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营都不得安生。
所有的大夫被叫到了出事了,不甘示弱的赶来。
他们在帐子外面自发围成一团,不多时,便里三圈外三圈。
萧蕊和顾长歌慢腾腾的走过来,见到的是这副场景。
人异常拥挤,非常热闹。
不少士兵跟过来,叽里呱啦的说着。
别人家的床笫私事,聊起来特别暧昧有劲。
说来说去,好端端的扯着墨君邪和顾婉婉,又绕到了顾长歌身。
萧蕊站着听了会,气不过的要前理论,被人给拽住了。
她扭头看顾长歌,“真想去撕烂这些孙子的嘴!”
顾长歌摇摇头,拉着她往前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看什么?我根本没碰到她,算孩子掉了,也是她自个摔倒没的。”萧蕊嗤声,“最恶心的是心机婊。”
顾长歌抿唇,一言不发的往前。
周围不少士兵都认出来了他们,原本还热热闹闹的胡侃着,这会见到当事人,一个个偃旗息鼓。
萧蕊犀利的目光扫过他们,暗骂怂逼。
越是往前,便越是等级较高的将领。
到了营帐最前面,赵堤和吴狄都发现了顾长歌,忙不迭的问好,“嫂子好!”
萧蕊翻白眼。
顾长歌看着他们,点点头,“我和将军早已和离,不再是你们的嫂子。以后直接叫我顾将军便可。”
她这话说的,没人敢接。
算是大老粗,都察觉到不对劲。
赵堤脑子还算转的快,点头哈腰,“顾将军,您也来了?”
顾长歌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
靠的近了点后,便能听见里面的动静,顾婉婉哎哟哎哟的惨叫,听起来像是疼的要命。
顾长歌偏过头,看了眼萧蕊。
对方立刻知道她意思,举起手说,“我真没碰她。”
“我知道。”顾长歌说,“看这架势,我俩今天不脱层皮,看来是别想安生回去。”
萧蕊大骂无耻,仍有点不相信,“墨君邪会那么瞎吗?”
他?
顾长歌不屑的勾了勾唇,早他妈瞎了。
营帐里面的女声大呼小叫,持续了大半天,乍听惨烈无,细听恨不得把房顶掀开。
顾长歌笔直的立了许久,帐子里终于走出了人。
几个大夫先后走出,最后是墨君邪。
他见到外面聚集了这么多人,微微蹙眉,但没说什么,视线落到萧蕊和顾长歌身,“幸好今天没事,不然非要你们两个偿命!”
“算是有事,也是她自己跌倒的!”萧蕊气不过,“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想来找我们的事,结果自己摔倒了,反而赖在我们身!大将军,你觉得她是什么好东西?”
“放肆!”墨君邪大手一挥,直接给了萧蕊一巴掌,“本王的女人,轮得到你这种东西来评论?”
萧蕊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几乎是立刻,脸颊肿起老高,鼻血哗啦啦往下流。
周围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顾长歌取出手帕,安静的给她擦了擦鼻血,低声说,“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
“谁都别想回!”墨君邪打断她,“虽然婉婉没事,但你们两个,本王还是要追究!”
“那不知道将军,想怎么追究?”顾长歌抬头,直勾勾的看向他,“你说,我听着。”
众人屏气凝神,不知道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以前二夫人没来的时候,墨君邪可是把顾长歌捧在手含在嘴里的。
虽然说男人喜新厌旧是正常的,不过凡事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至于闹得这么僵吗?
不过,这倒也说明了,将军对这位新来的二夫人,可真是太宠爱了。
夏夜的微风,轻缓的吹拂过她的面颊,忽远忽近的蝉鸣,在沉闷的空气里,显得冗长聒噪。
顾长歌的眼睛很亮,亮的让他抵抗不住。
不消片刻,墨君邪跳开视线,再多看几眼,他快藏不住爱意。
稍稍整理了下思绪,墨君邪清了清嗓子,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军营里面的每一个士兵,都像你们一样对本王的女人,那么本王还如何安心!这件事萧蕊是主犯,但你没有阻止,你也是共犯。”
“所以?”她还是那副口吻,不疾不徐,仿佛墨君邪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吃什么饭的问题。
“所以,为正军纲!本王要革掉你们二人的官职!”墨君邪顿了顿,又说,“并且每人去领五十军棍!”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顾长歌看看萧蕊,率先开口,“五十军棍可以,甚至可以革掉我的官职,但是不能去掉她的!”
顾长歌太了解萧蕊的渴望了,那是她对于父亲的向往,也是对父亲的思念。
这件事从始至终,顾婉婉的枪口对准的都是她,而不是萧蕊。
因此,她不同意。
“革掉官职便革掉!”萧蕊闻言,冷声轻嗤,“跟着这么一个,被女人迷惑了眼睛的将军,真是我瞎了眼!这狗屁将军,不做也罢!但是,我甘愿领一百军棍,请将军绕过长歌。她身子骨最近不舒坦,再来五十军棍,只怕是个死人了。”
死人二字,她说的特别重。
墨君邪的心,随之而突突的跳。
他抿了抿唇,刚要开口,一旁杵着不动的单涛却挑挑眉,“顾将军犯错的时候,可不像是身子不利落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蕊直接看向单涛,“一百军棍!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