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吗,沒有了设计图纸,我们怎么搭建舞台啊,”
董菲菲不满的看着李小刚嚷道。
李小刚哼了一声道:“图纸不也是别人设计出來的吗,沒有了我们不会自己设计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定要让谢子风那个家伙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农村大舞台。”
此时从李小刚的身上散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自信的光芒几乎将强烈的阳光都给遮盖了下去,让董菲菲目视着李小刚,竟然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心中更是不争气的跳动个不停。
不过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
当真的让李小刚面对一张白纸,手拿画笔的时候,他才现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是多么的真切。
憋屈了一天,李小刚愣是沒在白纸上留下一个墨点儿,坚决的捍卫了白纸的清白。
“大设计师,你倒是画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嘛,不要客气,尽情的挥毫泼墨吧。”董菲菲一手抱着高圆圆的肩膀,毫不留情的讽刺着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的李小刚。
本就对董菲菲霸占高圆圆不爽的李小刚,再听到董菲菲的讽刺之语,愤然将手里的画笔远远的扔了出去,指着董菲菲喝道:“你就笑吧。到时候我保准你哭都來不及,哼。”
董菲菲一开始还以为这只不过是李小刚气头上的时候说的气话,可是很快的董菲菲就悲哀的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气话,她现在真的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也想像过李小刚唱歌的水平有多烂,可是当她真切的听到李小刚的歌喉时,她还是有一种想自杀的冲动。
“李小刚,你是故意的,你个混蛋。”董菲菲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至于什么淑女风范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张牙舞爪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q版的女巫。
这次换做李小刚冷言冷语的了:“你倒是教啊,董老师。你不是说能把鸭子教成帕瓦罗地吗,现在鸭子來了,可是帕瓦罗地在哪儿呢,”
“好了吧李小刚,你就不要再侮辱鸭子了。你能和鸭子相提并论吗,鸭子叫的比你好听一万倍。”董菲菲大声的替鸭子辩驳着,让一边看着的高圆圆忍不住放声大笑起來。
李小刚和董菲菲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着,两人之间不断有电火花在劈里啪啦的乱闪。
董菲菲率先忍不住软了下來,苦苦劝道:“李小刚,好李小刚。
不要再闹了,算我输了还不行吗,你要是在演唱会上这么唱,会被观众们杀掉的,你不想死吧,你不想连累我遭人唾沫对吗,求求你了,找到人类的频道,出人类的嗓音吧。”
李小刚心中一阵恶寒,天知道他不是在赌气,他不是故意的。
他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想要把歌唱好。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李小刚周围的人无不生活在恶梦之中,李小刚嗓音的杀伤力几乎可以和大规模杀伤武器相提并论,每每当李小刚一展歌喉的时候,方圆十里范围内几乎无一活物。
到此时,董菲菲终于意识到,李小刚实在是沒有什么唱歌天赋,越的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心血來潮,提出了这么一个荒谬绝伦的建议,这简直就是在自倔坟墓。
董菲菲不止一次的提出她要放弃和李小刚同台共歌的念头,可是沒想到,李小刚反而被激起了斗志,说什么也不同意,这让董菲菲更是后悔不迭。
这三天李小刚过的也不好受,舞台的设计他依然是好无头绪,一拿起画笔他就头晕,一看到白纸他就想要呕吐。
他终于深切的明白到沒有金刚钻却拦了个瓷器活儿,是一件多么遭罪的事情。
夜凉如水,今天李小刚接到了谢子风的通知,演唱会已经定下了日子,一星期后。
过几天,谢子风就会带人來看一下舞台的设计,顺便走一下台。
这让李小刚越的难以安心,他有心想要把事情说出來,可是男人的尊严却让他说不出口。
独自一个人走在清冷的月光下,李小刚还从來沒有在夜晚欣赏过温房映照星光的美景。
这猛然一看,李小刚心中禁不住连连颤抖。
不同于明媚强烈的阳光,给温房带來的一种金碧辉煌,清冷的月光映照在温房之上,却为它笼罩上了一层极其具有浪漫气息的华美。
活脱脱的一个广寒宫矗立在眼前,天空中不断闪烁的星辰依照在巨大的温房上变成了一颗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石。
如梦似幻,美的让人心悸。
忽然就在这时,李小刚的内心深处,某根弦被一下子拨动了。
眼前的景物开始了自动的变换,在温房前的空地上,忽然跳跃出一个光点,紧跟着又是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千个……最终出现了无数个奇妙的光点,这些光点各自放射着不同色彩的光芒,绕着温房不停的旋转着,好像是在寻找着属于它们各自的位置似的。
慢终于其中的一个光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停了下來,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光点停了下來,同时一座美的让人惊叹的舞台也缓缓的呈现了出來。
“这是……”李小刚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起來。
展现在自己眼前是怎样一座梦幻舞台啊,优美的线条,与周围的景物浑然一体,气势磅礴,大气凛然,细细的看过去,好像面前的不是一座舞台,而是一个站立于天地之间,有着一身铮铮铁骨的农民形像。
一层层的阶梯通向广阔的舞台,就好像是代表着农民的日子,一步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