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忙活一大早,非但不觉得寒冷,反而浑身往外冒热气。
顾长歌稍作休息后,又去烧火做饭。
她勤劳的像是一个农家媳妇,琐碎的家务事,倒是做的有模有样。
就连两个侍卫都开了眼界,不断地竖起大拇指,“将军好样的!”
听到这样的赞扬,顾长歌也不知道,到底要做出什么表情来回应。
她其实用不太习惯这样的大口锅,起初手忙脚乱折腾了大半天,才稍稍掌握点窍门,一顿早饭做完,累出了一身的热汗。
严伯严婶这时候才慢腾腾起床。
顾长歌亲自把饭都盛好了,让二人落座,严婶惊讶的看她,“怎么起的这么早?还把雪都给扫了?”
“这都是应该做的。”顾长歌被问的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着回答。
严婶满脸欣赏,冲着严伯挑眉,“我就说吧,还是女儿省心听话孝顺,你看看你那混账儿子,这一走都多少年了,连个音信儿都没有,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吃饭的时候不要提那个人。”严伯横眉冷声道。
“你还不准人提了!”严婶脾气上来,嗤声道,“养了个白眼狼,偷学了你的手艺,立马就拍屁股走人!说起来这个我就吃不下饭!”
严婶说风就是雨,啪的一声把筷子拍桌上,“要吃你吃!”
她作势要走,顾长歌连忙劝,拉着严婶的胳膊,让她消气。
顾长歌的话,严婶听进去了,却依旧阴沉着脸,和顾长歌絮叨起来。
原来严婶不会生育,二人并没有孩子。
巧合的是,二十年前,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严伯打猎回来的路上,见到个篮子,等他上前查看,居然发现篮子里有个婴儿。
寒冬腊月,严伯于心不忍,将被遗弃的婴儿抱回家,开始养育。
夫妻俩都很喜欢这个孩子,认为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恩赐。
婴儿细皮嫩肉,长相相当好看,甚至比村子里的很多女孩子还要精致。
后来婴儿长大,偷学了严伯的技艺,招呼不打就离开了。
“还有这种事?”顾长歌听的愤慨,“他学了什么技艺?”
提到这里,严伯严婶都没回答,顾长歌自觉问的不恰当,讪讪的笑了笑,转移话题,“不过你们放心,等他日我要离开,会帮你们留意这样的男子,如果有画像的话,就更方便了。”
“画像暂时没有,不过回头让老头子给你画一个。”严婶自顾自的说道。
顾长歌自然应下。
一顿饭吃完,这个话题暂且搁置。
严伯给顾长生查看了伤口后,架着拐杖出去拿药去了,严婶则开始忙活着打扫房间,腌制腊肉。
顾长歌过去帮忙,询问做腊肉做什么,严婶脱口而出道,“再过半个月要过年了啊!置办年货!等过两日,你再去附近镇子上给我买点东西。”
“这么快就过年了!”顾长歌惊讶,她只记得打打杀杀,竟然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到头。
“是啊!”严婶叹息,“一年一年又一年,我年纪越来越大,就盼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够回来看看,你不知道,老头子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顾长歌悻悻然的点点头。
他们在莲花村里定居下来。
由于严伯严婶住的比较偏僻,因此没有人来打扰,顾长歌过得还算舒心。
在床上静躺几天后,顾长生能够下床来回走动,谁都没有再提胳膊的事情。
年味越来越浓重。
偶尔能够听到村子里有人放鞭炮,还有蒸腊肉的香气飘散四溢,惹得顾长歌肚子里的馋虫涌动。
她白天帮忙做家务,得空了和顾长生聊天,晚上临睡前则将那罐黑药膏抹脸上。
不过几日,顾长歌发现,涂抹药膏后的他们,越来越黑,然而皮肤却越来越嫩。
她正满肚子狐疑,想找个机会询问严伯,没想到严伯先找上他们。
严伯的话很简洁,顾长歌却听的难以置信。
他…他说要给她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