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安如云痴汉般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但对于她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还是这般的胆大妄为,这就让戚子初很生气了。
被戚子初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安如云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的爆发! 她一脚踩在戚子初的膝盖上,一手叉腰,一副天上天下唯老娘独尊的模样,指着戚子初怒骂道:“格老子的,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是不是?老娘虽然失忆但不是智障!你凭什么一天到晚把老娘关在屋头?说老娘拿了你的东西,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老娘身上有什么东西,你怕是都要比老娘清楚,你倒是说说老娘能拿你什么东西?子
孙液吗?”
外间的摆放饭菜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随后碟碗取出的速度更快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陆宁。
饶是戚子初一向冷心冷情,此时也被安如云狂放的豪言给惊了一惊,意识到陆宁还在外间,他也没多想,下意识的便是开口训斥:“一派胡言!”
这下可算是好了,捅了马蜂窝! 就连阎都知道,在女人暴怒的时候,最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任她发泄,过会儿便雨过天晴了。可这人倒好,大概是平常训斥弟子训斥多了,对付暴怒中的女人
还是这一套!居然还敢火上浇油,这不是找死么!阎敬你是条汉子!
被戚子初直男的话语一激,安如云的怒火瞬间从八十直彪两百八!
她就跟被点燃火的炮仗一样,冲着周围那些经书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扔! 不仅如此,她还边扔边骂:“格老子的!你个黑心黑肺的负心汉!老娘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你的啊!老娘要去哪里是老娘的自由,不要老娘离开便算了,连让老娘舔
一下都不干!就冲你这肚鸡肠,早晚一天咱们得玩完!” 扔的起劲儿了,安如云还把一些看不顺眼的经书踩了踩,边踩边骂:“日你仙人板板,天天晚上只晓得看书看书!老娘衣服都tuō_guāng了,你还是只晓得看书!怪不得老娘
以前不要你,中看不中用,哪个女人受得了!”
受不了那个闹腾,戚子初凌空画了个符,直接拍到了踩的正起劲儿的安如云身上,他捏了捏眉骨,有点拿这安如云没法。 想他身居高位已久,从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失仪,哪怕他还是太虚观弟子之时,也因天生冷面性格严肃,向来也是被惧怕的那一个,哪里遇到过安如云这般撒泼的女
子?
偏偏这人脸皮厚,骂她当作没听到,骂的凶了还能撒泼,用定身符又不能把她天天定住,等把她解开了闹腾的更厉害,偏偏他又要把她留下,让他头都疼了。
陆宁听了出精彩的墙角,此时正憋着气站在外间不敢轻易动弹!
夭寿哦!他听到了些什么啊!这种师父的后院密事是他能听的吗?现在把耳朵割掉还来得及么?
好在没等多久,戚子初想起了外间的大弟子,这才挥挥手让他下去。
陆宁顿时就朝戚子初行了个礼,慌不择路的出了戚子初的院子,等离了主峰老远,这才深出一口气。
这活他真的是干不来了!
为了防止哪天师父想要杀人灭口,他还是找个机会下山去吧!
这厢陆宁走了后,那厢戚子初也是深沉的叹了口气,不是他不答应安如云的要求,实在是她的身份复杂,并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何况他还有东西在她那儿必须要回来!
若真把她放了,按照她以往的狡猾程度,他怕是一闭眼的功夫,就能被她惹出一堆乱子来,然后再趁乱逃跑,到时候他又上哪儿找人去?
他端坐在床边平静的打量着安如云,对于她的要求,没有急着回答。
不过月余,身形瞧着确实比初见瘦了几分,那越发玲珑的腰段,让安如云整个人显得妖媚异常!
若放在外面,她就是个招手间便能唤来无数个追求者的妖物,可惜她遇到的是戚子初,本身道心坚固,又修的是太上忘情道,无欲无求,自然没了法子。
何况,戚子初从不为女色动容,明显已经修炼到最高境界忘情,难怪不为安如云而折腰!
所以说,安如云这是踢到了一块铁板,如若不好好谋划,那可真是无计可施。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还真让戚子初不习惯,他理了理衣袖,恢复平静,道:“等你将东西归还于本道,本道只会放你离开,从此你是生是死,本道也不再过问。”
说完,戚子初没再管安如云,自己出手将她乱扔的一屋子经书收拾干净,罢了踱到外间用晚膳。
等晚膳用过,这才进了里屋,来到安如云面前,打算为安如云解开符咒。
可等他走到安如云面前一看,瞬间觉得头大如斗!
完了!坏事了!
这女人居然在哭! 刚才那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时正在无声的哭泣,因为符咒限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看得豆大的泪珠从那双狐狸滚出,顺着脸庞滚落到地上,很快就把地上
打湿了一片!
因哭的狠了,那双细长的狐狸眼微微肿了起来,圆润的眼位更是带了水光与嫣红,巧的鼻头微红,那泪水更是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落,连成一条线。 看着女人哭的无声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戚子初有些慌神了,他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伸手将安如云的符咒解了,他都已经做好了迎接骂声的准
备,谁知解了符咒的安如云居然第一个动作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