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认命:“我来孵。”
周徐纺:“……”
蹲在蛋上面,用双腿孵它吗?
噢,她都有画面感了,太美,不敢再想,因为她会忍不住把江织想象成一只鸡……
江织还在继续安排他的蛋,非常有规划地:“我江织的种,就算是颗蛋,也是世上最金贵的蛋,你尽管生,我给我们的蛋造个金窝,绫罗绸缎地孵着,让它做世上最幸福的富二蛋。”
富二蛋的妈妈周徐纺:“……”跟富二蛋的爸爸小声说,“也有可能没有怀孕。”更小声了,跟蚊子叫一样,“你都戴了。”
江织很淡定地来了一句:“可能被我们搞破了。”
周徐纺:“……”
这个小变态,总是乱用词!
第二天一早,江织带周徐纺去了医院,两人都包得严严实实。
孙副院已经等候多时了:“江少。”
江织一只手搂在女朋友腰上,另一只手还要拉着女朋友的手,几乎走几步就要往女朋友那边看一眼。
心肝都没他这么护着的。
为了逼人耳目,直接走了特殊通道,孙副院把小俩口领到了一间特别准备的病房里:“已经都安排好了。”
江织让周徐纺先坐着歇会儿,又去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温声细语地说烫,让她慢点喝。
又把围在女朋友脸上的围巾拿在手里,江织转身,把喝水的女朋友挡在身后:“我带女朋友来医院这事儿,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江家人。”
我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
平时跟个祖宗似的小公子,在他女朋友面前,孙子一样!
孙副院按捺住内心的荡动,脸上的表情很稳重:“您放心。”天!小公子肯定是个惧内的!
周徐纺和江织在病房里等了几分钟,便走护士过来领路,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坐诊室,他们进去后,护士带上门。
坐诊的是一位女医生,五十多岁,戴着全框的眼镜,头发有些微花白,气质温和。
她对周徐纺笑了笑,介绍道:“我姓陈。”
周徐纺点点头,问好:“陈医生,你好。”
“坐吧。”
周徐纺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江织站她边儿上。
陈医生很放松的姿态,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像是在聊天:“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周徐纺脸皮薄,江织又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地回着医生的问题:“上个月的月中。”
旁边,江织补充了个日子:“十七号。”
周徐纺更害羞了。
陈医生笑笑,见惯了来查怀孕的夫妇和情侣,很平常地对待,又问:“最近胃口怎么样?睡得好吗?”
周徐纺刚想说胃口不好睡得好,江织替她回答了,答得很仔细具体:“她睡得比较多,每天差不多睡九个小时,中午和傍晚的时候容易犯困,胃口不好,不怎么吃得下饭,面食吃得多一点。”补充了一句,“但很喜欢吃零食。”
江织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个心细的人,反而他被娇养伺候惯了,只不过是周徐纺的事情他都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了解得比她自己都多,她每个月的例事都是他在记着,若是不准时了,他管她吃东西就会管得更严。
陈医生了解了,来了个单子:“先去做个血检。”
江织道了谢,带着周徐纺去血液科做血检,也吩咐了孙副院不能留样,检查完必须全部销毁。
周徐纺来医院检查的一事,江织特别谨慎,就怕走漏一点风声出去。
血检的结果得十一点才出来,还有一阵时间要等,想着周徐纺早上没吃进去多少东西,江织带她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粥店,她也就吃了一点。
回医院的路上,周徐纺坐着在发呆。
“徐纺。”
“徐纺。”
江织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
想什么呢,男朋友在身边还走神,江织连名带姓地叫了:“周徐纺。”
周徐纺扭头:“嗯?”
他也舍得大声跟她说话,软着调儿说:“把车窗关上,你不能吹风。”
周徐纺:“哦。”
她把车窗关上了,继续沉思。
江织看着前面车辆,开得慢:“在想什么?”
周徐纺认真的表情:“想名字。”
这就开始想宝宝名字了?
是的,她在想宝宝的姓名,想了好多个,最后难以抉择,她问宝宝爸爸:“是江糖好听,还是江棉好听?江凌呢,好不好听?”
江织心情又开始复杂了,一想到有个像周徐纺的奶娃娃喊他爸爸,他就心花怒放,可又一想到那个奶娃娃以后要占据周徐纺很大一部分的精力和时间,甚至周徐纺要把对他的宠爱分给那奶娃娃,他就觉得危机四伏。
江织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哪个糖?哪个棉?哪个凌?”
周徐纺正正经经地取名的棉,冰激凌的凌。”
江织:“……”
她该不会全是用吃的来取名吧?
江织自我安慰,也还好,至少不叫江牛奶、江棉花、江ad、江钙奶、江冰激之类的。神级仙界系统
江织发现了,只要在家里,她胆子就大很多,如果把灯关了,哄一共,她也什么都跟着他说。
又乖又纯。
江织满眼都是笑。
周徐纺还有点怏怏不乐,她看江织:“你不失望吗?”
江织说:“都有,失望但也庆幸。”
周徐纺才二十出头,他们还没有领证,他甚至连正经的求婚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