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多瘴气,白天有阳光照射,瘴气遇热就会外顺畅。
只是随着落日越来越沉,瘴气再度滚滚袭来。
不多时,整个山头已是云雾缭绕。
墨君邪早有准备,倏然把顾长歌拽进怀里,长手在她面上拂过,离开的时候,她脸上多了个面罩。
顾长歌好奇的摸了摸,“防毒面罩?”
“差不多吧。”墨君邪点头。
他在外行军打仗,曾经无数次深入深山老林,对付瘴气,自然有一套办法。
顾长歌戴着面具,穿梭在山林里,倒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舒服。
看来这面具,还挺管用的。
他们走在队伍中间,前面有暗卫探路,后面有人拖拽着剥下来的狼皮。
弃马车改成步行,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夜幕完全降临之前,一行人已经能隐约看见出口。
顾长歌在墨君邪后背上趴着,跟他小声咬耳朵,“肚子饿”
“出去了找吃的。”墨君邪轻拍她,示意她往上爬,不然就要从背上掉下去了。
顾长歌瘪瘪嘴,爬上去之后,又问,“你累不累?”
“不累。”墨君邪舔了舔唇瓣,“男人怎么能说累?”
“”顾长歌无语的作势掐他脖子,“好好说话。”
“本王哪里没有好好说话?”墨君邪挑眉,“你自己想歪了吧?啧,没想到媳妇你小小年纪,污秽的思想倒是不少”
他还要继续调侃下去,顾长歌赶紧死死捂住他的嘴。
“不许说不许说再说打死你”
男人宠溺的笑声,从她指缝流出。
两个人正闹着,回过神来,发现前面的人不走了。
墨君邪把顾长歌放下来,改成拉住她的手。
前面的士兵一路小跑过来,汇报说,遇到了煦王。
煦王?
两个人对视一眼。
来人果然是墨明煦,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穿一件暗紫色长衫,上面用金线绣着雍容华贵的牡丹,牡丹乃花中之王,象征着其尊贵典雅的身份。
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斜斜的插进他如瀑的墨色长发。
他装扮的清秀,俊脸五官深刻,神情倒是有点从容。
“皇叔?”墨明煦在见到他们时,微微讶异,“你怎么在这里?这一片林子经常出事,附近村民都说里面有猛兽,侄儿刚才在山下,听见里面传来动静,正准备带人进来,就遇见了这些黑衣人。”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视线朝着身后看去,在看清了那些狼皮后,更是立马下马,凑近了几步,惊叹道,“皇叔,这些都是刚才袭击您的?可有伤到?”
“没有。”墨君邪的手,在顾长歌手背轻轻摩挲,“皇侄儿,见到你皇婶婶,怎么不问好?”
墨明煦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几不可闻的轻哼了声,转而毕恭毕敬的对着顾长歌鞠了一躬,“皇婶婶好。多日不见,您越发美丽动人。”
墨君邪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长臂一伸将顾长歌搂在怀里,“有本王的日夜滋润,自然气色不错。”
“”
“”
顾长歌无语的捏他胳膊,墨君邪不为所动,他挑眉看着吃瘪的墨明煦,“皇侄儿怎么也在这里?本王回京途经此处,难不成皇侄儿也是这么凑巧?”
“皇叔,的确如此。”墨明煦道,“我们叔侄二人的眼光都差不多,看人看物,自然相差不多。侄儿也是刚好父皇交代的事情,回京途经此处。”
墨君邪哂笑,搂着顾长歌,无视他直接往前走。
墨明煦耸耸肩,对他的态度并不介意,反而不计前嫌的跟着一起走。
一前一后,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休息的时候,墨明煦会主动鞍前马后的伺候他们。
夜色降临,到驿馆吃饭时,他更是厚着脸皮和墨君邪他们坐一起。
墨君邪对此没有异议他一条单身狗都不怕被虐,墨君邪自然不惧在他跟前秀恩爱。
因此,不知道两个男人在搞什么鬼,顾长歌吃了一顿有史以来,最肉麻的饭。
墨君邪把她当成三岁小孩,不,一岁小孩,全程喂饭,惹得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可顾长歌知道谁亲谁近,愣是忍耐着吃完了整顿饭,给足了墨君邪面子。
她刚说吃饱,墨君邪也不吃了,和她一起上楼。
饭桌上温柔亲昵的墨君邪,进了房间后,反而沉默下来。
他伺候她洗漱,完事后并排躺在床上,还是一言不发。
顾长歌知道他为什么沉默。
这次相见,墨明煦出现的时间点很奇怪,而且,他和上次见面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
变得更加危险。
这不由得让两个人想到,最近朝廷里的局势,以及京城里的传言。
墨明煦近来的势头很强劲。
在此之前,他和顾长歌的婚约解除,被良文帝敕令在府中闭门思过,萎靡不振一段时间,之后便在庄妃的多放打点下,派去处理北方的旱灾。
墨明煦身边有能人异士,都是早前庄妃给他从天下各处搜罗来的,为的就是辅助他夺嫡。
谁知道他之前不争气,无心天下,能人异士派不上用处,被墨君邪横刀夺爱后,情场失意,这才被迫只能寄情于官场。
如此境况下,他带着一群智囊团,浩浩荡荡的出发去北方了。
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一堆智囊团,针对旱灾,倒是提出了几条有力的好建议。
北方旱灾这件案子