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里面天寒地冻。卓清吩咐人在里面铺了一张床。流朱裹了几层棉被坐在里面还冻的瑟瑟发抖。她怕把卫虎冻着了,给他铺了好机床褥子,又给他盖了好几床被子。

原本就是冬天,再来冰窖里,她真的怀疑这人不会被毒死,也会被冻死。因此不断的去给卫虎搓身子。

莫苏苏下到冰窖里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情况。

她觉得冰窖太寒冷了,正常人都受不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真的可以吗?这样的环境真的能让毒发作的慢一些吗?莫苏苏不禁担忧起来。

流朱见小姐来了,急忙迎上去。莫苏苏问了一句:“卫虎怎样了?”

流朱摇摇头,哆嗦着说:“他……他一直都昏迷不醒。小姐,你说,这么寒冷的地方,会不会将他冻死啊?”

这句话刚好将莫苏苏的疑问说了出来。于是她说:“要不,咱们将他挪到他屋子里,然后将那屋子弄的冷一些吧,若果真冻出什么好歹来,可怎么好?”

流朱点了点头,便想吩咐人将卫虎抬出去,却见虚空大师自上面走了下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两位施主,不可将卫施主抬上去,便是要这寒冷之地,人的血液才会流的缓慢,那毒液才不容易浸入五脏六腑。若出去了,血液流速加快,是很容易毒发的。加上那子喉散本就是极热之毒。若不用这寒气压住,卫施主便会感觉燥热难耐。那样更会加速毒发的。”

莫苏苏和流朱这才明白过来。

虚空大师此时已经走了下来,他走到卫虎的床边,将他的眼皮翻开看了看,这才说道:“幸亏有碧雪修葺丸,他暂时无碍。碧雪修葺丸可是至宝,无论什么样的毒都可以解个大半,可这子喉散却要费些事。流朱施主,你隔一段时间便将卫施主的身上搓一搓,这样能保证他不被冻僵。”

流朱慌忙答应。

虚空大师这才双掌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接着便走了。

流朱见莫苏苏呆在这里也冻的受不了,便也说:“小姐,您也快上去吧。在这里实在冻的慌。”

“流朱,那你一个人可以吗?”

莫苏苏有些放心不下。

“我可以的,小姐,您快去吧!”

流朱一推莫苏苏。不想让她在这里呆的太久。

莫苏苏也确实冻的受不了,于是便说:“那你若冻的受不了了,便上去转转再下来。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闲了再来看卫虎。”

“嗯。”

流朱答应。眼中不由又流出泪来。

莫苏苏也流着泪走了。

流朱见小姐走了。她坐在卫虎的床边,抓着他的手,抽泣着说:“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却偷懒躺在这里。你难道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你说,等我们成了亲,你要带我去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看日出。我可一直等着呢。卫虎,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你一定要醒过来!你晓得吗?我等这一日等了好久好久,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前几日,我还做梦,梦见咱们成亲了,然后去了一处极美极美的地方,我们生了许多许多的小孩……卫虎,你一定要……要醒过来!……呜呜呜……”

说着,说着,流朱又俯在卫虎的身上哭了起来……

莫苏苏上去以后,一个人独自走回到了朝凤殿,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发怔。转眼之间,流朱嫁人了,冰冰也跟着夫子走了。只剩下莫贤。莫贤又是个不喜说话的。以后,这朝凤殿,怕再也不会如以往那般热闹了。

她一步一步走的异常缓慢,那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厅堂里,显得既落寞又寂寥。心头也难掩悲痛。短短一日,喜事变成了如今这样。身边的人又都走了。只剩下莫贤。莫苏苏真的感觉很无助!

想起桌清,心里不由的又疼了起来。他今日用那般受伤的眼神看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了吗?她和夫子,果真错了吗?

莫苏苏苦笑一下。泪不由的又掉了下来。人都说,相爱的人最忌讳的便是互相猜忌。一定要互相信任。为何,卓清偏偏不愿意相信自己呢?

他可曾晓得,她是多么多么的在意他,喜欢他,爱着他呀。若不是因为他,她何苦跟着他颠沛流离来到着辰国?若不是为了他,她何苦受尽苦难却还想跟他在一起。若不是为了他,她为何要受这宫中礼仪的约束?明明晓得他是天下人的帝王,却还是选择要同他成亲。可他,竟然如此不相信于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卓清,卓清……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叫着。一遍一遍的说着:“你为何不肯信我?你为何不肯信我?你……为何……不肯信我?”

说着说着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卓清,他到底要闹哪样?相比夫子,他可以为了病人,去千里迢迢的凌国。这份气度与胸襟。才是更令人敬佩的。

莫苏苏想到这里,心里也气了起来。亏他还是一国之君,连这一点气度和胸襟都没有,竟然如此不顾念情分,竟然让他的亲哥哥去那个兵荒马乱的凌国。他难得不晓得哪里很危险吗?

莫苏苏忽地起身,又往门口走去。莫贤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同向城隍走去。

夫子不在,她以后可要常去看看丽妃。省得她因为思念夫子而伤心。

莫苏苏一路沉默不语,和莫贤很快就到了城隍庙内。

她轻轻的走了进去。丽妃此时正在院子里绣花。她的两只手都只有三个手指,那着针和绣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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