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
柳老汉惊的一个踉跄,王氏气的瞪眼,“姑爷!我闺女拼着命给你生娃,你倒污蔑她是银妇,你才是银妇养的!”
竟敢骂她是银妇,许氏上去就推王氏,她那小身板在万氏面前都不够看的,王氏一把推开,“我先看我闺女去!”
这该死的万家人,背地里不知道该怎么虐待她的秀秀。
一脚踹开门,她气冲冲的进去,又气冲冲的出来,“许氏,我家秀秀呢?你把她藏哪了?”
许氏白眼一翻,“藏她!?我可没那个本事,藏个丧门星给自己招祸害呢。”
王氏气极,上去就去撕许氏的嘴,许氏也不是吃素的,你撕我的嘴我拽你的头发,两个老婆子一边掐、扣、一边痛骂对方一边吐口水。
万三屯见自家婆子吃亏,打着劝架的名义狠狠的扇王氏两耳光,柳老汉怒了,像牛一样顶过去,一下子让万三屯撅了过去。
见爹吃亏了,万文昌冲上去就助拳,他一个书生,哪是经常干粗话的对手,柳老汉也不管他姑爷不姑爷,秀才不秀才了,抡起拳头就砸。
见儿子要挨打,许氏心疼的直嗷叫,骂着柳老汉敢打秀才公要遭雷劈。
维护秀才公的时候到了,村里的半大小伙子上前,明着拉架,暗地里把柳老汉揍的鼻青眼肿。
王氏甩开许氏去帮忙。
闺女生孩子,娘家人上门道贺,本是喜事,不料一下子打成这样,动静闹大了,全村的人都过来了,族长和里正也过来了。
“两家亲戚打架,成何体统,还不快把人拉开。”族长怒喝,里正带人把人拉开,王氏坐到地上嚎啕。
“要打死人啦!要打死人啦!我闺女和小娃被他家害死了,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现在又想把我家老头子打死,还有没有王法啦,打长辈就不怕被雷劈死!”
“我呸,你是狗屁长辈!”许氏狠狠的吐一口痰过去。
王氏不甘示弱,你吐一口,我吐两口,反正吐沫多也不要钱。
不一会儿,唾沫腥味蔓延。
“够了!”族长黑脸。
不让吐了,王氏就坐在地上嚎,“我可怜的闺女啊,被万家个狠心人害死了。”
万文昌忍无可忍,怒道,“你胡说!那银妇明明是和人私奔了!”
此话一出,全村哗然。
“文昌,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男人的脸面不要了?”族长沉着脸呵斥。
万文昌满脸悲愤,朝着众人拱拱手,大声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这等丢人的事情,我原不该说,只是那银妇连孽种都已经生出来了,我再不说,只怕我们万家要混入别家的血种。”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污蔑我闺女,你不得好死!”
王氏和柳老汉都被万家几个堂兄弟按住,万文昌冷笑,“我胡说!?柳秀秀生的那个孽种,根本就不是我的,她心虚,抱着小娃偷跑了,我再不休她,天理难容!”
万家要休了秀秀!?
王氏只觉的晴天一个霹雳,她头嗡嗡响,她不相信,眼前只有找到闺女才能弄清楚。
她血红着眼,质问万文昌,“我家秀秀在哪?是不是被你们害死了!?”
“你这个老贱人,少污蔑人!”
见众人都相信儿子所说的,许氏心里有了底气,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几下,更加理直气壮,“柳秀秀这银妇跟人私通,我们原不晓得,只当她肚子里是我们家的孩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哪成想,生娃时她疼的太厉害,疼的意志不清,说出了实话,说对不起我们老万家,说这是同别人私通的野种。”
“这样的野种我万家不该养,就该立刻掐死她,可谁让我一时心软,哪成想,昨天半夜,柳秀秀和那孽种都被人悄悄弄走了。”
万文昌说柳秀秀同别人有染,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现在许氏又说出这一番话,众人的表情可说是五花八门,但都相信了柳秀秀有奸情,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把一顶绿帽往自己头上盖。
一些与万家亲近的、想巴结万家的,听许氏说柳秀秀和那孽种被奸夫接走了,都愤怒起来。
他们村好不容易出来个秀才,不能让人这么欺负着。
柳老汉和王氏有些慌,互相看一眼,秀秀不会……
柳老汉摇摇头,“不会!不会!我养的闺女我知道,现在没见到秀秀,你们说啥我也不信。”
万文昌眼神闪闪,怒道,“我现在也想见到她,我要亲手掐死这银妇,我堂堂一个秀才,她竟然拿外头的野种糊弄我。”在他看来,柳秀秀没有回柳家,那是死在荒郊野外了,人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他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
柳老汉坚持不信万文昌说的话,“一切等找到我闺女,当面对质再说。”别人不知道,他当爹的还不知道自己闺女,整个心思都在万家,恨不得把女婿捧到天上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偷汉子”这等香艳的事一向传的比风还快,再加上这事情里的男人氏万文昌,秀才还能让人戴绿帽子,恋慕过万文昌的人个个咬牙恨不得抓烂柳秀秀的脸,占住人不珍惜,白白让她们错失了当秀才娘子的机会。
王氏心里惶恐不安,吼着嗓子让万家把她闺女找到,“不找到我闺女,我就撞死在你们万家!”
许氏装着委屈愤怒的模样,红着眼哭诉柳秀秀如何下贱,勾引别人还上赶着嫁她儿子,“倒了血霉啊,遇见了这贱人,败坏了我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