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去重阳庙会之前,墨君邪便得到消息,顾相思在大齐。
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在大齐皇宫里。
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很有可能,她和司冥忌达成了什么交易。
毕竟皇宫守卫森严,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地方。
三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椅子上,一个个眉头紧锁,神情说不出的严肃。
顾长歌尤其觉得厌烦,她不喜欢顾相思,当初她一把火放下来,让她差点毁容的深仇大恨,她并没有忘记。
实际上,她爱去哪去哪,关她屁事?
心里嘟囔着,抬眸看见顾云溪,她又瘪瘪嘴,不情愿的道,“现在国家交战期,她放着大良不待,跑到大齐境内做什么?”
墨君邪摇摇头,“具体什么情况,还要和那边联系下。”
“那边?”顾长歌问出口后,脑中不知为什么,浮现出司冥忌的身影。
那个男人让她感到不舒服,她直觉的摇摇头,“你联系谁啊?”
墨君邪没看她,而是看向顾云溪,“兄长你且放心,此番我立刻写信前往大齐皇宫,最迟不出三日,定会有消息,我们随机应变,到时候得到消息后,再商量对策。”
只能这样。
顾云溪缓缓点头,他虽然在朝为官,但是人脉却仅限于大良朝内。
眼下的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同时也是他束手无措的,幸亏有墨君邪,不然他真的迷茫又无助。
墨君邪说完后,轻轻俯身在顾长歌头上亲了下,“我去书房,你继续歇息。”
他站直了身子,扫了眼旁边站着的萧蕊,眉头微挑。
萧蕊一看他这个架势,顿时后背挺直,严阵以待的注视着他,以为要下发什么指令,没想到墨君邪只是微笑着颔首,相当客气的道,“陆夫人,有劳你陪着她,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让人去做,她喜欢你陪着,希望你以后能够多过来和她说说话。”
直到墨君邪人消失不见,萧蕊还云里雾里。
顾长歌看她怂不拉几的模样,噗嗤笑出声。
她用脚踢了踢萧蕊的裤腿,“喂?你干嘛啊?墨君邪和你说几句话,吓成这副模样?”
“可不是嘛!”萧蕊猛然回神,惊魂甫定的捂着胸口坐下来,“我还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吓死了吓死了,得赶快吃口点心压压惊。”
“德行!”顾长歌骂她,“至于么你?”
“怎么不至于?”萧蕊抗议道,“一个天天阴沉着脸的男人,忽然有天对你笑容满面,我就问问你不觉得浑身发毛吗?”
“……”
顾长歌翻白眼,哪有那么夸张。
见她反应,萧蕊轻哼了声,继续念念叨叨要压惊之类的。
顾长歌嫌她烦人,抓起糕点往她嘴里塞,“吃你的吧,再说话我把盘子都塞你嘴里。”
萧蕊瞪圆了眼睛的骂娘,“还有没有人性了?唔…我也要塞你一嘴!”
“你敢!”
两个人闹了大半天,谁的身上都是糕点渣子,萧蕊见状噗嗤笑出声,她拍打着衣服问道,“顾相思在大齐,如果确定了,到时候真要去大齐捞人?深入敌营,可是很危险的啊!”
“不知道。”顾长歌摇头,“先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信的吧。”
墨君邪寄出去的信,果不其然,在三天内就收到了回复。
信是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大齐的司冥忌手里,墨君邪没有迂回,直接询问,顾相思是不是在他手上。
司冥忌为人阴沉艰险,但办事却果断直接。
他的渴望,他的野心,全都不会藏着掖着,但凡他做过的事情,他绝对不会不承认。
别人都说他很嚣张狂妄,司冥忌便坦然的接下这些评价,并且做的事情越发的张扬不羁。
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评价,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墨君邪很像。
因此,在回信里,司冥忌明明白白的确认了,顾相思在他手上,并且,是顾相思自己要跟着他到大齐去的,他可没有强求。
顾云溪看完信件,气得一巴掌拍桌子上,“不可能!简直胡言乱语,相思明明都要跟我到孟州这边来,怎么还会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分明就是他把人劫走了,现在又在这里狡辩!”
“阿哥,你先冷静冷静。”顾长歌将信件递给墨君邪,安抚道,“墨君邪和司冥忌打过交道,你不妨听听他怎么说。”
说着,她看向身边的男人,温柔的注视,让他的心静了几分。
墨君邪伸手捏捏她的小脸,爱不释手的摩挲。
“……”
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是几个意思。
旁边还杵着个人呢!
顾长歌无语的拍掉他的手,朝他瞪眼睛,“问你话呢,现在要怎么办?顾相思在大齐皇宫内,就算是我们到了大齐,也进不了皇宫,就算是能进皇宫,但现在你的身份,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万一被人困起来回不来呢?”
一连串的问话,加上她双目炯炯的注视,让墨君邪不得不收回手。
他看看气愤中的顾云溪,缓声说道,“阿哥,你且不要生气,暂时听我说。我和司冥忌算得上有十多年的交情,他的为人基本上了解些许。他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不屑于说谎,他既然说是顾相思追随他去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人在他手上,他没必要编个谎话再来骗你,没有任何意义。”
话点到为止。
顾云溪被气得上了头,一时糊涂盲目,但此刻激情消退,也能分辨出个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