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距离府衙有点远,在接近孟州城郊区的地方,顾长歌担忧去晚了的话,庙会会散场,一路催促着让车夫驾快点。
墨君邪把她按在怀里,安抚道,“放心,这边的风俗,要一直延续到明天早上。越是到晚上,越是热闹。”
顾长歌狐疑的看他,“真的假的?”
“骗你是狗。”
顾长歌把眼睛一翻,“你本来就是。”
“……”
墨君邪觉得,顾长歌可能对他的属性有什么误解。
算了。
死女人嘚嘚瑟瑟的样子,他懒得扫她兴。
顾长歌原本挺着急的,看到墨君邪吃瘪,心情顿时又好了。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顾云溪,凑过去和他说话,想以此转移他的情绪。
顾云溪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不过,眼底的忧愁却总是挥散不去。
好在顾长歌熟悉他,从两个人过往的趣事说起来,很快挑起话题来,顾云溪配合的聊起天来。
路途并不烦闷。
除了墨君邪频频一脸怨念的看着她。
马车出了孟州城,从大路转到小陆,小路坎坷不平,马车也跟着晃晃悠悠,墨君邪看顾长歌的身体随着来回晃动,一个不留神,她差点撞到顾云溪怀里。
墨君邪不乐意了。
他下巴紧紧绷着,出手却是飞快,直接伸臂将她的脑袋托住,拦在二人之间,不等别人反应,勾住她娇软的身子,用力向上一抬,竟然将她抱起来塞进怀里。
顾云溪微微一怔,等看到二人的动作,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而顾长歌更是满脸懵逼,正被马车晃得晕晕乎乎之际,一抬头不小心撞上他的下巴。
“唔……”
她闷哼出声,眼泪汪汪的看过去。
墨君邪捏住她的下巴,装模作样的查看她的伤势。
她皮肤又嫩又白,随便磕碰一下,都很快会浮现出红晕。
墨君邪眸色暗了暗,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每次两个人情动时分,她浑身都泛着粉红色,烧的他眼睛发红。
“你在想什么?”顾长歌的声音,将他及时拉回思绪。
墨君邪轻轻的在她额头按了按,跟她解释,“车子颠簸,你就在我怀里。像你之前那么晃来晃去,把我儿子晃掉了怎么办?”
他说的挺有道理,顾长歌赞同的没有推开他。
只不过又暗暗的想,什么嘛,现在什么都是在乎他儿子,那到底是她重要还是他儿子重要啊?
顾长歌陷入纠结。
有了墨君邪的保护,后来车子再晃荡,她都被紧紧的抱在怀中,稳如磐石。
不多时,车子总算停了下来。
顾云溪不知道为什么,率先跳下车子,跑的特别飞快。
墨君邪紧随其后,轮到顾长歌的时候,她想要效仿,结果刚张开手,就被墨君邪蛮力抱下来。
他拎着她,就像拎着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
意识到两个人力量的绝对差距,顾长歌任由他抱下来,落地后他轻轻揉着她的腰身,温声细语道,“走慢点,别伤到我儿子。”
“……”
墨君邪你大爷的。
你儿子你儿子,天天就知道你儿子。
顾长歌咬牙切齿的拍他手,可那双手就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一样,紧紧的箍着她,他本人死皮赖脸的凑过来,“吃醋了?”
吃个屁的醋。
她明明只想打爆他的狗头。
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过,大庭广众之下,顾长歌可抹不开面子和他胡闹,她瘪瘪嘴,朝着不远处看去,然后便看到了热闹的集市。
孟州城郊区平常的日子里,并没有集市,附近的村民们都前往城内,购买生活物品。
特殊情况,类似于过节,才会有这么热闹的集市。
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顾长歌一行三个人,晃晃悠悠的闲逛,他们路过不少铺子,什么卖鱼铺,卖饼铺,还有卖贴花和簪子的,许许多多的新鲜小玩意,惹得来来往往的行人,驻足观看。
顾长歌本来挺高兴的,知道她发现…自己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
墨君邪和顾云溪,见到什么好玩的玩意,都要给她买下来,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可是莫名其妙的,事情的发展脱离掌控——墨君邪开始暗暗较劲儿,只要顾云溪给他买一个东西,他必定要买两个东西;顾云溪如果买来的东西是小巧的,那么他一定要买个巨大的完全能够碾压住的。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趁着顾云溪前去排队买重阳糕的时候,顾长歌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墨君邪,你干嘛呢?”
“没干嘛啊!”墨君邪无辜的眨眨眼睛,“就是想给你买东西,看见你喜欢的,就想买给你,这也有错吗?”
这是没错,可你那是买东西吗?
搞得惊天动地,花枝招展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什么狗心思。
顾长歌被他理直气壮的口吻,气得只想挠他。
可比不要脸,谁能比得过墨君邪,他笑嘻嘻的把脸伸过来,在她嘴巴上吧唧亲了口,众目睽睽之下,他飞快又弹开,一切仿佛没有发生,唯独她的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墨君邪你!”
“哟!”当事人若无其事的惊呼,“那边好像挺热闹的,走,咱们过去看看!”
不等顾长歌拒绝,墨君邪的胳膊跨过来,往她肩膀上一搭,搂着她朝前面走去。
前面毫无征兆的聚集了一群人,到达跟前,听身边纷纷的议论声,才知道,这群人都是奔着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