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的轻松,夜深人静来拜山头,香都不点上来就动手,是不是有点太目中无人了?”黑袍人抢在前头先问了起来。
右边那个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我兄弟二人走南闯北数十载,目中无人的时候多了。江湖上能被我二人高看的不多,阁下想被我兄弟高看,那就得拿出点本事来瞧瞧。”说罢提着禅杖就要上前抢攻。黑袍人和黑甲兵士们见状也准备一拥而上将二人擒获。
男子突地摆了摆手,叫了声慢。见众人停下了动作,右手一顿,也收回了兵刃。那铁索软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男子收在了衣袖当中。
“二位莫急,待我说两句话,说完之后,二位要是想动手,我一人奉陪就是。”见二人没有反应,于是接着道:“鄙人十年未曾下山,江湖上新人出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刚才见到二位的兵刃,心中却也有数。”说着行至禅杖客面前,道:“阁下持乌黑戒刀,刀长三尺,虽是戒刀的式样,但是阁下却不曾用它破衣,所以对于阁下这并不是一把戒刀,而是把杀人的家伙。你这兄弟,提着镔铁禅杖,显然也不是为了自身警睡。而是为了一击之下,让人肝脑涂地。甚至我都不能叫二位一声阁下,而是替二位叫一声阿弥陀佛。”
“哼。你可曾见过有不是和尚持这禅杖戒刀的吗?真不是废人唇舌?”戒刀客不曾答话,倒是禅杖客先说道起来了。
“阁下莫急,接下来就有趣的紧了。”男子眼波流转,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江湖上,以二位这般年纪和身手的。只有三对,第一对寒蝉寺的莫明莫暗两位大师倒是武艺不输二位,但是这二位大师却是我至交好友。很明显二位并不是我的朋友,第二对则是黑风山的流寇贼首,刀里滚和杀通天,但是这二人,终究并不是刀枪不入,也不是真的能杀通天。所以十年前,刀里滚断了双腿,杀通天被夺了双目。二位现在既不需要拐杖,刚才抢攻这两下眼光想必也是极好。那么也不是这流寇贼首。所以嘛,二位是这第三对。无名会的腹蝎和黑蛇。”男子踱着步子,慢慢说道。
戒刀客哈哈一笑,说道:“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人都识不准。还是我来告诉你把,我二人是那南漠......”
男子抢了一句:“......双煞嘛。这兵器嘛是南漠双煞的不假,但是二位很明显不是。”
戒刀客愣了楞神,在这片刻的功夫,男子又说道:“二位的服饰是第一个破绽,这南漠双煞只在漠南一带活动,漠南酷热难当是妇孺皆知的事儿,二位要真是这双煞,不辞万里来到我这冰封山谷里,不曾穿厚几分,怕不是还没有等我出手,二位先冻死在这牌楼上了吧?”见二人不答话,又道:“第二点嘛,那双煞的武器我倒也有所耳闻,只是我真的不明白,这天寒地冻的,拿一根镔铁禅杖和乌钢戒刀,二位真的不曾觉得冻手吗?如果真的是漠南双煞,来这极北冰川上,不得换两个趁手的兵刃?”说着走到黑袍人面前,说道:“三哥,借我一用。”接着拿下了黑袍人手中的木棍,顺手递给了戒刀客,问了句:“不妨试试?”那戒刀客身手接过木棍,却不知戒刀是该扔还是该拿着。两人皆感到手心有刺骨寒意传上心脑,于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就是二位这袖针,莫明莫暗两位禅师医术通天,皆有银针八十一根,无论是救人还是渡人,用那星火飞花的暗器功夫,顿时可以锁人身上大穴数十处,那么无论是救人姓命还是渡人上路,可就容易的多了。所以他们身上有针不足为奇。刀里滚之所以叫刀里滚,杀通天之所以杀人无数,并不是他们的轻功武艺有多么高超,而是这二人都有一手暗器手法,这手法虽然没有那星火飞花准,却是阴狠毒辣。”说着轻一顿足,震起了地上积雪,男子左手在这积雪上画了个圈,霎时将积雪吸附于掌中。侧过身子,左手伸出一指,只见那雪花排成一道直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铁门直扑过去,第一朵靠上铁门的时候,只是轻轻吸附,但是后面的雪花如闪电一般纷至沓来,将它挤向钢铁的缝隙中,渐渐的有了咚咚咚咚的敲击声,这声音初时只是妇孺敲门,到了后面却犹如战场擂鼓,天雷滚滚一般。那掌中雪花快要流完的时候,男子深提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击出了最后一朵。宛如惊天巨雷一般,众人看时已破了个大洞。
这下戒刀客和禅杖客的头上忍不住汗如雨下,这汗流到半颊处,早已阴冷化成了水汽。男子回头看时,笑道:“二位这是生气了么?”说着摆了摆手,接着道:“他二人有这手法,自然会有趁手的暗器。沙石不够匀称,钢珠携带起来又有些沉重,那么你们说,他们会用什么暗器?”也不等二人接话,又道:“二位用袖针,针头闪着绿光,想必是下了东西,下了东西还敢插自己身上。除了无名会的毒虫们,别人也不敢这么玩吧?无名会五毒,十年前失踪了蜈蚣郎君,又折了紫守宫和红癞刺,现在有能力上我这来的,怕是只有一蝎一蛇了吧。蛇攻中门,蝎击尾后。阁下刀横在胸前,定是那黑蛇。旁边的这位,就是那腹蝎了。只是他那毒针,也忒粗壮的紧了。”
黑蛇看了看腹蝎,二人心里都咯噔了一声,黑蛇冲腹蝎使了个眼色,腹蝎慌忙扔掉了禅杖。急问道:“不知阁下是?”
“二位走南闯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