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为何不说话呢?”虢石父见状问道。
“秦人不简单啊!”许久虢公季悠悠的说道。
“不简单?”虢石父不屑的说道,“我没有看见秦人有什么不简单,就算是他们在关中筑城,又能说明什么呢?君父可知道秦人在什么地方筑城的?”
虢公季轻轻地摇摇头。
“散国让秦人在陇川筑城。陇川,就是那个散国守不住,已经基本放弃的地方,而且我还听说人家散国并没有完全把陇川交给秦人,而是租借给了秦人两年时间,让他们在那里替散国筑城守边。君父试想一下,陇川是什么地方,实际上就是关中的北部边界,散国把秦人放在那里实际上就是让秦人替他们守边,等到冬天,戎狄南下,就秦人那点兵力还不被戎狄全歼才怪呢?”虢石父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
秦人在陇川筑城?
虢公季听罢,稍稍吃惊一下,随后又默不作声了。世事多变,这秦人还真的不简单啊!
“君父难道不这样认为?”
“孩子,你只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实质。表面上是散国要求秦人替他们守边,实际上秦人这是逐步蚕食,先在关中立足再说,等到散国离不开秦人的时候,陇川到底是谁的可就难说了。”虢公季说道。
“嗯---,君父说的也不错,至于秦人能不能在关中长久立住脚,我看还是要经过今年的冬天之后再说。若是秦人能够抗住今年戎狄南迁,说不定他们还能在陇川待下去;若是秦人今年扛不住戎狄的进攻,那就只好滚回犬丘去了。”
听罢,虢公季默默走出大殿,已经是深秋了,黄叶遍地,秋风吹来,“呼呼”的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