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被紧锁住致使她动弹不得,慕容染月只得服软“知道,知道...你手先松开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施力的,又酸又痒。
感觉他的手臂松了些力慕容染月才开口道“其实这些要从我母妃开始讲起......简单些说呢...就是我随我母妃可以过目不忘,所以自幼母亲便是亲自督促教导我。不止是账册,琵琶,但凡是我会的,都是我母妃手把手教的。”
“包括兵法么?”半合眼眸星朔迷离的看着她,语气里暧/昧至极,却依然掩饰不住其中的狡诈。
怔了片刻,半晌才点头道“是。但是...我所会的兵法及不上母妃十分之一。”
“哦?”独孤夜浠挑眉一笑。既然天昭国的皇后兵法如此了得,当年又何以会让天昭国险些亡国,当年又为何不助天昭皇统一三国?
看出了独孤夜浠的想法,慕容染月丝毫不生气他对她母妃的怀疑,只是悠然解释道“母妃说世间之事冥冥中都已注定,人力只能使之迟缓或者加快变化,并不能左右自然定律。所以母妃会为父皇红袖添香,却极少参与朝政。”依母妃说,除了当年姑姑爱上玄尘国的先皇独孤睿险些害的天昭国被灭那会儿,母妃与君王朝臣讨论过政事,其余时候都做着一个妻子和一个母妃做的事。
闻言独孤夜浠只是轻声冷哼“不能左右江山?”他偏就不信!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包括慕容染月!包括江山!
慕容染月已从原本定下的皇妃变成如今他的王妃。玄尘国也一样,很快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顿了半刻既没点头亦未摇头只是浅浅说道“江山不过一片土,天下不过一场赌。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除此之又能如何?”
母妃此生最快乐的年月,便是和父皇在一起的年月。于野心勃勃的男子而言坐拥天下操控生杀大权的权利远比命重要。然于女子而言,有什么比她在所爱之人的心中胜过江山重要还值得高兴的呢?她的母妃才是最幸福的女子,父皇可以收起雄心霸志只为许母妃一世安乐!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独孤夜浠若有所思的望着慕容染月的神情。“本王当真好奇,能教出染儿这般聪慧女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
收起眼底的惆怅,慕容染月扬唇笑道“是...一个值得我父皇为之空设后宫,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饮的女子。”
见她说的煞是羡慕,独孤夜浠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将她搂在怀里。紫眸的深处混入复杂的交错,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亦是没有挣扎,只是顺势窝在他的怀里小憩。她的话似乎让整个世间都安静了。能做到不三妻四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除了她的父皇母妃,还有谁?自从嫁给独孤夜浠,她就不该有这种奢望的念想。
真的是有了身孕的人特别嗜睡,哪怕是从右相府回辰王府路上几刻钟的时辰对慕容染月来说也是不错的一觉。
亲王规格的马车自是极其平稳的,但马车停下还是能感觉到的。
马车最后停在辰王府门口。“王妃,到王府了。”说话间,碧青没有掀起帘子。
轻抚她的眉间在她耳畔低声唤道“染儿,到家了。”
家,多好听的一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为何觉着那样别扭。慵懒状从他怀里起来,有些睡眼朦胧“我先回倚月楼了。”她知道,楚阡陌无法和她做到夫妻间最最普通的出双入对。
慕容染月正要下马车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了回去又跌进了他的胸膛。本能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就怕自己摔着了。待他如瀑布般的银发从他背后滑落至她玉藕般的手臂上,抬眸嫣然而笑去询问他“怎么了?”
拂去她额前的发丝,低首落下一吻“本王要去趟端王府,晚些才回府。”
点头轻声应下“那...我等你。”
“傻瓜,你能等本王,那他呢?”独孤夜浠指着慕容染月的小腹处说道“你不困他也不困么?早些睡吧,本王尽量早些回来陪你。”虽然嘴上拒绝了,心里却能觉得一阵暖意。
就算是她骗自己好了。她愿意相信独孤夜浠是在意她腹中这个孩子的。如此一想便露出了喜上眉梢的笑容,拿起一旁的大氅披在他身上叮嘱道“夜里风大。”说罢慕容染月也披上了自己的斗篷,下了马车往王府里走去。
深夜,倚月楼上灯火虽已熄灭,里面的人却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眠,最后干脆套了件外衣下*推开了房门。
今夜守门的是初儿和碧莲,一见慕容染月出来了还以为她有什么吩咐“王妃有何吩咐唤奴婢一声就可了。何须出来,万一冷着了可怎么是好。”碧念说着就回屋里去拿斗篷给慕容染月披上了。
初儿自是知道慕容染月身子弱,忍不住劝道“夜里更深露重王妃先回屋吧。”
慕容染月却是摇头拒绝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待会儿,一会儿就回屋的。”
察觉出了慕容染月有心事,初儿碧莲也就乖乖下楼了去守着了。
月上柳梢,夜深人静,整个辰王府都寂静一片。
只手安抚在腹部,虽然不足月,但她依然感受得到有个孩子存在于她的体内。眼里展露的笑,溢出了母性的慈爱,让她整个人瞬间犹显成熟不少。
想起今日在马车里他与独孤夜浠之间的交谈,她的心头就不由的抽疼。
就算没有清泠,她也不能成为他心里的唯一。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饮于独孤夜浠根本就是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