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鸠洪周身闪动着银色的光辉,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根根竖起,因为痛苦表情越发的狰狞。在他的胸膛位置猩红色的心脏缓慢的挤进穆鸠洪的身躯,红线冲破皮肤缠绕心脏牢牢锁住。
“御沐府好大的胆子………”崇明阳指挥兵佣劈开铁链,阴冷着脸盯死穆鸠洪。“恶鬼道的伎俩也敢拿来用。”
“船老大,怎么停下了?”吴真敞化作的猛虎这时候也冲到崇明阳身边,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对方的立场御沐府饲养恶鬼道这么大的事足以让他们放下彼此的成见。
“再往前冲徒劳无功,等着这家伙吸收完毕吧。”崇明阳微微摇头。“白白浪费力气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御沐府的人该死!”吴真敞满脸的愤怒。“千年之战这才过去过久,御沐府的人就敢拿恶鬼道饲养寄主!难怪穆鸠洪从出生就被他们深藏内宅,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能不能镇的住着头恶鬼还两说,他们能在九段峡藏起一头赤发鬼不显山不露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看出来门道的。”崇明阳脸色暗沉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往下说。九段峡再往前可就是东渡海,东渡海的咽喉要地被人暗插了一手这事要说出去足以掀起巨浪,那位持令人不把御沐府的人全部抓来填海这事是不算完。不过依照那位的性子这么大的事他真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让崇明阳越想越心烦意乱。
旁边吴真敞见崇明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不好搭话,这趟买卖自己也是骑虎下不了坡。谁能想到御沐府那群玩意整的这么大,不过真能把穆鸠洪抓回去自己跟蛇姬的婚事还不是板上钉钉了。想到这吴真敞眼神异常的坚定,富贵险中求自己是龙是虫就看这一把。
“啊!啊!”穆鸠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暴起。“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样!这就是呼吸吗!哈哈哈哈哈”
穆鸠洪胸膛位置上的心脏彻底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空间。铁锁连环相撞刺耳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哈!哈!哈哈哈!”穆鸠洪站起腰身,双拳紧握感受着重生的喜悦。“二十多年了!哈哈哈!二十多年了!这就是呼吸吗!这就是触感吗!”
“这家伙要疯!”吴真敞躲避开从天降下的铁锁,满脸的不解看着穆鸠洪在上面发疯。
“一个人压抑的太久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会变得很癫狂。”崇明阳缩小兵佣到跟他等高,护在他身后默默退守到洞口。
“嗯!舒服!”穆鸠洪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注意到下面的人咧嘴大笑。“呦!这不是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那两位吗!这是怎么了?傻了?”
“穆鸠洪你们御沐府饲养恶鬼道天理不容!由不得你在这猖狂!”吴真敞最受不得别人刺激立马出言呵斥。
“哦?有人看见吗?或者说你们还能有命出去吗?”穆鸠洪说话时候一股血腥味飘散。
“该死!”崇明阳第一个反应过来,兵佣冲向前挥舞大刀。上方的铁锁宛如活物一般,齐齐冲刷向吴真敞三人。
“轰!”岩石飞溅,铁锁破碎。
“知道我秘密的人都要死!”穆鸠洪十指缠绕着红线指挥铁锁不断冲击下方。
“破军阵!”
“万海升平!”
“蛇纹!”
三声怒喝在迷雾之中传来,铁锁的攻势被打断,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海盐味。铁锁被巨大的牵引力反弹回空中。穆鸠洪站在最高处的铁链上冷眼看着三人,全然不顾周围摇晃的铁锁。
“今天就让我肆意挥霍一把!”穆鸠洪十指翻动,无数的红线喷涌而出向着下方冲去。
“什么?”隋净宗挑开张自封的暗金短刀,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气息。
“嘶!”张自封鼻翼两侧微动。“是恶鬼道的气息!”
“你这家伙的鼻子赶得上狗鼻子了!”隋净宗还有心情开玩笑。
“赶紧给我躲开!我的目标不是你!”张自封没有心情在隋净宗这耽误时间。
“可我的目标是你啊!”隋净宗抬起手臂挡住口鼻,这个动作看的张自封一阵恶寒。
“我就纳闷了?你最开始的目标不是那个搬山力士吗!怎么现在非要死盯着我不放!”张自封脚下连动跟隋净宗保持距离。
“还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泥腿子,很多事情啊不是你看见的那样简单,你看见我指着华子听见我说要吸他的血,你就真拿我当一回事了?年轻人,江湖之险恶人心之叵测你懂吗?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下永远不要把你的真实目的表露出来。”隋净宗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教育张自封。“看你在这世上也蹦哒了几下,给你好心提个醒,有杀心的不一定有杀意,但是有杀意的绝对有杀心!”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张自封横刀在胸,满脸的戒备。
“是啊!你这样跑江湖很容易被人宰的!”隋净宗声音突然出现在张自封的耳边,下一刻张自封的身体就被提起。
“隋家的镜花水月!”张自封感觉到不妙已经晚了,他清晰的感觉到隋净宗的牙齿已经咬破他的脖子。
“嘶!”隋净宗双眼绽放着兴奋的光芒,嘴角的血液不断的涌出。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个味道!”隋净宗脸色越来越红润,沉迷于张自封的血液无法自拔。
“呃!”突然隋净宗像是吃到什么怪东西一样,眼睛睁的特别大。
“呕!”隋净宗松开张自封,整个人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