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皇宫,卓清正在书房画画。门口太监慌慌张张通报。
卓清笔也没有放下,问道:“何事这样惊慌?”
“禀皇上,那女刺客逃跑了!”
太监尖利的嗓音有些发颤,宫里的慎刑司放走了犯人,那可是不得了的大罪。他们全部都得遭殃。
“哦?可晓得她是如何逃脱的吗?”
卓清的笔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即刻又画了起来。那句话也问的云淡风轻。自从莫苏苏走后。他下了朝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甚少过问宫里的事。那兰贵人来过几次,刚开始他还勉强和她说上几句话,如今,就连她,没有经过允许也是不能进的。
他仿佛对任何事情都生不出什么兴趣来。
就连如今出了如此大的事,他都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那太监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回答:“在昨个夜里的事,似乎是有人从外面进入,打晕了几名狱卒,带走了人犯。”
“哦?”
后宫重地,谁有如此好的伸手,能躲过那么多侍卫的追杀?卓清沉吟了片刻。说道:“传令下去,好好给我查,查不到,你们提头来见!”
“是!”
那太监连滚带爬的退了。卓清继续画桌上的画,每画几笔,就拿起来端详一番。似乎生怕画的不好。
这时,又有一名太监来报,说桑魅大人求见。
“快快请他进来!
卓清一听是桑魅,骤然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原来,他一直等待的就是桑魅。
桑魅急匆匆的进来,一见卓清就跪拜在地:“老臣给皇上请安。”
“桑伯伯快快请起。事情办的怎样了?”
卓清一边将桑魅扶起,一边问。
桑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说道:“皇上,老臣带回来了两个人。”
卓清感觉桑魅的口吻似乎不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是谁?”
“这……一个是璨国皇帝刘飞黎,一个……是……皇上的母妃,丽妃娘娘!”
桑魅有些为难的说,这样的一个消息,他晓得卓清一时间定然无法消化。于是,说完以后便盯着卓清的脸看。
“桑伯伯,你开什么玩笑!我母妃早就去世了,如何会来跟着你回这里。”
卓清一脸的不相信,可看着桑魅一脸认真的表情,又有些狐疑。莫非真的有人冒充自己的母妃?
桑魅没有说话。只是垂首站着。
卓清说完,顿了一顿,眼里怀疑的神色越来越浓。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说一边说:“如今他们在哪里?带朕去。”
桑魅走在卓清的身后回道:“璨国皇帝受了伤,老臣已经将他送往太医院医治。至于丽妃娘娘,老臣希望皇上有个心理准备。如今的丽妃已经今非昔比!”
卓清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桑魅。眼里甚是疑惑。为何今日桑伯伯说话总是吞吞吐吐?他到底想说什么?
“桑伯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卓清问道。
桑魅这才叹息了一声说:“丽妃娘娘当年遭遇了一场火灾,如今被烧的面目全非。老臣只是想让皇上有个思想准备。不想吓着皇上。”
“面目全非?那桑伯伯如何确定她就是我的母妃?”
卓清狐疑的问桑魅。他脑中突然又闪过一丝怀疑。桑魅是莫苏苏的师父,莫非,为了让他们和好,他竟然也帮着莫苏苏来欺骗自己,弄一个假的丽妃来让自己相信?
桑魅见卓清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苦笑一声,说道:“当年,老臣在旧国之时,也见过丽妃几次,而今日老臣所带回来的这个人晓得当年之事。老臣不会认错。何况,璨国皇帝也可以证明。”
桑魅的话音未落,就见一行人抬着一个人急速的走了过来。走近一看,竟然正是璨国的皇帝刘飞黎。
那刘飞黎还未走到就在担架上喊道:“卓兄,快去救莫皇后,她被南宫允给抓了!”
卓清紧走几步,一把抓住刘飞黎的手问:“飞黎兄,如何成了这般光景?”
那刘飞黎示意人将他放了下来,挣扎着便要做起来。卓清却说:“这里不便说话,还是到朕的轩辕殿再说吧。”
“可是,只怕要来不及了!”
刘飞黎急切的说。
卓清愕然,一挥手,示意其它人等都退下。一干太监宫女默默的退到了十步开外。刘飞黎这才说:“朕身上的都是拜南宫允所赐,他玩的就是一石二鸟之际。想要将我杀死在辰国,然后嫁祸与你,发动两国战争。那一日我被他追杀,胸口中箭,逃到距凤城外两百里的一座破庙里。令朕没想到的是,莫皇后居然也在哪里。她帮我治了伤。后来南宫允又追到了那座破庙里。而他居然还压着一个女人。我听见莫皇后叫她舅母,才晓得她就是你辰国皇帝卓清的母妃。那丽妃被南宫允钳制,莫皇后为了救她于我,便答应跟南宫允回天瑞国。卓兄,这一次,你真的是错怪了莫皇后,快快带人去追南宫允吧。晚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刘飞黎一口气说完,而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原本身上的伤就很重,如今提着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自感体力不支。
一旁的桑魅急忙将那抬担架的太监叫了过来,将那刘飞黎抬走了。
卓清却依然呆呆的站立在哪里,半晌没有言语。他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又敲自己的头。
桑魅见他如此模样,也是摇头叹息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