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湘妃娘娘请安。”
莫苏苏站起身来福了一福。
“快快请起。你看看,多标致的一个人儿,若不是允儿做出那般荒唐之事,只怕已经是我李湘的儿媳妇了呢!唉!”
湘妃本就是个会说话的,一番话说的,莫苏苏不晓得如何回答。也巴结了太后。她是晓得太后对莫苏苏的心思的。因此竟捡太后爱听的说。
果不其然,太后笑了起来说:“是呀,这丫头,以前倒没看出来,最近越发出落的漂亮了。还不是你教养无方,才让允儿惹的苏苏生气。你呀,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允儿才是,若苏苏肯原谅他,那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那是自然。太后,您是不晓得,允儿现如今后悔着呢,成日里跟我说他那时不懂事,得罪了苏苏,想要将功补过呢。”
湘妃一边说,一边看莫苏苏的脸色。
莫苏苏一直微笑着,却不说话。也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
太后却笑着说。“晓得错了就好。让他好好表现。哀家和苏苏可都看着呢。”
“呵呵,那好。母后,您就等着瞧吧,儿媳定当好好调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儿媳就不打扰您看节目了。儿媳告退!”
湘妃说着,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
场中,已经有一队穿着绿衣的舞女中间夹杂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翩翩而至,音乐的声音响起。那队舞女在场中时而跳跃,时而拂袖,时而旋转,时而折腰,如翻腾的云浪,似潺潺的流水。
又似那花朵般,时而含苞待放,时而怒放枝头。
只是,这舞跳的虽好,可毕竟这些人经常参加各式各样的宴会,也见识过各式各样的舞蹈,却也没有露出几分欢喜之色,甚至有的人居然有些恹恹欲睡。
莫苏苏表情淡淡。既没有表现出喜欢,也没有表现出不喜欢。太后见她一直没有说话,心道,她许是对允儿那件事还心有芥蒂。便说:“湘妃这样说,依哀家看是真的后悔了。苏苏,若允儿果真晓得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女子自古以夫为天。允儿虽有些荒唐,可在大事上还是很谨慎的。你若嫁给他,哀家也好照应着你。你放心,有哀家为你撑腰,允儿绝对不敢亏待了你!”
莫苏苏见太后说完,才很礼貌的说:“多谢太后关心了。苏苏记下您的教诲了。只是婚姻大事,一时之间也说不好。还请太后娘娘多给苏苏一段时间才好。”
“好,好,好,哀家也不逼你,随你!随你!”
太后见她如此是,也不再多说。她自是晓得苏苏的脾气,若说的多了,只怕她又反感起来。也只能顺其自然。见那舞也表演完了,便又说。“今日来的,很多都是各家公子小姐,有没有那位公子或者小姐有什么好玩,有趣的节目,让大家也开开眼界呀?”
莫苏苏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每年的太后寿诞,其实就是各家小姐公子见面的时机。
各家为了自己的子女,也都使出各路手段,以求在今日惊艳全场,到时候也好选个良配。
因此,今日来的小姐们,个个都是有些拿手好戏的。
正想着,便有一黄衣女子走出来,盈盈一拜说道:“临安府的徐如云愿为太后献上一曲琵琶,高山流水遇知音。”
太后微微颔首说道:“好啊!久闻徐大人的千金弹得一手好琵琶,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哀家有耳福了!”
马上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今日我们有福了。”
这时,各家的帘子均已挑开。只隔着一个薄薄的轻纱。
那徐如云的丫鬟随后拿着自家小姐的琵琶和一张小凳走了上来。莫苏苏一看这阵仗就晓得早就准备好了的。也是,若在这里显露出不菲的才华,不但有可能选中一个官家夫婿,也许还会被某个皇子看中,一跃枝头成凤凰。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想到这里。莫苏苏扫视了一圈,发现左边第一个凉棚里,坐着几个锦衣男子,个个玉树临风,卓尔不凡。正是刚刚来给太后请安的皇帝的几个皇子。
天瑞国的皇帝一共有四十几个皇子,可适婚的也只有八九个。如今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已经婚配。
没有婚配的是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还有那个到处留情的大皇子。这些皇子中,大皇子南宫清今年十八岁,其它的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十五岁。
可莫苏苏晓得,他们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自古皇子们的婚事都是皇帝用来笼络人心,或者用来和别国和亲的。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想到这里,莫苏苏很替他们感到伤悲。
可这南宫清,皇帝似乎根本不管他,或许是管不了他。到如今还是孑然一身。他是老大,理应第一个成亲的。可他整日留恋风月场所,对自己的婚事并不在意。虽然整日拈花惹草,却没有一个正经的可以成亲的对象。
想必,皇帝也对这个儿子头疼不已吧。
场中的琵琶声已经响起。那徐如云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一张琵琶弹的也甚是精湛。把一个高山流水弹的是跌宕起伏,高亢激昂。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鼓起了掌。真是名不虚传啊。太后也微微一笑,命人打赏。那徐如云从宫女接过太后的赏赐,微微一福退了下去。
“好啊,好啊!”
不住有人叫好。
莫苏苏看见已经有几个公子频频注视那徐如云的离去的背影了。看来,这一曲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