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百事通没有很明白的回答,只是侧头看着我,反问了一句。
“这么说,雪雪恢复的希望怕是很小了。”我皱着眉担心的说了一句,又抬头看着他俩道:“不会让她醒不过来,只能躺在床上吧?”
这要说给她机会陪着孩子到十八岁,是躺在床上,植物人的陪伴,那可就完了,那样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无论是对雪雪,还是对孩子,这样都要比死了惨,至于其他人,估计倒是关系不大,只是以后缺了一个提款机。
“不会的,如果真是这样,医生不会不说,再说杨柳既然都答应了你,就不会那么做,他不是那种过分的人。”闫墨轻声的对我安慰道。
虽然闫墨这么说,但雪雪一天没醒,我还是担心,所以路上我们没再说多少话,只到回到了酒店。
之后我们也没有打电话问情况,因为那一家人太不可理喻了,我懒得惹他们。
不过只是到晚上,雪雪就主动打了电话过来,她已经醒了,不过左脚暂时没有知觉,左手也从手肘被截止了,只有膀子一截了,电话里,她一直在哭,我想安慰她,但她根本听不见。
“看来丫头明天还得去医院。”一旁的百事通看到我接电话,就偷偷和闫墨议论起我来。
他声音不小,我和他们距离那么近,自然可以听到,不过没有理他们。
雪雪头上包着纱布,看不出伤成什么样了,不过听她哭唧唧的,估计她自己也知道了她的情况。
“明天再过去看看她吧,别打电话了,她听不到。”闫墨看我还拿着电话,还不停安慰雪雪,就走过来将电话接过去挂了。
雪雪没有说让我大声点什么,的只是哭,说着她的感受,估计也知道并不是我没有说话,而是她自己耳朵有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再次去看了雪雪,这一次,我带了些礼物。
雪雪的弟弟和老公,还有那个后妈,今天没有再和我们说,什么我们骗她的钱之类的话了,一直低着头不吭声。
“表姐,我能帮忙的就那么多了,以后还得你自己去努力适应。”我给雪雪削了个苹果递给了她,拿出纸笔写下了对她的叮嘱。
我没有多安慰她,也没有愧疚,毕竟我尽全力帮她了,这是她自己酿成的苦果,或许跪着也要她自己吃完。
“你帮帮小怡和博林的姑姑吧,别让他们再往里陷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雪雪拉着我的手道。
“你最好安分一些,别再给柔柔找事做,这会害了她的。”百事通一听到她的话,立马将我拉开,对她训了几句。
雪雪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不想理会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还是满带期望的想我给个回答。
“我们该走了。”一旁的闫墨也提醒我,以离开为由,让我别听她的了。
雪雪的家人没有回避,我们的谈话他们都在听,貌似一点不觉得奇怪,只是远远的坐着,像没听见一样,一点都不在乎我们说的内容,我才雪雪多半对他们说出了真相。
“雪雪,你将这事和别人说了?”我飞快在纸上写道。
不敢相信,她竟然能把这事告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