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护国公府被闹得鸡犬不宁,顾长歌却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被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她来到窗边,缱绻凉意的秋风吹面而过,柔软的雨丝,洒在脸上。
秋雨吹去一半西风,院子里落了一地的落花,零落的香气,又淡又勾人。
连着上了三天的课,总算挨到了休沐。
一周七天,只有一天休沐。
休沐这天不用去学堂,看时间还早,顾长歌又躺好睡觉,继续补眠。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简单梳洗过后,顾长歌拿出夫子送给她的几本书,哭丧着脸的开始研究起来。
她中医没有什么基础,硬着头皮啃了几页,痛苦的想哭。
中医固然很厉害,可她不是这块料啊。
有人学得好不就成了,她难道不能做个咸鱼吗?
顾长歌吐槽不已。
有了情绪,再看书便静不下心来,她抓了抓头发,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干了!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她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看书什么的都去死吧。
顾长歌打算出去透透气,打开门便看到廊下的大肥鹅。
她嘿嘿一笑,几个健步冲过去,抱起大肥鹅,一下又一下的拔毛。
玩的正开心,此起彼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长歌抬头看去,见是一个脸生的小厮。
她皱眉,看着那小厮到了跟前,扬扬下巴,问,“你是这个院的吗?”
“小的只是来给四小姐传个话。”那小厮朗声回答。
“哦?”顾长歌挑眉,“什么话?谁让你传的?”
小厮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布帛,恭敬的递给她,叮嘱道,“主子吩咐,您看完一切就明白了。”
“”
顾长歌抱着大鹅回了房间,才打开布帛。
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酣墨饱,遒劲有力,字里行间都写满了嚣张。
简直和他的德行一模一样。
“小歌儿,侧门等你。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威胁!
这简直就是威胁!
顾长歌气的把布帛团成一团,丢到地上,愤愤踩了两脚后,还是去换了衣服。
惹毛了墨君邪,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护国公府的侧门,十分偏僻,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出入。
顾长歌一直走到府上的花园,看见了那扇小门,提起裙角走过去。
一推开门,便看到了他。
入目便是那双腿,修长、笔直、迷人。
顾长歌的心一动,视线上移。
他今天穿了件宝蓝色衣裳,轮廓宛如刀刻,越发卓尔不群。
听见声响,墨君邪朝她看过来,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起一抹不羁的笑。
“小歌儿。”他立直了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衣服不错。”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顾长歌低下头看了眼,随后嘴角一抽。
她胡乱挑的一件衣服,居然也能和他撞色。
两个人都是宝蓝色,乍一看,还真像是情侣装。
顾长歌别扭的哼了声,“我去换衣服。”
墨君邪不容许,索性勾住她的腰,往跟前一带,押着她进了马车。
一进马车,封闭狭小的空间,他在外面的那副正经,便瞬间消失不见。
墨君邪下巴压在她肩窝,蹭了蹭,“昨晚玩得怎么样?”
他问的是顾婉婉的事情。
顾长歌勉为其难的道,“还行。我挺尽兴的。”
“嗯,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罩着你。”他的手包住她小手,她挣脱不掉,只能让他挠她掌心。
顾长歌抿了抿唇,她不想和墨君邪纠缠不清。
他略微粗粝的手指,摩挲在她掌心,痒痒的,又带着点疼。
“墨君邪。”顾长歌决定和他说清楚。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今天和你出来,是因为昨天下午那件事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我有婚约的。”
他斜了她一眼,勾了勾唇,随后忽然靠近,堵住她的嘴巴。
顾长歌愣住。
他又吻她!
墨君邪无比温柔的唇,在她小小的天地里,肆意搅动着。
顾长歌想逃!
却被他按住后脑勺,贴的更紧。
顾长歌气急,张嘴使劲的咬他,又踢又打,连连骂他混蛋!
即便是这样,墨君邪也没松开她。
直到她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察觉到微凉的湿意,他皱皱眉,退了开来。
大手在她脸上使劲擦,他看着她,冷声冷语,“你那个婚约,只要我想,动动手指头就能解决。拿这个来吓唬我,蠢不蠢!”
“你不要脸!”顾长歌气的快哭了!
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个无赖!
“更不要脸的事情,我还没做。”墨君邪促狭的哼,“你和老七走的再近点,我就夺了你的身子,让你怀了我的种,早跟你说了,我看上的人别想跑,小东西,你偏要来挑衅我。”
顾长歌想死。
他软硬不吃,她毫无办法,黑着脸把眼泪抹了抹,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
墨君邪抱着她下车,眼前是一处湖光山色,一家外观十分豪华的酒楼,静静的屹立着。
“走!先带你吃饭去。”他拉着她进了包厢。
点了几道小菜,墨君邪则是要了一**酒。
顾长歌原本不想理会他,决定死扭着不吃的,可饭菜一上来,香气扑鼻。
她没忍住。
还是先填饱肚子,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