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突然高声道“你犯了教规,只挖去双眼,我看还是太轻了,应给判你当诛之罪才行!”
然后望向王环,慢慢的道“王香主,你看我判决如何啊?”
那王环恨不得他判决重一些,此刻听他判那人死刑,虽然觉得严重一些,不过也正符合自己心意,便道“咱们圣教的教规规定,斩草除根,以免后患,这是任何人都要服从,也是不可更改的,您是这里香主,我们自然服从你的判决”
杨天赐道“既然我说的算,那么今天这两个弟子就由我来惩罚,你们可有疑义?”
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道“谨遵香主吩咐!”
杨天赐道“好!如果有谁以下犯上,不听上级命令,该如何处之?”
王环不假思索的道“以下犯上,罪可当诛!”
杨天赐道“好,这里我最大,那么我判的就是最公正的,你们谁不服从我,就是以下犯上,罪可当诛!”
他一字一句,说的及其缓慢,而且声音也比较高,似乎生怕在场的人听不真切。
然后面向刚才判罪之人道“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可知罪?”
那人早就吓的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虽然犯下教规,可是罪…罪不至死啊,我给你们双眼就是,为为何还要取我性命?”
杨天赐怒道“你犯下教规,就该受处罚,你还敢强词夺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人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杨天赐的话压了下去,杨天赐又继续道“我是青龙堂新来的香主,有很多事情我还不太明白,希望教中兄弟以后多多指点,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议事厅,也是第一次判决教中弟子,我希望大家都能服从我的命令,不要范以下欺上的大罪。”
众人道“香主,我们全听你的命令,你尽管判决吧!”
杨天赐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在判决他之前有几句话要讲。”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杨天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们认为杨天赐肯定是判那人死罪的。有几人想要出来说情,可是看杨天赐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为人处事似乎不是那么幼稚,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免得引来杀身之祸,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又听杨天赐继续道“我这人有个怪癖,那就是见不得在特别的日子见到血腥,用迷信来讲就是晦气,不但对自己不好,而且会影响到他身边的人。”
众人被他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听他继续道“今天就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怕给大家和圣教带来晦气,所以今天万万不能有血腥之气。
知罪能改善莫大焉,所以我今天网开一面,给他一次机会,他所犯下的大错,我一一记下,如有再犯,罪上加罪,必取其性命!”
他的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众人无不骇然,这与他们先前的设想完全背道而驰,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可是刚才都异口同声的说听他判决,现在谁还敢出来说判决太轻。
杨天赐早就封住了他们的嘴,在敢多言就是以下犯上,罪可诛杀。众人也只有哑巴吃黄连了。
那人本来想自己性命不保,哪里知道这新来的香主脾气本性与历来的香主完全不同,他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心机颇深。
他刚才的那番话,完全是骗取众人的信任,然后又用以下犯上封住众人之口,才救了他一条性命。
那人爬伏在地,不住叩首嘴里连连说道“谢谢香主不杀之恩,以后我一定竭尽全力,为圣教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杨天赐道“我并不是饶你性命,只是暂时记在我这里,以后再犯二罪并罚。”
那人连连称是,慌忙退了下去,王环脸都绿了,可是又拿杨天赐无计可施。众人也知道上了杨天赐的当,但又能怎么样,虽然他权利是名存实亡,可是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此事以后,大家也不敢小瞧杨天赐了。杨天赐每日里有吃有喝,生活竟也过的逍遥快活。这一日他吃过晚饭,坐在自己屋里喝茶,突然一枚羽箭射在窗棂上,那羽箭上有一字条。
上面写着:今夜三更,后巷口见,我有重要事情和您说!
杨天赐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来这里多日了,根本没有朋友,这些人也许都认为他是小孩,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平时他也不怎么和众人沟通。
收到这样的信件,怎么能不让他疑惑,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不管此人是敌是友,今夜三更见过面就知晓了,他便早早躺下,只待三更便去后巷口与那人见面。
待到三更他便起床,来到后巷口,这里甚是漆黑,只能借着月亮隐约看见不超过三米的视野。
突听身后有人道“恩公,是你吗?你是杨香主吗?”
杨天赐心思电转,心想:他知道我姓杨,为什么还叫我恩公,我曾几何时救过人了。转身道“何方朋友,何不显身说话。”
那人从黑色中走来,走到杨天赐身旁,双膝跪倒,道“恩人,我就是你前些日救的那个圣教弟子呀!”
杨天赐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
说着伸手扶起那人道“你不必行此大礼,我可接受不起。”
那人道“你救在下一命,又是本教香主,我这礼节也不为过。”
杨天赐道“旁边又无旁人,起来说话。”
那人道“是”说着站起身来。
杨天赐道“不知道你深夜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