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儿的大哥带着人离开了灵堂,偌大的空旷广场上,只剩下李元明和沈婉儿。
李元明心中一直想着证实灵堂上是一具空棺,尽管身边只有沈婉儿,他心里明白,此时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沈家产生怀疑。
沈婉儿搂着李元明的脖子,撒娇地说道,“元明,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要是知道,刺杀我爹的是那三个恶魔,我根本不会哀求你去和他们拼命的啊。”
“婉儿,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啊,咱爹遭到那几个杀才的暗算,别说是你让我去报仇,我能够为咱爹做这点事,那是我的荣耀啊。”李元明搂着沈婉儿,眼里竟然噙着泪水。
“元明,我没有看错你,其实,我早就听说,有一个极英伟了得的人物,号称毒鹫,是咱们江城出去的人物。元明,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上天会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我现在感觉到,我是整个江城最幸福的一个女人。”沈婉儿依恋地趴在李元明的肩膀上,一脸的妩媚,生出万种风情来。
沈婉儿的确是那种很能够撩人的女人,只在这一颦一笑之间,特别是失去了她爹之后,脸上显现出来的凄婉的神情,更是令人有一种怜爱之情。
“婉儿,瞧你,说着说着,怎么又泪眼迷蒙起来。咱爹要是在天有灵的话,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伤感吧。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啊。”李元明把沈婉儿紧紧地搂着。
在那一刻,纵然有着极大的仇怨,对沈婉儿有着万千怨怒,他也都完全强忍了下来。
“元明,爹没了,咱沈家从来都小心谨慎,也不招谁,不惹谁的,我们做的也都是些正当的生意,怎么就得罪了那几个瘟神,居然到我们家里,杀了我的爹啊。”
沈婉儿到底还是提到了与沈兴德的死相关的事情上来。
李元明心想,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沈家在基地里面的作为,而自己又被沈家的人带出基地,再加上亲耳听到沈婉儿说起过沈家的在打着黎欣竹研究的主意。
他会觉得沈兴德很无辜,沈家有如沈婉儿说的那样的清白,是地道的正派生意人。
李元明也不去揭穿沈婉儿的谎言,此时,他集中自己的精神,他很想借用自己体内注入的那种药流的功效,看清楚在棺材里面,是不是真有沈兴德的尸骨。
灵堂之上,最忌讳的便是亲昵的举止。李元明故意去接近沈婉儿,用他的嘴唇去吻沈婉儿眼角的泪水。
沈婉儿并没有推开,做女儿的,在亲爹的灵前,怎么也得显现出几分矜持,然而,沈婉儿除了口中有着对爹的死的悲痛,根本就没有注意这样的礼仪与讲究。
李元明一面安慰着沈婉儿,其实,在男人与女人最亲密的接触时,一个眼神,甚至一个极其细微的举动,往往会将最隐秘的东西暴露出来。
像李元明这样的人,凭着职业的敏感,只是略作试探,就已经察觉到,沈婉儿失去亲爹的痛楚,完全是一种作戏。
从那闪烁的眼神里,他甚至已经看出来,沈婉儿在极力回避着什么。
李元明的眼前,浮现出了棺材里的情形。
并不是空棺,棺材里面,的确是躺着一具尸体。李元明越是想极尽目力去看清楚那具尸身的脸,影像却是越发的模糊难辨。
如果灵堂上布置的是一副空棺,那倒是极容易辩识出来。沈家这是把假戏做得有好几分逼真,如果不能够开棺验看,的确无法判定出真假来。
李元明将那沈家远洋货轮的离奇出航,以及沈婉儿的哥哥开着车,亲临那远洋货轮。
把两个地方所得到信息综合起来,即使没有确证,李元明却是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中潜藏着猫腻。
“元明,在想什么呢,刚才,哥走的时候,要我和你说说咱沈家的事情。我们结婚吧,沈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别说是江城,就是在国际上,我们的生物工程研究,也都处于前列,只要你和我结婚,咱哥,沈氏的新任执行董事长已经表态,我和你,将拥有着整个沈氏三分之一。”沈婉儿故意把三分之一说得很响亮。
李元明故意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其实,他对于金钱,真的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像他这样并不是财迷的人,并不会为沈氏的三分之一而动心。
沈婉儿提到结婚。李元明虽然感觉到自己很喜欢跟她在一起,而且,沈婉儿确实是那种让男人沉迷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沈婉儿是对自己另有所图,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对自己有所算计,李元明却又有一种被骗,硬生生地被拉进婚姻的感觉。
“婉儿,婚姻这么大的事情,我征得娘的同意。另外,黎昊洋说得一点没错,我,我在你之前,的确是跟很黎家有过一段婚约。”
李元明搬出很黎家的婚约,也就是想给自己推掉沈婉儿找一个并不充分的理由。
“元明,我不在乎你跟别的女人有过什么婚约,只要你们还没有正式地举办过婚礼,还没有得到认可。那我就有十足的理由跟你在一起,我要明正言顺地跟你结婚。”
“婉儿,眼下老人家才归天,咱们谈及这样的事情,总归是有些不妥吧。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在守灵,即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办好了丧事,再提也不迟。”
李元明又搬出了丧事来搪塞。
“元明,你说句实话,如果说在女工宿舍中,我是诱惑你,还有带着逼迫你的万分,可是,在那个医院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