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陇山一改往日的萧瑟之相,青山翠绿,鸟儿欢唱,时不时把美妙的歌声传向四周。
已经走出的犬丘的嬴康等人正带着大军行进在陇山之巅,继续向东南方向进发。
“司马大人,马上就要到陇川了,怎么还没有见到戎狄的踪影。这万一不见戎狄的进攻,我们凭什么在陇川立足呢?”距离陇川越近,将领们的心中越发焦急,于是赵伯圉不仅问道。
除了赵伯圉之外,作为嬴康副手的嬴照心中也焦急啊!但是他毕竟年龄要比这两个大一点,做事也相对稳当一些,虽然焦急,但是却没有说出声来。
“哎---,急死人了。”赵伯圉说着拿出弓箭开始射天上的飞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总比无聊要好一些吧!
就在赵伯圉百无聊赖之际,只见从南边过来一骑快马,快速向这边本来。
“赵伯圉,快过来,我们马上要行动了。”嬴照见状对赵伯圉喊道。
望着飞奔过来的快马,赵伯圉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纵马向嬴康这边过来,从衣着来看,应该是秦人的斥候。
距离嬴康不到是不远的地方,斥候跳下马,来到嬴康跟前,将一封信交到嬴康手中。
嬴康打开书信,看后露出欣喜的神色,“好啊!好啊!”
“什么事令你如此高兴?”赵伯圉不仅问道。
“戎狄入侵散国都城,大哥命令我们速速带兵救援散国,赶走戎狄。”
啊?
还真有这事?
赵伯圉听罢吃惊的望着嬴康,随后又望望嬴照,“你可真是神了,说这个时候戎狄会入侵散国,还真让你给说中了。这敌人咋就知道咱们要来这里呢?”
嬴康笑了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立即命令大军加快脚步赶往散城,协助散国打退戎狄的进攻。”
“诺---”走了一路,终于有仗要打了,赵伯圉高兴地答道。
待赵伯圉带着先头队伍走后,嬴照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嬴康,“五弟,你说这戎狄会在这个时候进攻散国,他么就来进攻散城,这可真的神了?”
嬴康笑了笑道:“三哥难道有所怀疑?”
既然是自己人呢,嬴照也不隐瞒什么,“我总觉着这里面有某种联系。”
见嬴照怀疑,嬴康身子向前凑了凑道:“三哥,实话告诉你,戎狄根本就没有入侵散国。”
啊?
嬴照听罢吃惊的望着嬴康,“既然戎狄没有入侵散国,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大哥怎么会告诉我们戎狄已经围困了散城,要求我们前往散城帮助散国打败戎狄的入侵呢?”
“因为散城脚下的戎狄原本就是自己人。”嬴康声对嬴照说道。
啊?
这一下嬴照的嘴长得更大了,“你说散城脚下的戎狄是自己人扮作的?”
“嘘---,声点。此时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嬴康赶紧制止道。
“哦---,我明白了。这赵伯圉要是不知道,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咋办?”
“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大哥说好了,只要我们的军队一到他们就立即撤兵向南追击,给散国造成戎狄继续追击散国百姓的假象。”
听完嬴康的话,嬴照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兄弟你高明啊!这么复杂的计谋你都能想得出来。”
“事出紧急,没有来得及给三哥你说,还望见谅啊!”嬴康对三哥说道。
“不不不,这个我能够理解,毕竟如此机密的事情,知道人越少越好。”
“三哥所言极是,我就是担心赵伯圉这嘴上没把关,啥话都往出说,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们。”嬴康对嬴照解释道。
“我明白---”说罢,兄弟二人立即带兵向南边追去。
散城。
荡社的大军已经在城外围困一天一夜,虽然没有继续发动大的进攻,但就这也已经对多年没有战事的散国造成极大的威胁。
“君上,敌人迟迟不退,这该如何是好啊?”刚刚回到回到王宫,还没来的急休息,散国国君散盘子就被殿下的大臣们吵得一点也没有睡意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寡人咋知道如何是好呢?你们有这么多的大臣,赶紧像个法子退兵啊?”散盘子也气急败坏了,连声对大臣们质问道。
但是当下的大臣已经不是当年能够打败矢国时期的大臣了,他们只知道享受安逸的生活,谁还会想着打仗这些事情呢?
在国君的质问下,大臣们倒是不说话了。可是大臣不说话,荡社戎的大军还是不能自己退走啊!
“你们都哑巴了,赶紧想个法子退兵啊?”散盘子见状厉声问道。
“君上,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单凭我们的力量是无法对付戎狄的进攻的,当务之急我们需要向王室求援,请求王室发兵打败戎狄,救援我们。”有大臣建议道。
“向王室救援?敌人把城池围的跟铁桶一样,我们的探马怎么出城,又怎么把消息告知天子?”听完大臣的建议,相国周焕反问道。
就是啊!以目前的情况,就是想给别人报信,也没有办法啊!
这可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散盘子再也坐不住了,气的站起身在大殿里走来走去,随后对宰相周焕道:“你不是说还要收复陇川的失地吗?以当下的实力我们还怎么收拾失地?你要是有收拾失地的能力为何不带兵把城下的敌人赶走呢?”
一连串的发问把老相国问的是哑口无言。也就是啊!以散国当下的实力,连城下的荡社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