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有大臣提出,擒贼先擒王。
他们认为,暴乱的始作俑者,还是卓肃。若将他抓了回来斩首示众。那么,暴乱或许会少许多。
卓清自然认为这是对的。自从他来到凤城,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寻找卓肃,可这个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他如何找也未曾找到。
慕容槐当即请求带人去办这件事。卓清略一思索,准了。
下得朝来,却见莫苏苏正在给流朱准备嫁妆。一片欢声笑语。见皇上来了,纷纷磕头跪拜。卓清摆了一下手,示意她们都下去。
莫苏苏看出卓清满腹心事,于是,停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问道:“是不是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卓清点了点头,将各地暴乱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说。莫苏苏这才明白。将卓清安顿着坐了,又命冰冰泡了一杯茶,这才劝慰道:“你刚刚接手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些烦心事自然是有的。等过一段时间,一切走上正轨也就好了。”
卓清点点头,也不想用朝堂之上的事情来烦莫苏苏,便又笑着问道:“流朱的婚礼准备的怎样了?”
莫苏苏笑着回答:“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再过两日,就是他们拜堂成亲的日子。皇上到时候可要多喝几杯。”
“那是自然。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我的贴身侍卫,这酒自然是要喝的。”
卓清也笑道。
*
转眼之间,成亲之日已经到了。朝凤殿和卫虎的在宫外的府上早已经是张灯结彩。流朱早已经收拾妥当,一身大红的喜服穿在她身上,顿时显得成熟妩媚了许多,马上就要嫁为人妇。自当不能似从前那般在莫苏苏身边伺候,心里不由的难过了起来。要离开小姐,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莫苏苏见她眼圈儿红了,笑道:“卫府离这宫中也不过几步之遥,你以后想来,谁还能拦着你不成,快别做这个样子了。人家说,新娘子的眼泪可是金豆子,可掉不得呢。”
流朱见小姐还在打趣自己,不由的又笑了出来,可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口中说道:“小姐待流朱恩重如山,流朱永世不忘。如今流朱就要去了,小姐以后该由谁来照顾?”
“哟,敢情我就是个不中用的?连小姐都伺候不了了?难不成咱们小姐离了你就什么也干不成了,那好,你呀,今日就别成亲,留下来伺候小姐吧!”
说话的,自然是冰冰,她如今学了个伶牙俐齿,连莫苏苏有时候都自愧不如了。一番话将一众人等逗的哈哈大笑起来。流朱只撅着嘴不愿搭理她。她却将一个大红的盖头往流朱头上一盖说道:“好了,好了,新娘子。快把盖头盖上吧,等下新郎官来了,你可莫要还是刚才那样子。”
说着话,卫虎带着人已经来及接亲了。
门口鞭炮的声音将喜庆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众人闹了一番,就要将新娘送上花轿。
流朱却在这时挣脱喜娘的手,走到莫苏苏的面前,跪了下去。卫虎见流朱跪了,他也慌忙跪在她旁边。
流朱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对着莫苏苏磕下头去。莫苏苏慌忙伸手去扶,莫贤却将她一挡,说道:“小姐,您就让流朱拜吧。您不让她拜,她心里会更难过的。”
莫苏苏无奈,将手拿了回来。心里却也是酸酸的。流朱跪着磕头,卫虎也学着她的样子,磕了一个头,接着两人又一连磕了两个头。抬起头来之时,流朱已经满脸是泪。她呜咽着说:“小姐,流朱今日随了他去。日后咱们主仆二人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少了。流朱自幼服侍小姐,已经惯了。如今要离去了,总是放心不下小姐,日后,您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冰冰和莫贤,你们也要好生照顾小姐……”
说着又哭了出来。
众人一看,慌忙将她拉起,又去补了一回妆,这才离去。
莫苏苏这个时候,心里也不禁更加酸楚。流朱跟了她许多年,感情比一般的姐妹还要深,这一成亲,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她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好过的。
这门亲事,因为是皇上指的。这两人的身份更是微妙。因此,大臣们哪儿有不来捧场的道理。一时间,各家的轿子卫府所在的街上都摆满了。
莫苏苏是跟着卓清一起来的。自然晚了些。
一众臣子,也自然是有些眼里见的,见皇上的仪仗来了,自然立时分作跪拜迎接。然后让在两边。卓清挽着莫苏苏的手进了正厅。
卫虎慌忙亲自给他们安排了上座。
坐下之后,举目望去,真是宾朋满座,喜气洋洋,一片欢天喜地。不过,在看到墙角一抹奇怪的身影时,莫苏苏的眼睛眯了起来。
如此场合,这人实在奇怪。按理说,皇帝的御林军首领的婚礼,自然所有的来宾都是要仔细盘问,以确保万无一失的对。可那个人看起来却甚是面生。
他一个人混迹在人群中,身上穿的衣物也没有什么问题,令莫苏苏疑惑的是他那一张脸,那张脸乍一看去,并无甚特别,只是那一脸煞气却令莫苏苏浑身一紧。
这是练武之人才能看出来的煞气。此人武功定然极高。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参加婚宴,还是别有目地?
莫苏苏瞬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因为外面的局势动荡不安。暴乱分子到处作乱,难保不会趁着今日卫虎和流朱的婚事对卓清下手。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莫苏苏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