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小花骇的捂住小嘴,想不到一向温和的主人如此暴力,轻轻松松就要打断别人两条腿,虽然常威着实可恨,可是常家势力很大,得罪了常家,陆府的麻烦就大了。
她隐隐担忧,然她不过陆府的小丫头,主人怎么做她管不了,而内心却很开心感动,主人肯为了一个卑贱的下人,宁愿得罪势大的常家,这说明主人真的把她们当人看,很在乎她们。
小西自然对常威恨之入骨,握着木棒,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虽恨不得常威死,可小西明白,得罪了对方,会给陆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这合适吗?
“出任何事我都帮你们担着,对于坏人,不能姑息,你今天饶了他,他会变本加厉,既然已经得罪了常家,那不如得罪的彻底点,你认为呢小西。”
面对陆扬鼓励的眼神,小西眼中泛着决然,咬着红唇点点头,面对躺尸的常威,看到对方那张丑脸,想到她强加给自己的无穷羞辱,小西顿时怒火熊熊,再无犹豫,双手握着木棍,呀的一声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和恐惧,一棒子砸了下去。
“啊!”常威痛的猛然醒来,身体向蚯蚓一样起伏,眼睛瞪着老大。
“打死你,打死你!”小西发了狂,没头没脑的砸在常威身上。
啊啊啊,常威打着滚,抱着脑袋,惨呼:“姑奶奶,别打了,我不敢了。”
小西娇喘吁吁,打了没几下就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
陆扬脚尖一搓一挑,木棍拿在手里,也不多话,啪啪两下敲断了常威的小腿骨。
不理会抱着腿惨叫打滚的常威和吓得尿了裤子的来福,陆扬牵着马,然后掐着李小花的细腰扶她上马,这小妮子花容失色,显然被陆扬的狠辣吓坏了。
再掐抱着小西上了马,坐在前面,自己坐在中间。
小西双臂死死的抱着陆扬的腰,红肿的脸蛋贴在陆扬的后背,不一会儿眼泪浸透了陆扬的衣衫。
“常大少,要报复尽管来保德找我陆扬,我等着你。”陆扬冷冰冰的甩下一句,打马就走。
“来福,老子废了,把我抱上车,我要灭姓陆的满门,我要一点一点活剐了他,不,我要把他做成蜡人,我要陆家的人全给老子陪葬,我要……”常威面色惨然,手掌重重拍着地面,对陆扬的恨刻在了骨头里。
“来福,来福?”
来福跑了!来福知道,如不是他想邀功请赏,小西在陆府的事他也不会说,常威也不会来保德抓人,常威不来保德,就不会被人差点打死。
他跟着回主家,常老爷会活活把他打死的。惊惧交加之下,不跑等待何时。
“来福,来福,你个狗日的咋也跑了。”平时欺男霸女,威风八面的常威咬着牙拖着两条废腿,吃力的爬上车,身体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咬破舌尖硬撑着。
这家伙也是个狠人,腿废了,手还在,努力扬着鞭子赶车,回转常府没问题。
陆府大门紧闭,一干人等聚在一起,都在等待陆扬回来。
一使女站在梯子上,趴在墙头,焦急的望着门外,春妮冯奴娇等眼巴巴的仰着脖子发酸。
“果菜,看见主人了吗?”这已是春妮第五十次问果菜了。
别的使女不说,春妮和冯奴娇的心里,陆扬就是她们的天,无论如何不能塌。
“没有!大总管,你别问了,看到主人俺马上告诉你。”果菜颇有些不耐烦。
“你下来,让我上去。”春妮气哼哼的扭着脖子,又酸又困。
“哦!”果菜早就不想在梯子上站着了,战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待会要是没人扶着,她一准马失前蹄,咕噜下去。
果菜不甘心的伸头最后一次看看,突然兴奋的手舞足蹈,尖叫:“啊,哈哈,主人回来了。”
“哎呀我的妈呀,吓死俺了!”果菜得意忘形差点摔下梯子,好在最后时刻牢牢抱紧,免了池鱼之灾。
一看下面,人轰隆全跑了,气的果菜嚷道:“你们,你们太不够意思了。”
赶紧顺着梯子一步步下来,这时,陆府大门打开,众使女牵马的牵马,嘘寒问暖的嘘寒问暖,小西的心暖暖的。
陆扬面容平静,对众使女道:“大家不必紧张,先把副总管扶我房间。你们都给我过来。”
陆扬的房间,大家全部集中在一起,小西已经换了衣服,陆扬打开柜子,从背包里拿出灌装的云南白药喷雾剂,让小西捂住眼睛,怕液体喷进小西的眼睛里。
对着红肿的脸部嗤嗤喷了个遍,小西感到面部一阵冰凉,火辣辣的面颊舒服多了。
“挨千刀的常家,看把这孩子祸害的,怎舍得下手啊。”煮饭的李婆子眼泪汪汪的叹息。
众使女内心凄然,悄悄抹眼泪。
呼!
陆扬长出口气,深邃的目光扫视众使女一眼,开口道:“说吧,你们中间还有谁是半道从其他家跑出来的?”
“噗通噗通。”一连跪下去三个,分别是使女王兰兰,罗巧玲,胡丽娟。
三人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她们三个自从小西被抓后,就一直心神不定惶惶不安,一是担心自己也有一家会和小西一样被原来的主家派人抓走,二是怕现主家陆扬一怒之下,把她们撵出陆府。
惶惶不安的等着陆扬回来,期盼主人能救回小西,那样的话这事轮到自己身上,主人或许能帮她们出头,但她们明白,在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