,凌玉抬头就看到鹿蕴那张苍白的脸。

手上触摸到温热粘稠的液体,她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抓着他的手臂,那一块的布料已经被浸湿了,暗红一片,十分明显。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凌玉连忙松手,白嫩的手上全是对方的血,她咽了咽口水,担心地问:“你、你没事吧?”

鹿道长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挽起袖子,扯开包着伤口的帕子,那张帕子已经全红了。

“阿姐。”凌风坐在一旁无奈叹气,满脸无奈,显然先前按着她后脖颈的就是他。

“我、我帮你包扎。”凌玉尴尬地拿出一张帕子看向鹿道长,尽量轻轻地给对方包扎伤口。

虽然说是轻轻地,可凌玉这个完全没学过护理的人给人包扎实在是有点困难,好不容易给对方绑好了,一抬头就看到对方满头都是冷汗,唇色不正常地发白,还有一圈咬痕……

真亏对方一声不吭地忍着,她看到鹿蕴的脸色就明白自己的手艺不好,更是尴尬了。

“凌姑娘手艺不错,在下还以为姑娘想弄死我。”鹿道长说。

恰好此时马车停下了,帘子一掀开,一个富丽堂皇的阁楼就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鹿蕴率先走下,凌玉跟在后边,目瞪口呆:“这是哪?”

她一醒来就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不过她想得也开,进宫就进宫吧,反正又不是在宫里就能够看到皇帝这种重要人物。

“星月楼。”这个问题并不是鹿道长回答的,而是凌风。

“听起来怎么跟城中的花楼似地。”凌玉手抵着下巴,嘀咕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满手都是血,连忙用袖子擦擦下巴。

凌风跟在后边,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阿姐小声些。”

听到弟弟这么说,她连忙往向鹿蕴那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貌似看到对方皮笑肉不笑地瞥了自己一眼……

京城中的青楼确实也差不多这个名,基本都是什么闭月楼,萱叶楼……

“这是我朝国师历来居住的地方。”凌许多人都不知道,只有确定了要入宫的大家闺秀们才会被拎去上这些课。

“国师?”凌玉讶异,左顾右盼,打量着这个地方,她回头望了弟弟一眼,突然发现对方的眼中无神。

试探地探了探,她发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脸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你的眼睛怎么了?”

“并无大碍,过些日子便好了。”凌风笑着回答,“阿姐不必担忧。”

他伸出手,凌玉就握住了,“眼睛出问题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找大夫看了没?”

“找了,大夫说三日内必好,无事的。”凌风说道,“阿姐领我进去吧,看不见的感觉还怪新奇的。”

“新奇什么新奇,看不见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啊……”她嘟囔了一会,还是将人领进去了。

星月楼这个地方占地很大,光是第一层凌玉就看到了好多个隔间,这个阁楼一共有三层,二楼三楼的窗边放着许多花花草草装饰,格外好看,红色的瓦砾,四角还放着一个奇怪的兽类石雕,那石雕的模样她认不出来,不是龙不是虎的,看起来像是猫科动物,两条胡须长长的,眼睛十分传神,一只爪子搭在另一只上面,看起来十分慵懒。

一楼十分宽敞,凌玉看到这栋楼,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以前去的皇宫遗迹,那里的屋子还没这星月楼气派呢。

“蕴儿。”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忽然传来,在整栋楼里回荡,朝着声源处看去,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道士盘腿坐在蒲扇上,须发半白,脸上的褶皱却没有多少。

虽然说这位老道是老年人,可是精神抖擞,若是没有那些白发,恐怕说是四十岁也是有人信的。

“师傅。”鹿蕴领着两人走到老道身前,然后十分恭敬地行礼,凌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弟弟扯了一下才行礼。

“恩。”老道颔首,突然伸出一只手,手上握着一个小瓶子,“先去包扎。”

鹿蕴接过瓷瓶,并没退下,开口说道:“师傅,这位姑娘是凌家嫡女,请您瞧瞧。”

老道装模作样地撸了一会胡子,然后眉头皱起,叹气:“这姑娘、不好说,不好说……”

这人果然是骗子吧!凌玉嘴角抽抽,她是无神论者,在现代的时候就见过许多算命骗钱的,先说你一生多么多么不幸,以后会遭遇到一件危及生命或者是命中没有姻缘什么的,然后让你付钱换命,这些骗子说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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