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傍晚六点城市被落日镀了一层金。
本该是端坐电视机前看无聊新闻的时间,却无一例外的变成了新闻的主角,比吃团圆饭时电视里播放自己被扫黄抓嫖的新闻因为码打得薄,被全家人认出来还惨。
马赛克准点给方虞发了短信,询问她的状况,附带几句闲话家常。
并没有得到方虞的回应,料想对方会不会睡着了所以漏掉了。
七点又补了一条,语气里多了几分紧张。
如果方虞看到,应该会立即回复。
就这样每十分钟追加一条短信。
连马赛克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烦人。
毕竟自己又不是对方的谁谁谁,感觉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倒像个鸡肠鸡肚的小男人似的。
终于等到天黑尸潮退去了。
马赛克套了件深色的衣服正要出门去三中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忽然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一幕。
自己被一大群人硬塞死耗子有口难辩的事情该不会已经被方虞知道了吧?
想到此,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的委屈。
怪肥虎?
可肥虎并没有跟自己承诺不把此事泄露出去,给自己承诺的是大锅锅。
怪大锅锅?
可大锅锅并没有亲口泄露什么,聊天信息是肥虎翻查看见并扬出去的。
怪自己?
可自己就是好心,给那些犯傻的人提了个醒。
怎么就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群的人都在怼自己了呢?
唯独是笑玫替自己说了两句公道话。
该死的三眼还一个劲的落井下石,自己是捅了三眼哪儿?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越想越觉得向来屏蔽着群的方虞一定是看见什么才会对自己不理不睬。
马赛克给方虞连发了几条信息。
马赛克:“我很确定其实你并没有被感染。
但忽然石沉大海的感觉同样令人担忧,我该去找你吗?
我很犹豫。”
顿了一顿
方虞:“其实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今天下午我跟着你进了群。
看见你们一群男的全程起哄,只为了窥一个瑟缩在暴雨中差点把命丢掉的小姐姐。
着实冷漠得令人发指!
好似把人推下楼看人摔成肉饼能找到乐趣的疯子,正拼命把人推下去。”
马赛克:“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瞎起哄乱带节奏的不是我呀。”
方虞:“哦?
你回忆回忆,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过别口述还是发视频吧这类的话?
那个小姐姐差一点儿就死了,要是她真的死了呢?
你们乖乖会把视频删掉么?
还是继续带着某种残忍的shòu_yù当成宝贝一样保存下来,隔三差五的重温。”
马赛克:“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其中包括我人格的这部分。
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没有那么畸形。”
方虞:“呵。”
马赛克:“你说的是什么鬼嗜好?
就算画面确实被三眼拍得跟那啥片似的。
但这牵涉到生死的东西真不能当消遣,毕竟太沉重了,谁都承受不起的!”
方虞:“那你再回忆一下自己还做了什么?”
马赛克:“我还能做什么?”
方虞:“耐不住引诱这头瞎起哄,回头还私底下骚扰小姐姐的不是你么?
然后让管理员很不爽,把你禁言了半天。”
马赛克最不愿提起也最难以解释的反倒是这部分。
马赛克:“我跟肥虎说的话哪知道被大锅锅截了下来。
聊了半天对面是谁我都没弄清楚。
她们俩的心态不同,对事情的处理也不一样,最后当然得到了令大家都难堪的结果啦。
如果一开始不是大锅锅拿肥虎的电话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就跟下象棋似的,就这俩棋子,就这两步,先动哪一步直接影响整个结局。
我完全是被误导了。
并不是我私底下偷偷摸摸去调戏大锅锅被肥虎抓奸这样的事情。
等等!你们是不是都这样想的这件事?”
方虞:“结合前中后分析,没错,这就是你的想法!
我们并没有误会什么!”
马赛克感觉血压冲的自己脑壳痛,原来大家竟然这样曲解了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
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得多,一时间完全想不出该怎么解释。
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留待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方虞:“其实你觉得我应该跟小兰一样,被牢牢捆在承重梁上的吧?”
马赛克这下才是真的的懵了,原本以为被误会的只有自己和肥虎、大锅锅的事情,连锁反应竟牵涉得如此深如此广。
马赛克:“不是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让你给自己松绑吗?
是你自己不肯松绑的。”
方虞:“肥虎泄露的部分里,你可清清楚楚说了让她把大锅锅捆起来。
难道不是吗?
你想说所有的这一切是无数小误会组合而成的大误会?”
马赛克:“真的是这样呀!不可以吗?”
方虞:“一边叫我安心说这样不好。
一边又把我的事情当做情报一样卖给别人。
甚至变成撩妹的谈资,可见从始至终你都不是真正的打算让我解开绳子。”
马赛克:“我是真心诚意的希望你解开的!
如果我不是这样想,又怎么会反反复复的这样说呢?”
方虞:“人有很多种,要解开的早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