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干爹干妈的王起和刘玉芬,在接下里的吃喝中,彼此看对方的眼神,便更加的亲切和温馨了。

王起固然是对刘玉芬有了一种类似于亲情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对这两个大方,仁义的两位老人像亲戚朋友一样走动。反正他现在在江城也没一个熟人、亲戚,逢年过节也是孤零零的;而两口子也是失独老人,孤孤单单,孤单到一堆了的双方正好“抱团取暖”。

现在,虽然叫对方一声“干爹”、“干妈”,他却认为双方之间的关系,和以前也并无本质的区别。不管怎么叫,双方之间要想长久,和谐,还是要双方彼此都用心,用自己的真心去换对方的真情。

在这一点上,王起觉得自己不能说完美无缺,但也是仁至义尽。父母离开后,不论跟任何人的交往,他都从来没想过要去占人家的便宜,从别人手里讨什么好处,都是别人敬他一尺,他就会敬别人一丈,而且永远会把别人对自己的好记在心里,一旦有机会,有能力,就会以其他的方式,给与回报。

然而,在刘玉芬的心头,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上的改变,但对她而言,却有了非凡的意义。在王起叫了她一声“干妈”,当她再看王起的时候,便觉得坐在对面的那个高大,俊俏的年轻人,仿佛跟她有了某种血肉上的联系,她对他,也有了一种亲子似的牵挂。

甚至在某个瞬间,在她的那双“老眼昏花”的老眼里,王起的面孔,和记忆中儿子郭凯乐那模糊的面容,竟然重叠了起来,难分彼此。

“小七,过段时间,等法院把牛耳铺面查封的存货拍卖了,我和你郭叔打算把牛耳的那个铺面要回来,然后再开一个,依然打‘凯乐管业’的招牌,你觉得怎么样?”既然王起成了自己的干儿子,两口子目前除了彼此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第二人,刘玉芬也就毫不迟疑,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计划对王起说了起来。

“牛耳那铺面你们不是转让给牛耳了吗?还能够要回来呀,干妈?”王起问。他记得,刘玉芬曾给他说过,牛耳现在的铺面原本也是他们的,当初见牛耳听话,老实,就把这个铺面从外人手里要了回来,让牛耳去经营。但牛耳只有经营权,所有权还是他们的。

现在牛耳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自然要把自己的铺子收回来了。当初给牛耳签订的转租合同也是写明了的,如果牛耳经营不善,破了产,他们将自动收回铺面。当时在合同上之所以留下这一条,两口子也是想给牛耳一个奋斗的动力,不要把做生意当儿戏,一定要好好经营。

现在看来,两人当初的好心在牛耳人间蒸发后还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

刘玉芬把其中的细节跟王起摆了摆,王起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说既然还有这一条杀手锏在,那肯定是要收回来的。收回来后再开一家店也行,这样收入也能多一些。

“可是,小七,你看,现在我们家里就我和你干爹两人,你也在宗鑫上班。如果再增进一个铺子,人手上,肯定不够。要不,小七,你干脆辞职算了。反正你那个工作也赚不到啥钱。现在1200,转正后也才1500,虽然说有奖金,但奖金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你一年的收入,尤其是头一两年,我估计最多也就四五万的样子。

“但你辞职后跟着干爹干妈干,我们先教你一段时间,以你的学习能力,最多半个月,一个月就能出师,到时候牛耳那个铺子我们就交给你去经营。牛耳那铺子有多火我们也给你讲过吧?那挨千刀的没整两年,车子,房子,啥都有了。多的不说,一年二三十万,绝对轻轻松松!

“所以,干妈觉得,你现在辞职,跟着我们卖钢材,绝对比你现在上班的收入要高得多。你觉得呢,小七?”刘玉芬冲王起道。

听了刘玉芬向他摆的老实话,王起心头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震惊!

“二三十万一年?我草!那不是比进出口业务部的几个部长的收入都高了?”

他在宗鑫集团进出口公司上班,也上了有一个多月快两月了,对业务员的收入,部长的收入,尽管彼此都对各自的真实收入讳莫如深,很少对外界透露,但是通过一些旁敲侧击,尤其是他旁边黄艳的爱打听,很快,王起就知道了部长以下,包括部长的大致年薪:

宗鑫进出口公司的业务员,就像现在的他一样,转正后,除了1500的基本工资外,主要靠销售提成。但销售提成有个上限,上限便是一万!

就是说,哪怕你业务干得再好,你的奖金都不能超过一万!如果超过了,就要被公司给没收了,然后用来去给那些没什么业务的,还在成长的业务员发500元/月的保底提成。

这个在宗鑫进出口有个广为流传的说法,叫做“杀富济贫”。

“杀富济贫”到底好不好呢?这就要看你的屁股坐在哪里了。

对现在的王起而言,他就感觉这“杀富济贫”还是蛮不错的,每个月都能多给他几百块钱的零花钱(当然得转正之后),最好能够多杀一点,把保底提成从500提高到1000!

但对何玹这种一年12个月,起码好几个月的奖金都会超出一万元的金牌业务员来说,这“杀富济贫”就尼玛很蛋疼,很让人不爽了!

所以,有着最高提成限制的业务员,一年的所有收入,底薪,提成全加上,最多也不过138000一年!

当然,十三万八这个收入,在江城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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